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利息已收夠,那咱們便簽協(xié)議吧!”楚南月淡淡道。
想起方才男人對她的惡行,她就覺得臊得慌。
但只要她不顯就沒人能看出來。
果然男人深深望著她的眼睛,似有一股被人始亂終棄的幽怨,但他方才已“得償所愿”,所以就不與她計較這些細枝末節(jié)了,非但如此,他還神采奕奕拿起毛巾來幫楚南月擦拭她那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
時不時還大力揉搓幾把楚南月的腦袋,像是把玩自家貓一般。
楚南月終于忍無可忍,抬手對他家暴起來。
“狗男人,你還有完沒完?”
蕭寒野委屈:“完了啊,利息不早收完了,現(xiàn)下給你擦頭也不對?”
“你擦頭就好好擦,還有啊,利息,利息,整天就知道收利息,哪有你方才那般收利息的?你真是太過分了!”
“本王......也沒干別的啊,你不還是你?”蕭寒野更覺委屈,但他嘴角卻是沁著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還沒干別的?你就差......”
接下來的話,楚南月說不出口。
她說不出口,就只能繼續(xù)動手家暴他。
見他沒反應(yīng),又換個地擰。
結(jié)果換個地方擰,人家還是沒反應(yīng)。
她頓覺得索然無趣,悻悻縮回了手去。
卻不知,狗男人在她回眸的瞬間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楚南月鉚出吃奶的勁來,能不疼嗎?
但她現(xiàn)在在氣頭上,他敢叫疼嗎?
越叫越痛!
就像他方才對楚南月那般......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本成不騙他。
他收回毛巾,順了順楚南月已經(jīng)漸干的長發(fā),忍著笑意道:“現(xiàn)下不公平了?以往都是你單方面州官放火,不許本王連本帶利討還回來?”
但又怕她再出手擰他,所以就直接將她一把攬在懷中,輕聲安慰道:“阿月就是面子太薄,咱們是夫妻,夫妻就該坦誠相待的,此乃獨屬咱夫妻的情趣,我感覺很美好,阿月也要盡快適應(yīng)!
楚南月嘴角抽動:“。!”
特么的怎么倒成她不解風情了?
還情趣呢,就他這愣頭青懂情趣?
呃......好像這次是懂了呢......
“蕭寒野,你是不是假借練兵為由逛窯子去了?”
定是如此的,不然怎么門清?
初時,可是以為接吻就是狗啃的。
“窯姐兒比你香?”蕭寒野嗤之以鼻。
他下榻穿衣。
他得了便宜,也不好再胡鬧。
“起來穿衣裳吧,本王帶你逛街!”
“逛街?少圍魏救趙,咱們現(xiàn)在簽協(xié)議!”楚南月想起正事來,猛然拔高尾音。
蕭寒野站在床邊俯看她,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橫撲在枕間,頭腦里劃過一個詞語,煙視媚行。
好看是好看,但花花腸子怎滴這么多?
簽個勞什子協(xié)議?
他別有深意看著她,戲謔開了口:“你確定以這個姿態(tài)在被窩兒里簽?”
楚南月那個氣啊,嘟著小嘴道:“......還不給我拿衣裳來?”
蕭寒野勾了勾唇,轉(zhuǎn)身熟練地從柜子里拿出一件粉色縷金挑線紗裙遞給她,幽幽道:“這件和你此刻面若桃花的臉甚是相搭!”
“哼!”楚南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也就長了一張嘴!”
蕭寒野不贊成:“分明還有一雙手......”
楚南月瞬間無地自容,小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只能咬牙切齒回了一句:“滾!”
語罷,她快速落下床幔來。
回想起方才浴桶里狗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就覺得臊得慌。
她快速穿好衣裳便走了出去:“王爺,你來研墨,我來寫!”
“沒空!”蕭寒野一口回絕。
勞什子協(xié)議他都不想簽,還讓他研墨?
異想天開!
楚南月見他杵著不動,開口問道:“王爺,如果我誓死不嫁你當如何?”
“強取豪奪!”
真當他乃溫和之人,既已嘗到她的美好,又豈會放過她?
楚南月并不意外他的回答。
蕭寒野這個人占有欲太強且為人又霸道,所以,她并未妄想逃婚,她只是要給自己爭取一些權(quán)力。
“對啊,這份婚前協(xié)議就是取決您獨歡還是咱倆共赴美好的關(guān)鍵所在了,你不知道真正擁有一個女人于男人而言是多么一件妙不可言的美事吧?”
“你擁有過?”
蕭寒野突然如寒芒在背,他抬手挑起楚南月的下巴,陰惻惻道:“莫非你的真身曾成婚過?”
不應(yīng)該啊,接吻連個換氣都不會!
“如果,我回答是,你當如何?”
感覺到從狗男人身上爆發(fā)出來的怒氣,楚南月除了本能的害怕之外,更多的竟是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入洞房!”
一抹銳利的目光從蕭寒野眼底劃過,下一秒,他的手就滑到楚南月肩膀,就勢把她橫抱起來,再次大跨步朝床榻走去。
楚南月都被他整無語了,合著,稍不順他心就是這個下場唄。
她雙手本能地環(huán)抱住蕭寒野的脖子,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就是逗逗你,當然不是了!”
“就知道你從始至終獨屬本王一人!”蕭寒野爽快一笑。
楚南月抬眸望著他銳利的下巴,暗戳戳白了一眼,看吧,這就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突然,她開口問:“那你呢?怎么才不過幾日不見就突然懂情趣了?”
蕭寒野身子一頓,隨后挑眉回:“本王乃男人,自是無師自通!蓖旰螅p給她一個得意的眼神。
楚南月抬手就雙手捏住了他的俊臉,吹胡子瞪眼道:“騙鬼呢?真當你們男人是天才啊,沒人和你們嘗試如何無師自通?”
蕭寒野垂眸盯著楚南月的兩只爪爪,居然敢捏他臉,還把他抓地麻麻癢癢的,她不知道男人的臉是不能碰的嗎?
他冷哼呵斥:“松手!”
楚南月仰著脖子回:“不松!我告訴你,這件事若不坦白,婚前協(xié)議沒法簽,婚前協(xié)議簽不了的話,我就沒法開開心心嫁給你,我若不開心,就無法全身心配合你,一對怨偶我也認了,反正我不開心,你也休想開心!”
“回答!”
楚南月很好說話,但這是個原則問題!
兩人對視著,彼此目光流轉(zhuǎn),都很堅持。
蕭寒野不悅楚南月捏他臉,卻又不能怎么著她,最后移開鳳眸飄向遠方,幽幽開口:“不經(jīng)意從書上看到的!”
切,不經(jīng)意?
楚南月輕咧嘴角:“你確實就長了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