既然找不到回騰龍鄉(xiāng)的班車,呂天賜就想干脆打個車走吧!但是縣城的出租車也不正規(guī)。
有的出租車還像那么回事,私自安個頂燈攬客,有的出租車手寫出租兩個字往車上一貼,滿大街地招攬生意。由于沒有安裝計價器,司機們都是漫天要價,當(dāng)然乘客也可以坐地還錢。
呂天賜連著問了幾輛出租車,平時二三十元的價格,一看呂天賜是外地人,黑車司機都獅子大開口,竟然翻幾倍地要價。
呂天賜倒是不在乎錢多少,只是看到這些黑車司機互相擠眉弄眼,呂天賜就好像是他們眼里一只待宰的肥羊,這讓呂天賜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呂天賜挺為難的,即使自己給他們出這個價,他們心里更會把自己當(dāng)成冤大頭。但是不坐吧!難道和前天夢里一樣,步行去騰龍鄉(xiāng)嗎?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些司機估計是事先商量好的,看來今天這個土鱉當(dāng)定了!
“有去騰龍的沒有,騰龍的有沒有?”正當(dāng)呂天賜準(zhǔn)備主動讓黑車司機宰他時,這時馬路對面一輛面包車在緩緩行駛,司機時不時地從車?yán)锾匠鲱^,沿路大聲地招呼路人。
呂天賜趕緊向面包車招手說:“師傅,請停一下!”
“小伙子,是去騰龍鄉(xiāng)嗎?”面包車司機見有人招手,干脆懶的調(diào)頭,直接逆向行駛過來,停在呂天賜跟前問。
“嗯,去鄉(xiāng)政府多少錢?”呂天賜點點頭問道。
面包車司機非?犊卣f:“小伙子,上車吧!我就是騰龍鄉(xiāng)的人,今天回家辦事,反正是順路,你就看著給吧!”
“師父,你真的是騰龍鄉(xiāng)的人?”呂天賜也聽說過黑車司機宰客的事,有的黑車司機專門套近乎,上車走的時候不和你講價,只要坐上他的車,那就宰你沒商量。
“是啊!你看這個!泵姘囁緳C也許為了證明自己是騰龍鄉(xiāng)的人,竟然拿出華夏公民證讓呂天賜看。
呂天賜掃了一眼,司機的確是騰龍鄉(xiāng)的人,名字叫趙相林。呂天賜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拿出一百塊錢遞給趙相林,“趙師傅,給你車錢!
“小伙子,我是回去參加侄女婚禮的,順路捎帶你去鄉(xiāng)政府,要不就收你二十怎樣?”趙相林說著拿出錢包要找錢。
“呵呵,趙師傅,別找了,能保證安全就行。”呂天賜擺擺手笑著說。
想到自愧馬上就要去騰龍鄉(xiāng)工作,租車又遇上騰龍鄉(xiāng)的司機,所以呂天賜就抱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態(tài)度,與其把錢給了那些擠眉弄眼的黑出租司機,還不如在騰龍鄉(xiāng)的人民群眾面前主動大方點!
趙相林把一百大鈔揣到兜里,也不在堅持要找錢,邊啟動車子邊說:“放心吧!安全絕對沒有一點問題,小伙子你貴姓?今年多大了?”
“我姓呂,今年二十一歲!眳翁熨n說話時看到后面還坐著一男三女,隨后笑著問:“呵呵,趙師傅,你回去參加婚禮,還不耽誤拉活兒掙錢?”
趙相林大笑著說:“哈哈哈,這都是我的家人,拉他們是白盡義務(wù),這是我的妹妹妹夫,老婆和孩子,反正車上還有空座,出來就是碰碰運氣,如果能順路再捎帶一兩個人,順便打鬧幾個加油錢,沒想到今天運氣好,遇到小呂你這樣的大財神!
面包車行駛在岀縣城的路上,這家人的話題都是婚宴上的那些事,呂天賜也接不上話,坐在副駕駛座上也挺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