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們就在天上看著吧,大明會越來越好的!”
一邊說著,朱祁鐮的表情也是漸漸的就嚴(yán)肅了起來。
陣陣寒風(fēng)呼嘯。
這一刻,朱祁鐮的心情說不清的復(fù)雜。看著眼前的石碑。
朱祁鐮雖然沒見過朱棣,但無論是這一輩子還是穿越之前他都對朱棣這個皇帝很是向往。
一生征戰(zhàn),不見半點落于人下。于大亂之勢而起,于靖難而奪天下。
遷都于北抵御外敵,著永樂大典,封狼居胥而得萬世之名。
可以說。
朱棣這個皇帝當(dāng)?shù)煤苤诞?dāng)。如今。
自他之后,朱祁鐮終于成了第二個打到這個地方的朱家人,而且朱祁鐮還徹徹底底的解決掉了草原的隱患。
哪怕就是朱祁鐮這一系列的安排全都失算了。
以現(xiàn)在草原各部落的實力,在幾百年內(nèi)他們也都別想著妄動了!
“祭!”
緩緩的站了起來,朱祁鐮抽出了腰間的鎮(zhèn)國劍,直接就斷喝了一聲。
一聲令出。
身后的將士們紛紛而起直接遷來了一支支的牛羊。
刀刀斬下,烈火燃起。
伴隨著滾滾硝煙的升起,一聲聲牛羊的叫聲。
所有人都緊緊的矚目這站在最前方舉劍的朱祁鐮,看著他眼前的那塊巨石。
下一刻,只見朱祁鐮手中的鎮(zhèn)國劍迅速的揮了下去。“大明!
“永昌皇帝朱祁鐮。”
“于亂時接杖,護(hù)國度難,擊潰草原敵軍。”
“并平定草原,將偌大草原納于大明境內(nèi)。”
“特此!
“封狼居胥,以見其功!
朱祁鐮并沒有刻意的去夸大自己的功勞。
因為能到這個地方,便已經(jīng)不是功勞能夠形容的了。
幾劍揮下,文成劍收。
朱祁鐮緊緊的看著眼前的局勢,表情異常的深邃。
他身后的將士們見到這幕,看著上面的字,幾乎本能的便齊齊吶喊了起來。
“陛下萬歲!!!”“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
聲聲吶喊聲瞬間響起,震顫天地。他們的表情都是那般的嚴(yán)肅,眼神中滿是崇拜。
對這一聲聲的喊聲他們更是鉚足了全身的力氣,似乎是想要將這片天喊碎,讓天上的大明歷代皇帝讓天上的大明將士們聽到一般!
陣陣的寒風(fēng)呼嘯,燃起的烈火被風(fēng)吹的不斷的搖曳。
朱祁鐮在原地屹立了良久。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大好山河,他的眼神也是漸漸的堅定了起來。
北地苦寒,冬日白天很短。
沒過多久整個天也是漸漸黑了起來!昂!”深深的吸了口氣。
朱祁鐮最后看了一眼那塊巨石,隨即便絲毫都不猶豫轉(zhuǎn)身便直接躍上了戰(zhàn)馬!
“回營!”
一聲令下,大軍齊動。
濃濃夜色下。朱祁鐮帶領(lǐng)著大軍一路沖回了烏蘭巴托。
……
時光荏苒,如流水般流逝。不覺間,便已又是半月過去。。這半個月。整個烏蘭巴托都發(fā)生了一個驚人的變化。
原本這烏蘭巴托作為韃靼部的中心點,盤踞著一個又一個的營帳。
在那日被明軍炮轟后,這些營帳被毀,后又被明軍扎營。
在這一個月的發(fā)展忙碌后。此時的烏蘭巴托以漸漸形成了一個小城的雛形。
一個又一個的青儲窖建成,所有人都漸漸的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
原本這些牧民還在擔(dān)心朱祁鐮奴役他們,但是他們沒料到的是雖然明軍還是高他們一等,但是他們也能吃飽肚子了!
單單憑著這一點便足矣讓他們開心很久。
畢竟都已經(jīng)這樣了,就算朱祁鐮殺了他們他們都不會敢反抗。
現(xiàn)在只是多做些活,受點白眼欺負(fù)。但是能吃飽肚子!
哪怕事他們以前都不一定能吃飽肚子,他們還會有什么不滿足?
漸漸的。甚至這些牧民都開始對朱祁鐮感恩戴德了起來。
在這種冬天還能吃飽肚子,這點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烏蘭巴托,越來越安頓。
..
此時。
龍帳內(nèi)。
朱祁鐮看著眼前的于謙石亨沈飛等人,靜靜的聽著于謙匯報情況。
“陛下!
“各地部落牧民已經(jīng)漸漸安定了下來,也已經(jīng)知曉了我大明的律法!
“各處牧區(qū)也均以劃分好!
“臣建議,應(yīng)該讓年邁者去養(yǎng)戰(zhàn)馬,那些尚有一戰(zhàn)之力的牧民青壯去養(yǎng)牛羊等物!
“雖然現(xiàn)在看似局勢安穩(wěn),但臣以為我軍應(yīng)該還是小心一點!
于謙的表情十分興奮,一點都看不出一絲疲憊的感覺。
作為在場這些人中除了朱祁鐮外唯一懂得此次安排的意義的人,雖然每天格外的忙碌但對于謙這種人來說卻根本都不算什么。
“不錯!
朱祁鐮眼神深邃,直接點了點頭,隨即便話鋒一轉(zhuǎn)直接道:“祭壇建的怎么樣了?”
自半月前。
朱祁鐮便下令建造一座祭壇。
祭壇,祭天祭祖祭為大明逝去的那些英靈。朱祁鐮當(dāng)然不會忘了這一次的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帶大明那些個死去的將士們回家!他想把這次祭祀辦的大些。
雖然朱祁鐮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是一個實打?qū)嵉奈ㄎ镏髁x者。
但。落葉歸根,這是刻在骨子里的傳承。
把將士們帶回家,這是朱祁鐮這個大明現(xiàn)在的天子應(yīng)該做的。
“稟陛下!
于謙的表情也是立刻嚴(yán)肅了起來,直接道:“祭壇以建成!
畢竟是草原的冬天。取材十分不便。
大明將士雖多但也需要花足足半個月。“好!甭牭竭@話。
朱祁鐮直接點了點頭,隨即便立刻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幾人便直接說道:“通知將士們一下!
“我們,要回家了!
朱祁鐮的聲音十分的平靜。此話一出。
一瞬間,下方幾人的眼眶迅速的就紅了起來,哪怕于謙都是如此!
眾人看著眼前的朱祁鐮,身型緩緩的就跪在了地上。
其實他們都明白。
朱祁鐮建造這個祭壇的目的是什么。這一仗,對大明來說太艱難了!現(xiàn)在打贏了。
怎么說也要跟那些死去的將士們說一下。“下去吧!
看著幾人那漸漸紅起來的眼睛,朱祁鐮直接笑著擺了擺手。
其實這并不是朱祁鐮想要故意裝腔作勢收買人心。
這種傳承是刻在骨子里的。無論是朱祁鐮也好,石亨沈飛這種將軍也罷。
戰(zhàn)死在他鄉(xiāng),誰又不想落葉歸根呢?
“諾!”
緊緊的看著眼前的朱祁鐮,幾人立刻便奇奇應(yīng)了一聲,隨即緩緩的走了出去。
從這一刻起。
這些個將軍對朱祁鐮的崇拜已經(jīng)不僅僅是他那自帶的帝者威嚴(yán),也不再是朱祁鐮那讓人害怕的能力。
因為他值得!
大明能有這般對待將士們的天子!對于他們來說便足夠了!...
大明歷,永昌一年。
一月。
已經(jīng)被朱祁鐮從改成天授的烏蘭巴托。大明六萬大軍齊聚于此。
他們身上都穿著整齊的明軍戰(zhàn)甲,手中緊緊的握著大明的戰(zhàn)刀。
他們的目光堅定。
盯著眼前奇高的祭壇,表情異常嚴(yán)肅。陣陣的寒風(fēng)不斷吹過。
此時已經(jīng)到了這片草原最冷的使節(jié),這陣陣的寒風(fēng)就如針刺一般不斷的吹打著大明將士。
然。
他們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那般的堅定。祭臺上。
一個大火盆上不斷的燃著烈火,被風(fēng)吹的不斷搖曳。
在那火盆前方。
是一個木桌,一個木椅。在上面。
有早已經(jīng)擺好的祭品,未燃起的香燭,以及一把的黃豆。
至于朱祁鐮的龍紋大插在最高處被風(fēng)吹的莎莎作響,那條金龍更是如同活過來了一般在空中飄蕩。
片刻之后。朱祁鐮策馬從大營直接穿過三軍沖到最前。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大明將士們的臉,隨即直接躍下馬緩緩的踏上了祭臺的階梯。
陣陣寒風(fēng)呼嘯。
所有將士們的目光都在這一刻盯上了越走越高的朱祁鐮。
隨著他踏過一個又一個的階梯,那陣陣的寒風(fēng)竟然隨著朱祁鐮的步伐漸漸弱了起來。
似乎是老天爺也察覺到了此刻的不一般。隨著筑起鐮踏過最后一節(jié)階梯。
那越來越弱的寒風(fēng)竟然真的就在這一刻直接停了下來,而明軍全體將士也在這一瞬間直接跪在了起來,緊緊的盯朱祁鐮便直接高聲吶喊道:
“陛下萬歲!!!”“陛下萬歲!!!”“陛下萬歲!!!”
“....”
聲聲吶喊聲瞬間響起。
朱祁鐮一個人站在祭臺上,俯視著下方的將士們,隨即直接從腰間抽出鎮(zhèn)國劍,直接怒吼道:“將士們!”
“今日!
“于此祭拜我大明的將士們!”
“祭我大明幾代將士們?nèi)鱿碌挠⑿垩?”“祭那些為我大明衷心了幾朝的將軍們!”言罷。
朱祁鐮眼神一變,手微微一動,鋒利的鎮(zhèn)國劍直接插在了那木桌之上!
而那聲聲的叫喊聲,也在這一刻,剎那而止。...
寒風(fēng)呼嘯。
朱祁鐮立于祭臺之上。
他的目光異常深邃,表情更是萬分的嚴(yán)肅。。濃濃烈火不斷的發(fā)出~陣陣的濃煙。
隨即朱祁鐮便直接緩緩的走到了桌前,坐在了主位之上。
這一次。朱祁鐮并沒有—穿著龍紋戰(zhàn)甲。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龍袍,袍上九龍盤繞,栩栩如生。
頭戴平天觀,二十四旒玉正來回晃動。下一刻。
將士們便再一次的齊聲吶喊了起來!拔峄,萬歲萬歲,萬萬歲!”吶喊聲瞬響。
也不知是不是這聲聲響太過震耳,遠(yuǎn)處的戰(zhàn)馬竟然在這一刻也發(fā)出了聲聲的啼鳴。
朱祁鐮深深的看了一言臺下的將士們,隨即又抬起頭看了看天。
最后。
他緩緩的點起香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