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至自己的手還感覺火辣辣的,她好像真的打到人了豁。
被打的這個人好像還是好心拿了個毯子過來想給她蓋上省的她著涼,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剛彎腰就被她做夢時抬手打了一巴掌。
這該死的巧合。
這大型的社死現(xiàn)場。
她是該裝作不知道呢?還是該跟人家道個歉呢?
就在喬夏至不知所措時,姜云晨卻鬼使神差的解釋道:
“我還沒結(jié)婚,當然也沒隨便到第二次見面就下嘴的。我看你躺在這睡覺,怕你著涼,到時候還責怪我們警察局照顧不周,所以想著給你拿個毯子蓋一蓋!
說完,姜云晨揉了揉自己被打的生疼的左臉。
這女人下手還真是挺重,怪不得能把那趙渣渣,把那趙知青打成那樣。
真要是有人把她賣了,那還不得把人給打廢。
看著揉臉的姜云晨,喬夏至一臉歉意:“對不起啊,做夢了,結(jié)果不小心把你給誤傷了。那啥,要不要,要不要去抹點藥揉一揉;蛘呖纯茨懿荒芘奖鶋K,用冰塊敷一敷!
“不用,還不至于這么脆弱。就是你下手下回輕點!
喬夏至:??。
“下回?……要不還……還是不要有下回了吧?”
姜云晨僵住,他剛才說什么了?
“那啥,對于你舉報的那些案子,這幾天可能還需要你協(xié)助,或者你要是還能想到什么可以及時跟我們溝通!苯瞥恐缓泌s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喬夏至聞言,有些為難:“那……那得在這邊呆很多天?我……”
姜云晨以為喬夏至是擔心吃住問題,于是道:“你放心,這幾天警局這邊會給你安排吃住,你只管放心住下就是。”
“不是,我出來雖然家里人都知道,但我大哥出來太久了,家里還有好多活要做。另外,我們說好只出來兩天就回去的!
“那不行的話,我們安排人送你大哥回去,順便跟你家人解釋一下?”
“別別別,我大哥一個人回去,我沒回去,到時候大隊里那些人指不定又傳成什么樣了。這樣吧,我寫封信,你安排人幫忙寄回去,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怎么寄信!
姜云晨點點頭:“到時候我們這邊會申請一份補貼給你們,不會讓你們白耽誤工夫在這里的!
“好!
有補貼,喬夏至自然不拒絕,她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這里的人民幣。
留下的這段時間,她正好還可以看看有沒有機會弄點錢回去。
把信寫好交給姜云晨,姜云晨便以警局這邊的緊急信件寄回給了紅旗大隊喬大山家。
傍晚喬大山就收到信了。
確定女兒跟兒子都沒事,說準備過幾天就一起回家,喬大山一家可算是都放心了。
喬夏至這邊,等傍晚的時候,以為姜云晨會帶他們?nèi)プ≌写,結(jié)果他卻直接帶著她跟她大哥回了他家。
“不是去住招待所嗎?”站在姜云晨家門口,喬夏至一臉疑惑的問。
“招待所太亂了,你們現(xiàn)在是我們要保護的對象,所以只好帶你們住到家里來!苯瞥炕卮。
喬大國不太好意思麻煩人家,道:“沒事,我一個大男人保護我妹妹還是沒問題的。我們還是住招待所好了。這樣太麻煩你們了!
沒等喬大國轉(zhuǎn)身,姜云晨便道:“你們雖然是兄妹,但晚上總不能睡一個屋吧?萬一有事,你能護的住她?沒事,我家里就我奶奶一個人,空房間也多!
“是云晨回來了嗎?”屋里走出來一位老奶奶,瞇著眼睛看著前面詢問道。
她能看得到有幾個人影站在院子里,也知道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孫子,但很好奇另外兩人是誰,“這兩位是?”
“奶奶,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位是我奶奶,她眼神有點不好!
喬夏至,喬大國趕緊打招呼:“奶奶好!
“你們好,你們好,是云晨的朋友那就快進屋,外邊冷。”奶奶聽出聲音里面還有一個姑娘,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個不錯的姑娘,臉上樂開了花。
春季的晚上確實有點冷,還好喬夏至他們出門的時候有帶了衣服。
“云晨,你這兩位朋友怎么稱呼啊,你還沒給奶奶介紹呢。”
進屋后,大家坐在客廳的簡易沙發(fā)上,剛坐下姜奶奶就著急的問道。
還沒等姜云晨介紹,喬大國以為姜云晨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怕露餡,于是就自己起身介紹道:“哦,奶奶我叫喬大國,這位是我的妹妹喬夏至!
姜奶奶聞言,笑的一臉和藹:“夏至,這名字好聽!
“大國是我們云晨的同學吧?這次到這邊來可得多玩幾天,我們云晨沒幾個朋友,整天整天就知道工作,一大把年紀了,連個對象都沒有。”
說完,又問道:“夏至,你今年多大了?有對象了沒有?”
姜云晨一看奶奶這陣勢就知道接下來她要干嘛,于是趕緊阻攔道:
“奶奶,你吃過晚飯了沒有?”
姜奶奶見孫子打斷自己,立即拉攏著臉道:
“你別給我打岔。這姑娘雖然我看不見,但光聽,憑感覺奶奶我也知道她是個不錯的姑娘。你要不好意思,奶奶這張老臉皮來給你問就是!
“你這都多大個人了,自己的事情是一點兒也不緊張,等哪一天奶奶堅持不下去了,你讓我怎么放心下去見你爹娘。”
說著姜奶奶的眼淚好像就不受控制了起來,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去泡個茶回來的護工許阿姨見狀,對著姜云晨就是一頓批評。
“哎呦,我的大少爺,你怎么又惹奶奶不高興了,醫(yī)生都交代多少回了,讓奶奶一定要多注意,不能再流眼淚了!
姜云晨萬萬沒想到自己帶個姑娘回來,奶奶會這么激動,為了不給人家女同志添麻煩,他只好起身不好意思的說道:
“要不我還是帶你們?nèi)プ≌写。今天這事實在是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姜奶奶氣的敲擊著拐杖進行反抗,眼睛這會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手指著前方,實際前方一個人都沒有。
看著白發(fā)蒼蒼的姜奶奶,喬夏至也不知怎么了,只覺得很是心疼。
本來剛才她還想開玩笑的說幾句自己是渣女的事情,好讓姜奶奶放棄開自己玩笑。
可現(xiàn)在她卻心疼起姜奶奶擔心孫子終身大事時的這種無力感。
也許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也許她知道自己的孫子如果自己不監(jiān)督他結(jié)婚,這輩子怕都是難成家。
所以她著急,只想著在自己有生之年解決了孫子的終身大事,最起碼等自己走了他不至于一個人孤獨終老。
也許她知道孤獨的感覺。
所以她見到喬夏至的時候就有些著急了。
這時的喬夏至沒有生氣姜奶奶的做法,反而很理解她。
“我覺得住家里挺好的,你不是說住招待所不安全嗎?就住家里好了,奶奶你說對不對!
喬夏至投降了,她沒被姜云晨的外表打敗,卻被姜奶奶打敗了。
聽到喬夏至的話,姜云晨有些詫異,然后看著喬夏至蹲在奶奶跟前溫柔的安慰著奶奶的樣子,他突然神情有些恍惚。
這樣的畫面讓他莫名的感覺很溫馨,難道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家,他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好像都快忘了這種感覺了。
十歲那年,爸爸媽媽意外去世,奶奶一下哭瞎了雙眼,好像從那時候起他就再也沒有感覺到過家的溫馨了吧,有的好像只有責任,照顧好奶奶的責任。
這些年這個家最初全靠爸爸媽媽那點賠償金支撐下來。
等他長大,他去了部隊,家就靠他寄回來的津貼支撐著,奶奶就一直由許阿姨在照顧,他都很少回來。
直到這次奶奶病情加重,正好人販子團伙的案子申請軍區(qū)協(xié)助,所以他才有機會申請回來的。
這些年他一直以為家只有責任,從沒感覺家還有溫馨和幸福。
喬夏至安撫好奶奶,握著奶奶的手偷偷傳送了些許的異能力給她,異能力入體,姜奶奶頓時感覺剛才還難受的緊的眼睛,這會竟然舒服了很多。
眼淚也終于控制了下來。
“阿姨,麻煩幫忙打一盆水過來,給奶奶把眼睛洗洗!眴滔闹灵_口道。
阿姨趕緊去打水。
姜奶奶則呵斥道:“杵著干嘛,趕緊做飯去!
這一呵斥,喬夏至都給驚著了。
姜奶奶感覺到喬夏至被嚇了一跳,忙笑著安慰道:
“嚇著你了吧。奶奶雖然眼睛看不著,但耳朵還是很好使的。還沒吃晚飯吧?剛才就聽到你那肚子咕嚕咕嚕的直叫!
喬夏至被奶奶說中了,于是不好意思的笑道:“還是奶奶厲害,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就在這時,許阿姨端著水盆過來,喬夏至接過水盆道:“我來吧!
“這怎么好意思。喬姑娘是客人!
“沒事,讓夏至來,你去廚房趕緊多做幾個好菜,夏至餓了。”姜奶奶高興的一口一個夏至,一口一個夏至叫的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