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新鳳院內(nèi)。
楚南月是被人給大巴掌呼醒的:“尼瑪,就這滿身的曖昧之色,還他娘的告訴老娘是個雛兒?雛兒他娘個粑粑,還真當(dāng)阮媽我開這‘新鳳院’是逗樂的?”
看著這滿布淤痕的白嫩胳膊,阮媽如吃了一嘴粑粑般難受。
這小臉和身材確實(shí)乃上等,可這殘敗的身子,又能賣幾個銀子?
枉她買她花了五十兩銀子!
身旁給楚南月擦洗的婢女趕緊小聲勸解道:“媽媽,這姑娘雖然不是雛兒,但就憑這副容顏和身姿,只要她天天接客,咱怎么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
聽此,阮媽才心情稍有好轉(zhuǎn),但她還是極為可惜賞了楚南月一個大嘴巴子:“不知自愛的狗東西,年紀(jì)輕輕的怎滴就耐不住寂寞輕易委身于他人?”
依據(jù)楚南月這個姿色,若經(jīng)她一番調(diào)教的話,原本是當(dāng)?shù)没ǹ,首夜定能賣出個天價(jià),翻幾番,可惜啊。
罷了,就當(dāng)她們新鳳院一等姑娘接客吧。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讓龜奴好好調(diào)教一番的。
有情趣又有技巧的姑娘才能賺的更多。
楚南月幽幽轉(zhuǎn)醒,透過裊裊的熏煙,她望見了一個臉上抹著一層厚厚脂粉的極為庸俗老女人,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微鎖眉頭:“方才你打我的?”
語罷,她環(huán)視一圈,目光幽冷,便想直接卸了她的胳膊。
哪知就尷尬了,四肢完全脫力了,原本該一舉卸掉老女人的手竟只是輕飄飄搭在了她肩胛處。
她暗道一聲,不好,中招了。
她這是中了軟骨散,特么的她手頭上還啥都沒有。
阮媽見此譏諷嘲笑道:“就是老娘我打的,怎滴,莫非還想打還回來不成?”
她見過的女人太多了,方才楚南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可逃不過她的法眼,但她嗤笑一聲:“沒成想還是個烈女子,但那又能如何?凡是進(jìn)了我這新鳳院的女人就沒有不被治服的!”
隨后,她拍了拍楚南月那白膩的小臉,繼續(xù)道:“媽媽我提醒你一句,好好聽媽媽的話,媽媽保管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躺著舒舒服服就把銀子掙了,可若不聽話,媽媽我可有的是法子治你!”
楚南月才知曉,原來她這是被人給賣到了紅樓。
她細(xì)細(xì)回想暈倒之前的情節(jié),她記得她正與慕容秋經(jīng)過甬道時(shí),突然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然后,她便不省人事了。
當(dāng)時(shí)慕容秋是走在她前面的,所以,她緩緩開口道:“媽媽,就我一人被送了進(jìn)來?”
提到這個,阮媽就來氣:“好意思問,隔壁人家黃花大閨女才二十兩,買你這個殘花敗柳卻花費(fèi)老娘整整五十兩,真踏馬晦氣!”
莫非慕容秋也一同被關(guān)了進(jìn)來?
楚南月回道:“我乃燕王妃,還有隔壁那個乃將軍之女,你最好趕緊放了我們,否則,被燕王和老將軍知曉后,非得踏平你這里!”
阮媽笑了:“你當(dāng)阮媽我是被嚇唬長大的?進(jìn)了我這新鳳院就不問前塵往事,既然你不知自愛,今夜媽媽我就讓你接客,來人,進(jìn)來兩個龜奴好好調(diào)教一番。”
語罷,她捏著楚南月粉嫩的小臉,笑得陰森:“龜奴的脾氣可是都很爆,你要好好配合,以免受皮肉之苦!”
望著破門而入的兩個身形極為粗獷的龜奴,楚南月感覺到一陣惡寒,她大聲喚道:“阮媽留步!”
阮媽看都不看她,就直接擺手道:“求饒沒用!”
楚南月道:“接客才能掙幾個銀子,我可以給媽媽掙更多的銀子,今夜便可立竿見效!”
阮媽這才頓足回眸望她,笑得別有深意道:“被龜奴調(diào)教好,我才會考慮!”
只有甘心被龜奴調(diào)教的女子,才能得到她的信任!
語罷,她便再次頭也不回出了門。
望著阮媽的背影和龜奴骯臟的迫不及待,楚南月心生絕望......
而此時(shí)正在將軍府與慕容凜切磋武藝的蕭寒野,聽到慕容秋的話后,直接厲聲道:“不見了?什么叫燕王妃不見了?”
慕容秋捂著沾滿血跡的后腦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隨即,她抓住蕭寒野的胳膊,一臉擔(dān)憂地將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
因著擔(dān)心,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
慕容凜見此,趕緊招呼下人:“來人,帶小姐下去治傷!”隨即,他俯身安撫燕王道:“燕王,您別擔(dān)心,末將現(xiàn)在就帶著府衛(wèi)去找燕王妃!”
語罷,便霍霍離去。
蕭寒野也大喊一聲:“冷九,快帶本王去找阿月!”
他試圖摸索著往前走。
然而,因著恐慌和心急,剛走兩步,就撞在了兵器架上。
“王爺!”冷九及時(shí)飛來扶住他,心疼道,“您這樣子怎么能去找王妃?屬下和江炎去找,您放心,就算是把整個燕州給翻個遍,屬下也一定會將王妃給您帶回來!”
語罷,他交代絲竹一聲:“絲竹,你來照看王爺!”
蕭寒野拂去攙扶他的絲竹,怒聲呵斥道:“本王有什么好照看的?去找王妃,都去找王妃!”
他怎么就瞎了?
非但護(hù)不住他的阿月,連帶著還成了眾人的累贅?
兩個孩子離不開人,他也離不開人。
生生縮減了侍衛(wèi)。
因著過分的擔(dān)心,他的眼睛再次疼得厲害。
其實(shí)他的眼睛一直都未長好,是楚南月一直都在給他悉心涂藥才沒那么疼的,但此刻竟再次如那日挖眼般疼痛。
甚至更痛。
他惱羞成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聲音中壓抑著無限的痛苦:“阿月......”
你千萬不要出事!
他們好不容易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走在一起,為何老天就從不善待他們?
眼前的黑暗更是加劇了他內(nèi)心的無助和恐慌。
眼睛痛得他一向挺拔的身姿在這一刻終于塌下來,他佝僂著身子,俊臉滿是痛苦之色。
望著如此頹廢的燕王,慕容秋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突然,她驚叫一聲:“燕王,您的眼睛流血了......”
“紀(jì)清風(fēng),找紀(jì)清風(fēng)......”說完這句話,蕭寒野就倒了下去。
眼睛的反復(fù)感染使得他渾身滾燙,他再次發(fā)起高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