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野牽掛北林軍士兵,早朝后便馬不停蹄回了軍營,經(jīng)過一天的忙碌,終于控制住局面,就在他招呼眾人用晚膳時,卻發(fā)現(xiàn)楚南月正在靠著帳篷昏昏欲睡,而她的手里還拿著藥勺。
他心下一動,對著眾人做個噤聲的動作:“你們先去用膳。”
語罷,便輕手輕腳抱著楚南月離去。
哈欠連天的小桃大概還沒清醒過來,就兀自地出手?jǐn)r住了他:“王爺......”
卻是話還未說完,就被身旁的冷九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攔腰拖走......
蕭寒野瞇了瞇眸子,大跨步朝自己帳篷走去。
冷九則是心里盤算著小九九,這下他家王爺該給他升職加雞腿了吧?
不過,他好像已經(jīng)到頭了,都已經(jīng)是金牌侍衛(wèi)了呢。
“你腦子是不是銹掉了?居然敢出手?jǐn)r王爺?等著明天被王爺鞭笞吧!”
小桃早已完全清醒過來,嚇得不行:“我......剛才沒反應(yīng)過來,完全是忠心護主的本能反應(yīng)......”
“這意思還得獎勵你唄?”冷九嗤笑一聲。
小桃委屈道:“那倒不必,別受罰就行!
冷九繼續(xù)逗她,一本正經(jīng)道:“那可難說!”
小桃身子一抖,都快被嚇哭了,手里的雞腿也不香了。
風(fēng)川好笑一聲:“小桃姑娘安心吧,莫聽冷九胡說八道,王爺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單憑她是楚南月的婢女,他家王爺就不會怎么著她。
小桃抬起眸子望向風(fēng)川,隨后望著冷九一臉的戲謔之貌,當(dāng)即火冒三丈,將手中咬了一口的雞腿惡狠狠塞入他口中,“哼”了一聲,再使勁踩他一腳,這才端著飯碗氣呼呼離去。
引得冷九摸不著頭腦,他拿下雞腿,哀嚎道:“至于這么小氣嗎?不就開個玩笑嗎?”
江炎笑而不語。
風(fēng)川則是無奈道:“你啊,學(xué)王爺什么不好,非學(xué)他......”
狗。
當(dāng)然最后這個字,打死他可不敢說出來。
“好你個風(fēng)川,居然敢說王爺壞話!”冷九拍案而起。
他是他家王爺?shù)男∶缘,哪里聽得了他人說他家王爺?shù)膲脑挕?br>
風(fēng)川立刻雙手打叉道:“我可不敢,我只是說王爺有作的資本,而你小心把媳婦兒作沒。”
“媳婦兒?”冷九望了一眼角落的小桃,疑惑摸了摸鼻子......
風(fēng)川搖了搖頭:“棒槌一個!”
見冷九挽起袖子大有和他干一仗之勢,他趕緊道:“趕緊吃,吃完和我一起視察軍營!”
“是!”冷九瞬間偃旗息鼓。
風(fēng)川已被他家王爺任命為北林軍副將,他不得不聽命。
這邊,蕭寒野將楚南月輕輕放在床榻上。
望著月光下她那靜謐的睡顏,他也褪下外袍,抱著她睡下。
因著連日來的疲憊,前半夜楚南月睡得很沉,可是到了后半夜,她不僅感覺到被鬼壓身,更是感覺她好像被人扔進(jìn)了火焰山一般炎熱。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被某人強而有力的胳膊泰山壓頂不止,竟還整個人如大白一樣緊緊抱著她,不由一陣胸悶,大熱天的,抱這么緊做甚?捂痱子?
剛想給他來一記無影掌,可當(dāng)抬眸望見那一副天人之姿,尤其此刻睡得正酣,使得那副天人之姿格外地貼近人氣,她不由吞咽一口唾沫,默默收起掌來,改為身子后移......
誰知好不容易錯開些許,又立刻被拉了回去,蕭寒野閉著眼,暗啞著嗓音道:“昨日御王問我,若是身中媚兒的人是你當(dāng)如何?你可想知?”
其實,方才從楚南月抬眸那刻,他就醒了,多年刀光劍影的生活,讓他養(yǎng)成了淺睡的習(xí)慣。
本想抱著她繼續(xù)睡,可又控制不住地想干點兒什么。
楚南月立刻搖頭道:“不想知。”
半夜三更、月色朦朧、孤男寡女、如火如荼,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乃何意?
果然,男人絲毫不管她如何回答,自顧自幽幽道:“本王最愛沉溺......”
說著,便俯首用他完美的下巴頦磨了磨她光潔的額頭,曖昧道:“阿月,多日不切,靡日不思.....”
楚南月:“!。
她都被他整的無語了,眼前這登徒浪子和從前那高冷王爺,還有一分錢關(guān)系沒有?
話說怎么會有這般人格分裂的人?
從前純情小男孩?
如今就搖身一變成了情場高手?
她都有些懷念從前的他了:“王爺,莫非你也被小妖附體了?”
蕭寒野邪魅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楚南月困得打個哈欠:“......好無聊啊,快入睡吧!”
說著,她就開始推他。
大好時光,睡覺美容養(yǎng)顏不香嗎?
“既然無聊,那咱們便尋一些趣事兒,嗯?”蕭寒野嘴角再次勾起一抹迷人而又略帶邪氣的微笑。
任哪個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心跳加速,臉頰泛紅。
但楚南月卻是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她實在困得緊:“......自己去尋,莫吵我睡覺,困~”
言語中,她便打個滾,將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的,生怕男人會不講武德。
當(dāng)然,武德對于他來說,根本就從來沒有過。
誰知,這次男人竟沒有像往常那樣執(zhí)意逗弄她,反而貼心為她掖了掖被角:“好,既然阿月困了就好好休息,今夜先將就一晚,明晚本王讓冷九送你回府!
語罷,他便起了身。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想真的怎么著的,軍營重地,他又怎會胡來?他還要去慰問士兵。
只是不知為何,看見楚南月,他就想逗弄一番。
可逗著逗著,他便就真的起了心思。
他一直都對她沒有半分的抵抗力。
只要她立于他眼前,什么都不需要做,于他而言就是最致命的毒藥,讓他心甘情愿地沉淪,無法自拔。
當(dāng)然,軍營重地是一方面,但若楚南月不拒絕他的話,那么一切就另當(dāng)別算。
總歸,于此事之上,他是絕對不會委屈楚南月半分的。
楚南月:聽我說謝謝你!你這個愣頭青!
愣頭青穿戴整齊,深深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沉入夢鄉(xiāng)的楚南月,便大跨步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