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一屋子眾人,風(fēng)川面色明顯難看,正欲默默退下之際。
蕭寒野鬼使神差開口問:“帶來了?”
風(fēng)川神色復(fù)雜:“是,王爺,屬下先帶宋挽姑娘下去!”
眾人都詫異回眸。
只見門口站著一位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她身形高挑,膚白貌美,尤其是一雙美眸,清澈的如一汪弘水般瑩瑩發(fā)亮,這般干凈又純潔的美人,讓人望一眼都覺褻瀆。
楚南月望得出神,她總覺得這美人似曾相識。
江晚煙望著美人若有所思,怎么覺得眉宇間竟和楚南月有兩分相似?
她懵逼了!
不止她懵逼,蓉妃也懵逼了!
她兒子這下不止開了竅,竟還流連花叢?
她怎么突然有點看不懂她兒子了?
蕭寒野回:“就不留母妃和昭仁郡主用午膳了!”
語罷,他別有深意對風(fēng)川道:“帶宋姑娘入內(nèi)堂!”
他雖然對風(fēng)川所說,眼睛卻是一直緊盯著楚南月。
楚南月還在想究竟在哪里見過這美人?但見人家海王都下了逐客令,便也只能遺憾退下。
臨走前,她還不忘招呼蓉妃和江晚煙。
“蓉妃娘娘、昭仁郡主,既然王爺有要事,那咱便先行離去吧!”
人家海王都要白日宣淫了,可別煞風(fēng)景杵這兒了。
她臉上并無半絲不虞表情,絲毫未因為蕭寒野要寵幸美人而有一絲吃味......
蕭寒野突然竄出一股無名火來!
他騰的站起身,陰惻惻道:“王妃留下助興!”
“好嘞!”楚南月正想留下觀看呢,脫口而出。
蕭寒野:“......”
蓉妃微愣,此刻,她望向楚南月的目光竟泛起幾分暗光來。
她這輩子沒做過人家的正室,但楚南月這個正室竟然卑微到如此地步,所以,誰又比誰過得舒心?
亦如先孝仁皇后,傾得皇上所愛,還不是凄慘收場......
而江晚煙則是格外溫順的起身離去:“燕王爺,煙兒便先退下了,明日再來探望您!”
“蓉妃娘娘,煙兒扶您!”
她雖嫉妒,卻又是真的開心。
雨露均沾不可怕,就怕獨寵!
二人攜一眾奴婢華麗散場。
楚南月一臉八卦地望著蕭寒野:“王爺想讓我如何助興?”
她小手一揚,豪情萬丈。
說吧!
壵龍丸!惢鳳丸!媚兒!她全包了!
蕭寒野的臉更黑了,他煩躁地一把扯下面具。
俊顏之下是一片陰沉,即便如此,卻是絲毫未影響他的絕世容貌。
楚南月納悶,馬上就能和美人醬醬就就了,還杵著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顏做甚?
奔喪呢?
“你給本王撫琴!”
楚南月尬笑:“......我不會!”
蕭寒野眸子微亮:“既然不會,那便......”
“但我會彈琵琶,保管一樣的效果,您就請好吧!”
她看過春宮圖,但還沒見過現(xiàn)場直播,她一顆激動的心啊,竟比當(dāng)事人還興奮,要大飽眼福嘍。
蕭寒野眼里的亮光瞬間變成滔滔怒火,他怒吼道:“楚南月,你真是好本事!”
楚南月回:“沒您說得這般好,但剛剛好吧!”
她暗戳戳退了一步,奔喪就罷了,這會兒怎么又哭靈呢?
如果不想讓她觀賞,那她離去便好了。
好奇害死貓!
“彈!給本王彈!彈不好就剁掉你的雙手!”蕭寒野一腳踢翻了地上的凳子,然后頭也不回去了內(nèi)堂。
楚南月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他寵幸美人沖她撒什么火?
就問問,有她這么三不管的王妃嗎?!
她遵守合約精神,他呢?
她也想去找個小倌兒!
她帶著一丟丟不忿坐在外堂輕彈起琵琶來。
她還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精神的,她彈的是《罪與愛》,一出手便將朦朧的曖昧拿捏到極致......
內(nèi)堂,蕭寒野臉黑如墨坐在太師椅上。
宋挽垂著頭,偷偷瞄了他一眼,頓時心如擂鼓,小臉緋紅。
她不想他面具之下的容貌竟是如此豐神俊朗。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長得這般好看之人,集清冷與狂傲于一體,渾然天成的威嚴與邪魅。
她是番邦女子,因長得太過漂亮,被當(dāng)?shù)貦?quán)貴強取豪奪,她拼死逃到北蕭國來。
傳說北蕭國是個民力富足的國家,該國講法度、重禮儀,沒想到她還是逃脫不掉命運的使然,竟被人販子賣到勾欄瓦舍。
連日的毒打恐嚇早已讓她屈服!
她含淚同意了媽媽獻出初夜。
可沒想到,竟有一個天神侍衛(wèi)救她出魔爪,將她帶離那是非之地。
她沒想到天神侍衛(wèi)的主子竟如魔神,讓她只望一眼就想依附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盈盈向男人走去,她雖尚是處子,但在勾欄瓦舍呆過一段時日,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她知道該如何討好男人......
她站在蕭寒野觸手可及的地方停下來,吐氣如蘭道:“王爺,外堂琵琶聲裊裊,如此詩情畫意,不如奴陪王爺對弈一番?”
眼前的男人明顯是個不好服侍男人!
如果,她上來就說要服侍他睡,沒準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她再也不想卑賤如泥,任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像挑選寵物一般挑選她,她日后要專服侍眼前這一個男人。
蕭寒野見她站得遠,這才隱忍住胸中的那股反感,冷聲回了一聲:“嗯!”
這是早之前他安排風(fēng)川為他尋的和楚南月一般香香的女人,但沒想到他辦事這么不給力,竟還找個容貌和她有兩分相似的女人。
給他添堵來的?
風(fēng)川:......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并不需要女人,最起碼他對眼前的女人毫無欲望!
下棋就下棋,她總看他干啥?他臉上有棋譜?
要不是想到那女人還在外面,他早一掌將她打出去了,但他不能被那個女人嘲笑!
他簡直能想象到楚南月那夸張的冷嘲熱諷聲。
他怎么了?為什么和那女人在一起時總是隨時爆發(fā)出獸欲來?而現(xiàn)在美人眼里帶鉤子,他卻反感至極。
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來,他可能真的有自虐癥!
好像,每次他都是單方面被那女人強制!
要不和眼前的美人試試?
他只招了招手,美人就領(lǐng)會,半嬌半嗔上前來解他的衣裳,看吧,美人帶鉤的眼神簡直沁出水來......
但是!
嘔!
真他媽惡心!
他哪里有什么自虐癥啊!
他就說嘛!他一個尊貴的王爺,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元帥怎么可能會有自虐癥?
他嚯嚯起身,隱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毫無風(fēng)度道:“去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