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望著楚南月一臉嬌紅之貌,蕭寒野再次喉結滾動:“阿月......你好美......我還......”
楚南月連忙開口拒絕道:“不,你不想,睡覺!”
“我還不困,你要困就先睡......”
楚南月:“。!”
就在她打算要不要一腳踢飛打擾她入睡的狗男人時,門外傳來的一道聲音及時救她脫離苦海。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江炎有些支支吾吾,有些懷疑人生,聽著屋內(nèi)動靜好像消停了,里面應該完事了吧?
他不會同冷九一般討來一頓鞭子吧?
楚南月眼睛一亮,立刻拿被子包裹住自己,然后大聲應道:“江侍衛(wèi)稍等,王爺馬上就出去!
“遵命,王妃!苯渍\惶誠恐,王妃說話總是這般客氣。
蕭寒野很是不甘心穿衣下了榻,然后對著只露一顆腦袋的楚南月咬牙切齒道:“愛妃別得意太早,欠下的終究是要還的!
語罷,便理了理床幔,大跨步走出。
“江炎,發(fā)生了何事?”
江炎的性子尚算沉穩(wěn),深更半夜前來稟報必是有大事,所以他并未言語責怪。
江炎下意識望了一眼屋內(nèi):“王爺,王妃大哥出事了。”
蕭寒野還沒開口,就感覺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回望那桃紅色的身影不悅道:“小桃總是這般冒冒失失,真該教教她規(guī)矩了!
語罷,他長吁一口氣,朝外廳走去。
見楚南月進來,他才沉聲對負傷的杜飛道:“說!
杜飛重重咳嗽幾聲,楚南月見此,遞給他一粒藥丸:“先把這顆護心脈的藥丸吞下。”
江炎見此趕緊俯首接過,然后一把塞入杜飛口中,方才在等楚南月的功夫,他已經(jīng)給他包扎了傷口,但無奈受了內(nèi)傷,總是要好好將養(yǎng)一番才能好的。
吞下藥丸,杜飛才堪堪出音:“回稟王爺,屬下原本被大公子留在了楚家保護郡主,后又奉郡主之命前去保護大公子,卻是見一黑衣人正要取大公子之命,屬下拔劍相護,但不是那名黑衣人的對手,他打傷屬下之后便攜大公子而去!
楚南月嗓音有些發(fā)緊:“那我大哥就這么不見了?”
杜飛一臉愧疚跪地道:“是屬下無能,護主不力,請王爺、王妃責罰!
楚南月皺眉:“那可有線索?”
杜飛頭埋得更低:“屬下無能。”
楚南月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掏出銀針,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蕭寒野微瞇鳳眸:“下去養(yǎng)傷!
江炎見此連忙在楚南月走來之前,命令其他侍衛(wèi)將杜飛帶下去,但見楚南月走到昏迷的石頭面前停下,他面上閃過一抹難色。
蕭寒野看著楚南月手持銀針輕捻石頭的人中,神色也有些復雜。
所以,他在想什么呢?
何時連護著自己手下都變得這般慫了?
石頭在銀針的刺激下幽幽轉醒,醒來后便撕扯著嗓子喊道:“大公子快跑......”
楚南月輕聲安慰:“石頭別怕,是我,告訴我,你看見了什么?”
石頭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一臉愧疚道:“王妃,有壞人要害大公子!
楚南月回:“我知道,還有什么?”
聽著楚南月那柔聲細語,石頭很快有了主心骨,他長吐一口氣,然后仔細回想:“昏迷中奴才好像聽到了譽兒......”
“譽兒?”
石頭拍了拍腦袋,然后斬釘截鐵回道:“對,是譽兒,然后奴才就徹底不省人事了!
說完,他吸了吸鼻子,哭道:“嗚嗚......王妃,究竟是何人要害大公子,大公子不會出事了吧?”
瞧著石頭一臉奔喪相,蕭寒野不耐地擺手道:“行了,你也下去!
單憑一個不辨何字的“譽兒”,實在是毫無信息。
楚南月也是一籌莫展,她擰巴著小臉望向他。
蕭寒野最是見不得她楚楚可憐之貌,立刻朗聲回道:“阿月莫要擔心,我這就派府衛(wèi)前去調(diào)查!
語罷,他便望向江炎。
江炎立刻俯首道:“王爺,接收到杜飛信號第一時刻,冷九已帶府衛(wèi)趕去。”
蕭寒野點頭,他看了一眼滿面擔憂的楚南月又道:“去辰王府通知辰王,讓他立刻帶著護城軍前去調(diào)查。”
護城軍負責京中百姓安全,自是責無旁貸。
說曹操曹操到,江炎尚未出門,就聽到了辰王那隔著八百里都能聽到的八卦嗓音。
“四嫂,四嫂,你猜我在煙雨樓瞧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