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昌子墨的引領(lǐng)下,
楚河,賴玉瑤,孫燦星,余英杰等一行人緩緩地走在下水村的主干道上。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低垂著,
將整個村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暮色之中。
這條主干道宛如一條幽深漫長的走廊,
向無盡的黑暗中延伸而去,仿佛沒有盡頭。
四周靜謐得如同真空一般,寂靜得只能聽見他們那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以及偶爾傳來的晚風(fēng)的低語。
那晚風(fēng)就像一個神秘的使者,
在人們的耳邊輕輕訴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卻又不肯透露分毫。
空氣中,壓抑的氣息如同實質(zhì)般彌漫著,
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沿途,各家各戶的門窗就像是一道道沉默的屏障,緊緊地閉合著。
那緊閉的姿態(tài)仿佛是在堅決地拒絕外界的窺探,
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守護(hù)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一扇窗戶的背后,都像是鑲嵌著一雙雙窺視的眼睛,
那是不同年齡段的女人們。
她們或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歲月在她們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或稚氣未脫,眼神懵懂,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她們面容各異,卻無一例外地趴在窗欞之上,
靜靜地注視著這一行路過的年輕人。
有的窗戶上,歲月的塵埃如同細(xì)密的蛛網(wǎng),
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靄,使得那些臉龐變得模糊不清,
像是隔著一層神秘的紗幕,
給人一種如夢似幻,宛如隔世的感覺。
而有的窗戶則干凈明亮,宛如一面鏡子,清晰地映照出那些女人們的臉龐。
她們的眼神復(fù)雜難辨,
有的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想要看穿這些外來者的一切。
有的則帶著審視的目光,仿佛是在評估這些年輕人是否會對村子帶來威脅。
還有的眼神冷漠如冰,就像冬日里的寒風(fēng),直直地刺向這些年輕人的內(nèi)心。
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如同一條條無形的鎖鏈,
緊緊地纏繞在他們身上,將他們束縛在這片彌漫著詭異氣息的氛圍之中,
讓他們有一種深陷泥沼,無法逃脫的窒息感。
年輕男女們在感受到這些目光的注視時,
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寒意就像一條冰冷的蛇,順著脊梁骨往上爬,瞬間傳遍全身,
讓他們遍體生涼。
夜色越來越濃,就像一潭墨水在不斷地蔓延。
路燈昏黃的光暈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著,
閃爍不定的光影,像是黑暗中跳躍的鬼火。
光暈映照在那些窗戶后的面孔上,
使得那些面孔在明暗交錯間顯得幾分陰森,幾分冷漠,
宛如一幅幅超現(xiàn)實的畫卷。
畫面中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而成,
只為了營造出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氛圍,
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心生畏懼,好似置身于恐怖的夢魘之中。
昌子墨等人卻好似并未受到這股詭異氛圍的絲毫影響,
他們的面容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
他們的步伐穩(wěn)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地上,發(fā)出堅實的聲響,
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習(xí)以為常,就像是每天都要經(jīng)歷這樣的場景一樣。
又或者,他們是根本未曾察覺到這股潛藏在平靜表面之下的暗流,
那暗流如同洶涌的漩渦,隨時可能將人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拉得長長的,
與周圍那些窺視的目光相互交織,
形成了鮮明而又詭異的對比,更增添了幾分不可言喻的神秘色彩,
讓人愈發(fā)覺得這個村子充滿了未知的謎團(tuán)。
“我有點(diǎn)害怕……”
一個膽小的女生緊緊地抓著身邊同伴的胳膊,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聲音顫抖得如同風(fēng)中的殘葉,
那聲線都在微微發(fā)顫,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主干道兩側(cè)的房子里,一張張窗戶后面都是女人的臉,
這些高矮胖瘦,老少各異的女人面容緊緊地貼在玻璃上,
那場景無論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腳底板都有一股寒氣在往上冒,
直沖天靈蓋,讓人的雙腿都忍不住有些發(fā)軟。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另一個年輕男生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他緊閉雙眼,眼觀鼻,鼻觀心,
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的道路上,
緊緊地跟在人群當(dāng)中。他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詞,
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像是在給自己念著驅(qū)魔的咒語,試圖驅(qū)散心中的恐懼。
幾個下水村的青壯漢子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哄笑起來。
他們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目光中流露出明顯的鄙夷神情。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沒見過世面的膽小鬼,
顯然是在為這群年輕人如此膽小如鼠而感到不屑和恥笑,
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更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這段路仿佛漫長得沒有盡頭,一行人沿著筆直的主干道緩緩前行,
卻始終瞧不見它的盡頭究竟在何處。
那主干道就像一條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通道,
直直地向前延伸,像是要一直延伸到世界的盡頭。
有些年輕人的手腕上戴著表,
在沿著這條村子里的主干道前行時,他們不時地低頭看著時間,
試圖以此來記錄走過的路程。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已經(jīng)步行了半個多小時,
粗略估算下來,起碼也走了好幾公里了,
可這條主干道依舊不見盡頭,就像一條沒有終點(diǎn)的線,一直向前延伸著。
而且,隨著他們越走越遠(yuǎn),
漸漸偏離了下水村的范圍,似乎已經(jīng)離開了村子,開始朝著山上的路走去。
這是一條干凈整潔的柏油馬路,在這偏僻的山村中顯得格格不入。
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泛起了疑云。
一個如此偏僻的山村,
為什么要在通往山上的方向修建這樣一條平坦又整潔的柏油馬路呢?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要知道,整條路又不通往城市,對于這個村子來說,
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實際幫助,
怎么看都像是在做無用功。
難道村子里就沒有人對此提出反對意見嗎?
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條村子有古怪!
賴玉瑤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楚河的身邊,
壓低聲音說道,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透著一絲警惕。
“嗯。”
楚河只是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眼神深邃地看向遠(yuǎn)方:“先看看再說!
又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后,他們終于看到了祭祀儀式的場地。
在那片古老而幽深的山林腹地,
一片被精心雕琢過的圓形空地赫然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四周是參天的古木,它們就像一群古老的守護(hù)者,緊緊地環(huán)繞著這片空地。
那些古木的枝葉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空地中央,一座高聳的物體巍峨地矗立著,宛如一個神秘的巨人。
物體上嚴(yán)嚴(yán)實實地覆蓋著一層厚重的黑布,
黑布將其形狀和質(zhì)地完全遮掩住了,
只留下一個朦朧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
給人一種既心生敬畏又充滿無限遐想的奇妙感覺。
黑布在風(fēng)中不停地輕輕搖曳,偶爾會露出下面物體的一小部分輪廓,
但很快又被重新遮蓋起來,
就像一個調(diào)皮的精靈在和人們捉迷藏,愈發(fā)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低垂在天空之上,
天際最后一抹余暉也被這無盡的黑暗迅速吞噬,
圓形場地瞬間被一層濃厚得如同實質(zhì)般的夜色所籠罩。
在這片沉寂與黑暗交織的氛圍之中,
一圈圈明亮的火把整齊地排列在場地邊緣,
就像一條閃耀的火之項鏈,為這片神秘的土地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
橘色的火光在夜風(fēng)中翩翩起舞,它們跳躍著,搖曳著,
那光芒映照在每一個年輕男女的臉上,
在他們的眼眸中映出點(diǎn)點(diǎn)火光,像是在他們的眼中點(diǎn)燃了一團(tuán)團(tuán)小火苗。
圓形場地之外的樹林,卻像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這暗沉的天色下,樹林顯得更加幽深莫測,
仿佛是一個黑暗的深淵,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樹木那高大而模糊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宛如一只只潛伏著的巨獸,
它們靜靜地窺視著場地內(nèi)的一舉一動,
姿態(tài)就像隨時準(zhǔn)備撲向獵物的獵人。
那些影影綽綽的暗影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輕輕搖曳,
發(fā)出低沉而詭異的聲響,那聲音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低語,
在訴說著古老而恐怖的傳說,又像是在警告著人們不要靠近。
每當(dāng)一陣夜風(fēng)吹過,樹影婆娑,
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即將從那深邃的黑暗中躍出,擇人而噬,
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
在這片圓形場地中,火光與黑暗相互交織,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年輕男女們緊緊地靠在一起,彼此相依,試圖從同伴身上獲取一絲慰藉。
然而,他們眼中無法掩飾的恐懼與不安,
卻如陰霾般籠罩著整個群體。
他們心里都清楚得很,
今晚,一場不同尋常的祭祀儀式即將在此拉開帷幕,
而場地中央那塊黑布之下所遮掩的神秘事物,
或許就像是一把懸在他們頭頂?shù)倪_(dá)摩克利斯之劍,是決定他們命運(yùn)的關(guān)鍵所在。
“我總感覺這些下水村的村民好像有了變化,
和昨天晚上我們遇見的時候不太一樣。
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們發(fā)現(xiàn)沒?
下水村的女人一個都沒來,留在這里的全是男人!
孫燦星一邊說著,
一邊像一只警惕的獵豹般敏銳地觀察著四面八方的人。
這些下水村的村民都靜靜地站在那里,
保持著一種讓人不安的安靜。
但他們的一雙雙眼睛卻如同黑暗中的餓狼,
全部緊緊地盯著這群來參加畢業(yè)聚會的年輕男女們,
那眼神里蘊(yùn)含著某種特殊的意味,
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冰水,
甚至從這種特殊的意味當(dāng)中,還散發(fā)著絲絲冰冷的氣息,直往人心里鉆。
“如果說昨天晚上遇見的時候,他們還勉強(qiáng)保持著正常村民的樣子,
但是現(xiàn)在,他們身上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讓人渾身不自在,就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余英杰補(bǔ)充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不停地在楚河身上徘徊,
那眼神中帶著一絲依賴和期待,
就像在黑暗中尋找燈塔的船只,等待著楚河的指揮。
畢竟,在知道了楚河的身份后,
余英杰心中那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松了不少,
沒有了之前那種緊張和壓迫感。
他心想,有這么一位頂級的強(qiáng)者坐鎮(zhèn),
就像給他們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不論這群下水村的村民到底在隱藏著什么秘密,
都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
一個小小的山區(qū)村子,就算再怎么詭異,再怎么兇橫,
難道還能比得過人家藍(lán)星上的巨無霸燈塔帝國嗎?
在余英杰看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們是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就走到祭祀場地的最中間吧,
也就是那一塊披著黑布的山神雕像前面。
待會兒,山神雕像就會降下福澤,
這福澤能夠庇佑你們安安穩(wěn)穩(wěn),順順利利地脫離這場詭異的危機(jī)!
下水村的村長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詭異。
“不知道這山神,村子里的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楚河一臉好奇地問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好像對這個神秘的山神故事充滿了興趣。
“詭異入侵這個世界,已經(jīng)是大家都習(xí)以為常的事情了,我們下水村自然也難以幸免!
昌百寧一臉平靜地訴說著陳年往事,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當(dāng)時,恐怖的惡靈降臨到了我們下水村,那場景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惡靈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無情地收割著村民們的生命,
一個接一個的村民被殺死,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村子。
大家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感覺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
就在這個時候,山神出現(xiàn)了。
它化作了一棵參天大樹,那棵大樹無比巨大,
樹干粗壯得需要好幾個人才能合抱過來,枝葉繁茂得像一把巨大的綠傘,
籠罩著整個村子。
它就像一個守護(hù)神,保護(hù)著我們村子里的所有人。
從那以后,我們只需要定期上供,
就可以借助山神的力量保護(hù)村子里的人躲避惡靈的危害。
你們所見到的死人草,也是山神賜福給予我們的。
只不過最近村子里太忙了,
才會發(fā)生昨天晚上有可憐人被惡靈害死的事情,這實在是我們的疏忽啊!
聽完昌百寧的娓娓道來,
在場的年輕男女們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心中的疑團(tuán)也漸漸解開,算是逐漸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山神長什么樣子?就是這黑布下面的東西嗎?”
賴玉瑤眨著大眼睛問道,她的眼神中既有好奇,又有一絲隱隱的擔(dān)憂。
“東西?哼,山神可不是能用這等隨意的兩個字去稱呼的,
不過罷了,山神大人向來寬宏大量,
可不會和你這樣的小姑娘去斤斤計較嘍!
昌百寧先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那眉頭就像兩條毛毛蟲短暫地糾結(jié)在了一起,旋即又緩緩地舒展開來,
剛剛那一絲不悅只是不經(jīng)意間掠過的微風(fēng),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吉時已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吶,
趕緊全部站到山神的周圍去吧,就等著我們接下來的祭祀儀式,
只要把山神請過來,
就能解決下水村和你們所面臨的所有那些可怕的問題啦,
到時候啊,你們就能順順利利地離開這兒嘍,
往后的日子里,你們也不會再碰到任何的挫折坎坷咯。
說起來,你們在遇到惡靈的時候,還能跌跌撞撞地來到我們下水村,
也算是你們運(yùn)氣不錯喲。”
昌百寧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催促指揮著年輕男女們。
年輕男女們聽了他的話,雖滿心疑惑,但也不敢違抗,
只能一個個按照要求,緩緩地圍成了一圈又一圈,
將那個被黑布籠罩著的神秘事物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圍了起來。
他們個個仰著臉龐,面色緊張得就像拉緊了的弓弦,
那一雙雙眼睛里,滿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即將發(fā)生之事的忐忑不安。
剛才下水村的村長昌百寧的那番話語,
意思好像是在說,等到這祭祀儀式一開始,
那位傳說中的山神就會降臨此地。
可這山神到底長啥模樣呢?
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會有神明在冥冥之中庇佑著眾人嗎?
每張年輕的面孔上都寫滿了好奇與憧憬,
那眼神就像是在黑暗中渴望見到光明的小獸,
既帶著對未知的向往,又藏著一絲不敢置信的疑慮。
“山神?”
楚河站在人群之中,嘴角輕輕撇了撇。
“這會有問題嗎?”
賴玉瑤微微側(cè)過腦袋,往楚河這邊歪了一下,身子也不自覺地靠近了楚河,
她壓低聲音問道,那聲音里透著一絲擔(dān)憂,
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鳥,在尋求著同伴的庇護(hù)。
“有問題是必然的!
楚河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
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這看似尋常的祭祀儀式背后所隱藏的重重迷霧。
“我也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想法和你一樣呢。
既然是祭祀儀式,怎么周圍連一個祭祀用品都見不到呀?
難道向山神上供并不需要準(zhǔn)備那些個祭祀用品嗎?”
賴玉瑤在人群當(dāng)中站著,
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到處望來望去,
試圖從這周圍的環(huán)境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解開心中的疑惑。
周圍那些下水村的村民們,
有的手里緊緊握著鋤頭,那鋤頭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隨時都能成為傷人的利器。
有的拿著叉子,那尖銳的叉齒就像一排猙獰的獠牙。
還有的扛著扁擔(dān),扁擔(dān)在肩膀上隨著他們的動作微微晃動著。
可奇怪的是,這么多人里,唯獨(dú)沒有一個是帶著祭祀用品的。
而且他們每個人都站在外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年輕男女們,
那目光當(dāng)中,好像燃燒著某種不知名的,讓人心里發(fā)毛的火焰,
那火焰熾熱又詭異,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企圖。
“村長,你們這些村民難道不需要過來一起祭祀嗎?”
鄒柏軒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詢問道。
要知道,他們這些來參加畢業(yè)聚會的年輕同學(xué)們,
早就已經(jīng)按照昌百寧的要求,全部在各自的位置上面乖乖地站好了,
可下水村的那些村民們卻都不過來,
這可和當(dāng)時昌百寧所說的意思不太一樣呀。
當(dāng)時昌百寧明明說的是,要大家一起接受山神的庇佑,
以此來獲得在這一次的惡靈危機(jī)當(dāng)中保全自身的結(jié)果。
“不要著急嘛,我已經(jīng)說過了呀,你們是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
再加上你們又那么的年輕,理應(yīng)先讓山神賜福給你們呀,
而我們下水村所有的人呢,也會永遠(yuǎn)地記住你們的喲!
昌百寧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邊一步一步地朝著后面緩緩?fù)巳ァ?br>
他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那溫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不知為何,卻隱隱帶著一股冰寒之氣,
就像冬日里的寒風(fēng),看似輕柔,卻能直直地鉆進(jìn)人的骨頭縫里,
讓人從心底里泛起一股寒意。
“我怎么感覺有點(diǎn)不太對勁呢?”
一個年輕女孩皺著眉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她的眼睛里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不會吧?不會吧?這個山神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旁邊的一個男孩附和著,他的臉色略顯蒼白,
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那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如同他此刻緊張的心情一般。
“如果山神有問題,那下水村的村民又為什么要向他供奉祭祀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另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推了推眼鏡,滿臉疑惑地分析道,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警覺,仿佛已經(jīng)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年輕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嘈雜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祭祀場地中回蕩。
不少人都憂心忡忡,周圍這詭異的情況就像一團(tuán)濃重的迷霧,
將他們緊緊籠罩,讓他們越來越覺得不安,
好幾個人的身體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仿佛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就在這時,昌百寧高高地?fù)]了下手,
用那中氣十足,如同洪鐘般洪亮的聲音,大聲喊道:“山神祭祀儀式正式開始!”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打破了原本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卻也讓這氣氛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那些村民們聽到命令后,全部開始行動。
他們先是將手里緊緊握著的鋤頭,叉子用力地丟在地上,
那鋤頭和叉子落地時發(fā)出的哐當(dāng)聲,
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
隨后,他們迅速彎腰撿起了腳邊放著的結(jié)實麻繩,
那麻繩看起來又粗又長,上面還帶著一些斑駁的痕跡,
像是被歲月侵蝕過一般。
村民們緊緊地抓住麻繩,然后齊心協(xié)力地開始用力拉動,
那緊繃的麻繩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
在他們的手中緩緩移動。
隨著麻繩的拉動,
那個掛在高聳飾物上的黑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被掀了下來,
就像舞臺上的幕布正在被緩緩拉開,一場神秘的演出即將上演。
黑布終于被拉了下來,
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揚(yáng)起了一小片灰塵。
當(dāng)所有人看清楚黑布下面的事物的時候,
那些年輕男女們,包括一向沉穩(wěn)的余英杰在內(nèi),
全部都露出了震驚欲絕的神情。
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
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蒼白。
每個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和憤怒,
就像洶涌澎湃的海浪,在胸腔里瘋狂地撞擊著。
在這一刻,昌百寧和下水村的村民們臉上的笑容卻達(dá)到了頂峰。
那笑容是如此的扭曲,就像黑暗中綻放的惡之花,充滿了詭異和猙獰。
“孩子們,這一次真的要拜托你們了。”
昌百寧站在下水村所有村民的最前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的聲音里透著一種虛偽的誠懇,
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在欺騙著獵物:“下水村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們都絕對不會忘記你們的。
這可是一次大功德啊,你們年紀(jì)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功德,
也是因為托了我們下水村的福呢。
所以啊,這一來二去,我們誰都不欠誰的啦!
然而,此刻所有年輕男女望著昌百寧的樣子,
腦海中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四個字——厚顏無恥!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就像看著一個卑鄙的小人,恨不得沖上去將他那虛偽的面具狠狠地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