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稻葉四郎和嚴峻互相算計著要向?qū)Ψ桨l(fā)起總攻的同時,已經(jīng)煎熬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米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金梅爾中將做出了一個令全體米國人都痛苦不已的決定——向山本五十六投降!
夏威夷當?shù)貢r間11月4日,中午十二點,日本陸軍第十七軍才剛剛在瓦胡島北面建立灘頭陣地,還沒來得及向島嶼縱深發(fā)起進攻,金梅爾中將就命令米軍放下武器,向日軍投降,并公開發(fā)表了講話。
“同胞們,我是米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官,霍斯本德·E·金梅爾中將!
“今天,我以沉重的心情站在這里,面對我們國家的悲劇和我們艦隊的損失!
“珍珠港的悲劇,是我們米國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它奪走了無數(shù)的勇敢士兵的生命……”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為了對整個艦隊所有幸存的官兵以及夏威夷群島上一百多萬居住的生命安全負責,我不得不做出這個令整個米國都為之蒙羞的痛苦決定!
“我們決定向日本海軍聯(lián)合艦隊的司令官山本閣下投降。”
“但我想要強調(diào)的是,雖然今天我們放下了武器,但米國的精神以及決心永遠不會被征服!
“米國將以這次的慘痛經(jīng)歷為起點,重建太平洋艦隊并盡快恢復(fù)力量,確保這樣的悲劇永遠不會再發(fā)生,愿上帝保佑美利堅,保佑所有為之奮斗的人們,阿門!”
……
“納尼?米軍投降了?”
接到消息之后,栗林忠道有些錯愕,但是很快就釋然了,笑著對身邊的參謀說,這很米國。
接著告誡身邊的參謀。
“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對米軍產(chǎn)生蔑視心理,更不要因此對米國抱有輕視心理!
“米軍之所以不做殊死抵抗不是因為他們?nèi)狈τ職馕窇炙劳,而是因為他們的文化與我們東亞國家的文化不一樣!
“米國的文化是務(wù)實,不做無謂抗爭和犧牲,當一支米軍已經(jīng)陷入到絕境之時,允許投降!
“比如夏威夷的米軍。”
“米國海軍的太平洋艦隊已經(jīng)被帝國海軍聯(lián)合艦隊全殲,整個夏威夷群島已經(jīng)被嚴密封鎖,在肉眼可見的期眼內(nèi),島上守軍將得不到來自米國本土的任何增援!
“這種情況就是絕境!
“當一支米軍面臨這樣的絕境時就允許投降,而且不會因此受到米國人的唾棄!
“嗦嘚嘎。”一個年輕的作戰(zhàn)參謀興奮的道,“參謀長,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當?shù)蹏\姳灣霈F(xiàn)在東太平洋,當?shù)蹏戃娫诿讎奈骱0兜顷,米國就會舉國投降呢?這樣的話,大日本帝國就可以制霸全球了吧?”
聽到這話,栗林忠道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下來,盯著那個年輕的作戰(zhàn)參謀足足半天沒有吭聲。
“參謀長?”那年輕的作戰(zhàn)參謀吶吶的問道,“啊喏,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
“你并沒有說錯話!崩趿种业罁u了搖頭,幽幽說道,“我只是忽然間覺得,夏威夷的米軍這么快就宣布投降,蝗軍這么容易就占領(lǐng)夏威夷群島,對帝國來說或許并不是什么好事!
“納尼?”在場的幾個作戰(zhàn)參謀面面相覷,心說參謀長不是腦子燒糊涂了吧?米國投降,輕松拿下夏威夷群島還不是好事?
……
“這很米國!眹谰P(guān)掉收音機,對文韜說道,“但是日軍這么容易就占領(lǐng)夏威爾群島,對于日本來說并不是好事!
“不是好事?這話怎么說?”
文韜皺眉不解的道:“夏威夷島上的米軍這么快就宣布投降,而且島上幾乎沒怎么交火,這就使得多年來米國政府在島上囤積的原油等戰(zhàn)略物資以及島上的工廠設(shè)備都完好無損的歸了日本人,日本人甚至于可以將擱淺或者沉沒在珍珠港內(nèi)的米國軍艦打撈起來,這樣的話就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一支一百多萬噸的龐大的海軍艦隊,這對于日本來說竟然還不是好事?”
“對,真不是好事!眹谰孕诺恼f道,“塞翁失馬的典故絕不是瞎編的,我們老祖宗的典故說的都是人性,是經(jīng)驗之談!”
文韜不以為然的道:“那你不妨說說看,有什么壞處?”
“最大的壞處就是,夏威夷米軍的投降,還有在島上繳獲的大量戰(zhàn)略物資以及海軍戰(zhàn)艦,將會極大的助長日本的驕狂氣焰!”
“這個倒是必然的。”
“如果日軍高層因為在夏威夷贏得太輕松而對米國產(chǎn)生了驕傲輕敵的情緒,就極有可能會重蹈當初占領(lǐng)東四省之后的覆轍。”
“重蹈東四省的覆轍?”
“對,當初日軍占領(lǐng)東四省之后,就不該發(fā)動全面侵華,而應(yīng)該抓緊時間同化吞并東四省!
“唔,嚴老弟你是說,日軍高層在輕松占領(lǐng)夏威夷之后,有可能錯誤估計日米兩國的形勢?”
“對,如果日軍大本營因為輕松占領(lǐng)夏威夷而做出誤判,在還沒來得及消化完成東南亞甚至于南太平洋的戰(zhàn)略紅利的前提下,就貿(mào)然向米國本土發(fā)起進攻的話,必然會遭受慘敗,而且會把之前憑借運氣吃到的紅利全部都輸回去!”
“這!”文韜愕然道,“日軍高層應(yīng)該不會蠢到跨越幾千海里的太平洋去遠征米國本土吧?”
“這個誰能說得好呢?”嚴峻搖搖頭說,“但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因為小八嘎動不動就跟人賭國運,跟滿清賭國運,他們賭贏了,跟沙俄賭國運,他們還是賭贏了,所以他們大概率會覺得跟米國賭國運,一樣也能賭贏!
兩人說話間,楊瑞符、朱勝忠等四個團長以及十幾個營長魚貫走進指揮室,會議時間到了。
“好,現(xiàn)在不說米國和日本之間的戰(zhàn)爭,說回淞滬會戰(zhàn)!眹谰C然說道,“第五次淞滬會戰(zhàn)也到了應(yīng)該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楊瑞符等四個團長還有十幾個營長頓時精神大振,等了這么久終于要等來總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