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同被厚重的云層壓得喘不過氣來,連日來的陰雨使得大地都仿佛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
蕭寒野和蕭君安兩方在皇宮門口展開了對峙。
因為老皇帝虎符的及時送達,現(xiàn)下是形勢反轉(zhuǎn)。
蕭寒野手下有三十萬人馬,而蕭君安手上則是二十萬人馬。
打仗嘛,自然也是要先禮后兵的。
蕭寒野一身黑色鎧甲威風凜凜騎在戰(zhàn)馬上,雨水打在他臉上,如同冰冷的水彈,使得他原本就堅毅的臉更是冷峻。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穿過雨幕,直射向?qū)γ娴氖捑玻骸笆捑,別來無恙!”
“你的眼睛果然好了!”望著蕭寒野那雙深邃的鳳眸,蕭君安冷笑一聲,“真是好厲害的手段!”
雖然早已知曉,但當親眼見到時,還是會不免震驚。
蕭寒野也冷笑一聲,唇角弧度諷刺:“哪里及太子萬分之一,幾乎害得我皇室子孫殆盡!”
完后,他就幽幽望著蕭君安。
他手段可真是高明。
兵不血刃就除了蕭景瑞、他和蕭一航了。
若非他自己的造化,到現(xiàn)在他還在燕州兩眼摸黑呢。
而蕭一航也早死在幽州那場瘟疫中。
論手段、論城府,他真是甘拜下風。
蕭君安臉色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淡淡道:“成王敗寇,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燕王,你最終不也是走了造反這條路?大家都只是自保而已,所以,誰也不比誰高尚!”
蕭寒野冷笑更甚,他緊握手中長槍,目光如炬:“自保?蕭君安,本王勸你還是收手吧,你可知咱們一旦交戰(zhàn),將會有多少無辜的將士喪命?咱們的將士該是保衛(wèi)國家、守護百姓的英勇之士,而非成為你我權(quán)力斗爭的犧牲品!
他善戰(zhàn),卻從不好戰(zhàn)。
他從未主動挑起一場戰(zhàn)事過。
因為他知道戰(zhàn)爭帶給人的傷害是毀滅性的。
“眼下本王的人馬是遠勝于你的,你真的認為你還有機會贏過本王嗎?更何況,無論北蕭國的皇位最后落到誰頭上,都不會是你,因為,從一開始你就沒了機會,你身上流的血并未我皇室血脈!”
蕭君安聽到蕭寒野的話,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怒火,他身后的將士們也被蕭寒野的話所觸動,一時間竟是人心惶惶,隊伍開始騷動。
蕭君安猛地轉(zhuǎn)身,目光如刀般掃過身后的將士們,大聲喝道:“都給本宮閉嘴!誰再敢亂動,軍法處置!”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冷酷,讓將士們立刻安靜下來。
然而,他的臉卻依舊陰沉的厲害。
雖然他非皇室血脈這件事并不是秘密,卻是他的恥辱。
因為他身上流著那樣骯臟的血......
尤其蕭寒野竟然當著三軍的面將此事毫無避諱的講出來。
繞來繞去,還是沒有繞開他身世一事。
他介意的很。
薄唇緊抿,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冰冷而低沉:“蕭寒野,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動搖本宮的軍心嗎?你以為你的三十萬人馬就能贏過本宮嗎?本宮告訴你,戰(zhàn)爭從來不是靠人數(shù)就能決定的!”
蕭寒野挑眉道:“對,人數(shù)確實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但你的軍心已經(jīng)動搖,這就是你的敗筆,蕭君安,你若是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就應該知道,這場戰(zhàn)爭你贏不了!
蕭君安被蕭寒野的話激怒了,他大聲喝道:“廢話少說,既然如此,那咱們便拼個魚死網(wǎng)破吧!”
蕭寒野見他油鹽不進,便也揮了揮手:“將士們,隨本王誅殺反賊!”
就在他下令進攻的時候,突然,一名傳令兵疾馳而來,氣喘吁吁喊道:“報——!鎮(zhèn)遠侯求援!南葉國來犯,邊境告急!”
說完,他也來不及想京城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說完他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是冒雨徹夜跑死三匹馬才將此信息傳來的。
而蕭寒野和蕭君安則是同時一怔,手中的長槍也頓住。
看了傳令兵一眼,蕭寒野愣了一瞬,便立即命令道:“速帶下去,另外趕緊調(diào)查此消息真?zhèn)危 ?br>
隨后,他便一身戾氣怒瞪著蕭君安:“蕭君安......你真是卑鄙的很,同你生父楚昭裕一般毫無底線,縱使你不是我皇室血脈,難道連我北蕭國子民都不是了嗎?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再次故技重施,引得兩國交戰(zhàn)!”
蕭寒野的第一反應便是楚昭裕的故技重施,畢竟代價雖大,卻是最為管用。
第一次就趁機除去了他、蕭景瑞和蕭一航呢。
原本必贏的場面,竟被他用這一招逆轉(zhuǎn),蕭寒野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
語罷,他便朝他揮去凌厲的一掌。
蕭君安險險躲過。
他并不知道此事,可稍稍一想,便也就明白了,此乃楚昭裕的故技重施。
見縫插針、兩國交戰(zhàn)、生靈涂炭,乃他一貫的做法。
本來經(jīng)歷上一次的慘敗,南葉太子便不想再聽命楚昭裕了,但由于戰(zhàn)敗導致的大量賠償金,使得南葉皇帝對他愈發(fā)不滿,竟生了廢儲的心思。
所以,他又不得不依附楚昭裕的暗影閣來排除異己。
尤其在聽楚昭裕提起,北蕭國要內(nèi)戰(zhàn)了,他覺得這乃一個機會,他翻身的機會。
所以,他再次引發(fā)了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