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重新坐到沙發(fā)上,呂天賜趕緊問:“老宋,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哈哈哈,這是我的房子!
“!你家是北梁縣的?”上大學時呂天賜只知道宋波是壩口市人,沒想到他家就是北梁縣的,這才是真正的他鄉(xiāng)遇故知。
宋波點點頭說:“對啊,我是地地道道的北梁人,你怎么跑到北梁縣了?聽我爸說你要退房,又準備去哪?”
呂天賜說:“唉!一言難盡,我畢業(yè)之后就去參軍,之后家里岀了點事,沒辦法,只好提前一年退役了……”
“出什么事了?”宋波知道呂天賜在大學時候的夢想就是去參軍,如果不是發(fā)生了大事,絕對不會提前退役的。
“老宋,你還記得我爺爺嗎?”
宋波忙說:“當然記得,文芳多年未治愈的偏頭痛,就是你介紹她去老人家門診看好的,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復發(fā)過,那時候我們都叫他老神醫(yī),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呂天賜長嘆一聲說:“唉,去年我爺爺病重,我媽媽又在國外做生意,沒有時間回國照顧他,所以我為了照顧爺爺,只好和部隊申請?zhí)崆巴艘邸!?br>
“連寶,老人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呂天賜當然不能和宋波說實情,只好說:“人老念故土,去年病愈之后就回老家了,現(xiàn)在身體硬朗著呢!”
“嗯,那就好!連寶,再說說你吧!怎么跑到北梁縣了!你在這里干什么工作?”
“老宋,說來話長!去年退役之后,就參加了全省公務(wù)員考試,本來也是抱著試試的心理,沒想到最后還考上了。前段時間被分配到北梁縣委辦,這不剛工作了沒幾天,今天又被調(diào)到騰龍鄉(xiāng)黨政辦工作。所以我去騰龍鄉(xiāng)工作,就不能繼續(xù)住在這里了。”
“哈哈,不錯。《汲陨匣始Z了!”
呂天賜苦笑著說:“呵呵,你應(yīng)該知道我志不在此,但是我又沒得選擇。老宋,說說你吧!現(xiàn)在在哪里發(fā)財?結(jié)婚了沒?”
呂天賜也沒有說離開北梁縣的具體原因,即使和宋波說了真正的原因,不但不管用,而且為宋波徒增擔憂。小科員得罪大領(lǐng)導,只要是關(guān)心呂天賜的人,估計誰聽到此事,都會為他的前途擔憂。
“噢,我在壩口給人家打工,現(xiàn)在算是在壩口定居了,一年前我就結(jié)婚了,我想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遺憾的是,打聽了好多人,最終也沒能聯(lián)系到你!”
“老宋,你都結(jié)婚了?恭喜你!是和許文芳嗎?”宋波與許文芳從大一就開始戀愛,一直到畢業(yè)。至于以后的情況,呂天賜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那你說還能和誰……”宋波正說到這里,樓下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
宋波拿出一沓錢,放在桌上說:“連寶,我這次是從望朝省出差回來,路過北梁順便回家看看,正好聽我爸說租房的小呂要退房,我看到協(xié)議上簽名人是呂天賜。雖然不是你的名字,但簽名非常像你的字體。所以我就是過來確認一下,沒想到還真是你。這是你的租金,鑰匙就留給你,以后回縣里辦事住宿方便點。按理說你來北梁工作,我得好好地盡一下地主之誼,可是公司的車還在樓下等著,我馬上就得回壩口,下次有機會,咱們再好好聚聚!
呂天賜點點頭說:“老宋,我改名了!現(xiàn)在叫呂天賜!
“呵呵,呂天賜!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聽,不過我覺得還是連寶叫著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