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雖然年事已高,但武功卻不弱,他堪堪躲過那致命一劍后,便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與楚昭裕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而楚昭裕也想親手殺死老皇帝替蓉妃報仇,所以他并未讓手下人幫忙,畢竟老皇帝雖然武功不弱,但多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皇帝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他的。
老皇帝殘忍殺死他心中摯愛,他自是要將老皇帝碎尸萬段的。
所以在他狠辣招式攻擊下,老皇帝很快便招架不住,楚昭裕勾唇一笑,對準(zhǔn)了他的腹部以下便刺了下去。
一想到老皇帝將他心愛女人殘忍殺死的情形,他就氣到發(fā)瘋發(fā)狂。
他眼中閃爍著復(fù)仇的火焰,手中的長劍更是折射著寒光,帶著凜冽的殺意向老皇帝刺去,老皇帝心下一凜,望著那把寒劍,不利索的身子竟生生來個一字馬,不過,盡管躲過了命根子,肩胛骨還是被刺穿。
望著明黃色龍袍上的黑血,老皇帝大喊一聲:“卑鄙,竟用毒!”
楚昭裕猛地一把拔出利劍來,一腳將老皇帝踢飛,望著他趴在地上狼狽的樣子,笑得好不得意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卑鄙無恥毒死玲瓏,今日就要反食其果,此乃千絲萬縷毒,它會一點點腐蝕你的肌膚,使你的肌膚一點點潰爛,發(fā)出令人鄙夷的惡臭來,讓你在無盡的痛苦和悔恨中慢慢死去。”
老皇帝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眼中滿是憤怒,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身上的劇痛卻讓他無法動彈,他只能咬牙切齒道:“你……你竟敢如此對朕!你就不怕天下人唾棄你嗎?”
楚昭裕冷笑一聲:“天下人?天下人從來都是臣服于強者的,待本座的安兒坐得這皇位,何人還敢質(zhì)疑?他們只會唾棄你,你這個昏君!暴君!”
他笑得癲狂,卻又突然停下來,他還是對自己的杰作不滿意,他一眨不眨盯著老皇帝,突然,一字一句邪惡道:“本座要讓你做太監(jiān)!”
語罷,他便再次揮劍朝老皇帝身下刺去......
而宮墻外,雨,依舊下的淅淅瀝瀝。
因此,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更是濃重。
雖然,都已經(jīng)兩個時辰過去了,但戰(zhàn)場依舊如火如荼。
燕王府人馬雖少,卻耐力十足,他們?nèi)栽谝а缽P殺。
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血漬混合著雨水流淌著,最后聚集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水。
蕭寒野身上也受了傷,肩胛骨一處,背部一處,但由于他始終護著自己的要害之處,所以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
與他對戰(zhàn)的蕭君安,則是由于人手眾多,所以也只是胳膊上多了一處口子,望著戰(zhàn)場上所剩無幾的燕王府侍衛(wèi),他勾唇一笑:“蕭寒野,還不束手就擒嗎?本宮可以考慮留你個全尸!”
蕭寒野不屑回道:“束手就擒?鹿死誰手未可知!”
語罷,他便提氣飛身而起,狠辣朝蕭君安刺去。
他生命里就沒有認輸這個詞。
蕭君安見蕭寒野突然發(fā)動猛攻,眼神一凜,身形迅速后撤,但這次他并未同他糾纏不清,而是冷然抬了手:“射箭!”
方洄有些遲疑:“太子,里面可是有咱的人......”
蕭君安卻不置可否,再次冷然出聲:“擺箭陣!”
方洄望著戰(zhàn)場上的太子府侍衛(wèi),心有不忍,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照做。
而蕭君安則是不由朝皇宮方向望了一眼。
此戰(zhàn)他并未同楚昭裕商議好,卻也能猜測出楚昭裕此刻定然是偷偷潛入了皇宮中的,蓉妃一死,怕是他對老皇帝的恨到了極致,勢必會鋌而走險的。
而老皇帝有夜龍軍護身,楚昭裕絕非對手。
所以,他這邊必須速戰(zhàn)速決,殺死蕭寒野,然后進宮同護城軍一起攻破皇宮,再殺死老皇帝。
只要老皇帝和蕭寒野一死,他便可高枕無憂。
他本就是太子,老皇帝死了,那他自然就是名副其實的新皇!
蕭寒野這邊見萬箭齊飛,趕緊揮舞著長劍抵御。
望著箭陣之外的蕭君安,他自然也知曉他為何這般著急,竟是不顧戰(zhàn)場上自己的手下也要射殺他。
以護城軍和楚昭裕之力絕非御林軍和夜龍軍之對手。
一旦老皇帝那邊緩過勁來,那他便大勢已去。
所以,他才會急于殺死他和老皇帝!
因為只要他和老皇帝一死,單剩一個蕭一航根本毫無威脅力,從此,他便可高枕無憂。
“王爺,擋不住了,屬下給您擋著,您快逃吧!”一不小心被利箭射中胳膊的冷九,飛身到蕭寒野身旁道。
江炎也被利箭射中了肩膀,忍著劇痛,一劍殺死湊上前的幾個侍衛(wèi),便持著他們的尸體擋著滾滾的利箭,挪到蕭寒野身旁:“對呀,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屬下們定為你拼出一條血路來!”
蕭寒野哪里會踩著他們的尸首去逃命,況且是逃無可逃。
他的人手遠不及蕭君安,所以,比較起來,死于箭陣中的還是太子府侍衛(wèi)更多,但即便如此,望著一個個倒下的燕王府侍衛(wèi),他還是會心痛。
而箭陣卻是絲毫不停歇,將戰(zhàn)場上的人團團聚攏在一起,大有不死不休之貌。
他搖頭回了一聲“護法”后,便目光一凜,站定身姿,縱身躍起,手持長劍,內(nèi)力灌滿,須臾之間形成一個碩大的金色光罩,不僅護住了自身,亦護住了那些被利箭肆意射殺的其他人。
“找死!”見此,蕭君安冷聲一句,便也飛身而起,同樣將內(nèi)力注于劍身,此時他原本溫潤的臉是嗜血又陰鷙,像極了楚昭裕那副癲狂樣子,他雙手緊握著通身發(fā)黃的利劍,劍指金光罩,厲喊一聲:“破!”
隨之一道強而有力的黃光劈向金光罩,兩種相同的顏色迅速融合在一起,使得原本的顏色更是亮麗,醞釀了好大一會兒,才發(fā)出一道驚天的爆破聲。
金光罩和箭陣同時消失。
而蕭寒野和蕭君安二人也被這霸道的氣流所反噬,雙雙吐出一口血來。
但因為蕭寒野是被動承受的那個,所以,他受的內(nèi)傷是要遠超過蕭君安的。
“本宮要你命!”蕭君安很快便調(diào)整好自己,望著消失的箭陣,他怒吼一聲,直接再次朝蕭寒野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