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冤枉楚南月了。
楚南月雖然巴不得他暴斃,卻是真得想要幫他盡快解毒的。
誰讓他掐住了她們楚家一門的命脈了呢?
“不是的,民女只是把膳食送回家再順便洗個澡而已!”楚南月實話實說道,“再者,您現(xiàn)在不也要先用早膳的嗎?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
聽到她如此說,蕭寒野身上的戾氣明顯降了很多,他開口道:“本王趕時間,你留下在此用完膳就給本王把脈!”
楚南月?lián)u頭:“民女先送早膳,然后馬上回!”
蕭寒野不依:“冷九,將早膳送到楚家!”轉(zhuǎn)而對她挑眉道,“解決了!”
楚南月想了想,便同意了。
不洗澡雖然黏糊的人是她,但熏的人卻是他!
她也不算太吃虧!
二人再次如那晚般針鋒相對用完了早膳,雖然這頓早膳是蕭寒野吃過的最簡便的一頓飯,卻是沒吃夠。
還想再吃點,結(jié)果楚南月這個一心向著娘家人的小妾是多一口都沒給他留。
他放下筷子,敲了敲桌子:“沒吃飽!”
楚南月額頭“蹭蹭”掉黑線,她撓了撓腦袋,開口解釋:“不饑而食、食不過飽,吃飯吃個七八成對腸胃好!”
見蕭寒野的桃花眼緩緩瞇起,她趕緊起身拉他走:“走,別耽誤您正事兒,民女現(xiàn)在就進屋給您把脈!”
蕭寒野難得沒甩開她的手,任憑她小手拉著他衣襟走。
進了屋后,楚南月神態(tài)極其嚴肅地給他細細把了脈,仍是腎虛脈,卻已和昨日的有了細微的差異。
她從懷里掏出記賬用的小本本,在上面詳細記錄下來。
蕭寒野垂眸望著一臉認真的她,桃花眼微不可察地閃動一下。
“褪了衣裳躺榻上去!”楚南月突然開口命令道。
“做什么?”蕭寒野猛地回神。
“為你檢查身體!”楚南月言簡意賅回。
他暴虐的情緒瞬間聚攏在胸口,剛想噴薄而出,就聽到她如泉水般的聲音,似輕柔安撫,又似冷冽不可逆:“你要全身心信任和配合我,這樣才有助于我快速找到病因!”
“男女授受不親,絕無可能!”蕭寒野壓制住胸中那股怒火,咬牙道。
楚南月絕對在趁機羞辱他。
他這是中毒!
又不是外傷!
用得著如此赤裸裸查看?
看來,他對她的恐嚇還不夠。
“王爺,我現(xiàn)在是一名醫(yī)師,眼里無男女,只有一視同仁的病人,我只是要查看您身子是否暗藏玄機?您體內(nèi)毒素并不致命,興許是賊人欲蓋彌彰的手段!”
楚南月面上循循善誘,但心里早已把他罵上天。
瞧他一個大男人謹防之樣,生怕她占他一絲便宜似的。
切,有什么?
她還嫌辣眼睛呢!
“你的意思,毒素的波濤洶涌是為了掩蓋更深一層的內(nèi)里?”蕭寒野若有所思。
他身上的毒素有時確實會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但誠如楚南月所言,并不致命!
或許,楚南月所言不無道理......
對著楚南月那燦如璀璨的大眼睛,他幾乎要妥協(xié)了。
反正被她看過也不是一次了。
他是個男人,再來一次也沒什么的。
他緩緩張開手臂,努力維持最后的驕傲:“速戰(zhàn)速決!”
楚南月無奈扶額。
果然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王爺哈!
她為他檢查身體,尼瑪,還要她為他脫衣裳。
但為了速戰(zhàn)速決,她果斷伸手解他的衣裳。
香香的小女人在懷里蹭來蹭去,蕭寒野整個身子崩的僵僵的。
褪去里三層外三層的長袍,男人露出健碩的胸肌和完美的八塊腹肌,楚南月的目光變得赤裸裸起來,她舔了舔唇,費力吞咽一口唾沫。
這人身材咋練滴?咋這么好哩?
她承認她三觀跟著五官走,這一刻,她只當他是沒有過節(jié)的完美的帥鍋!
感受到一片涼意,蕭寒野驀地看見她的哈喇子,剛想嫌棄地一巴掌將她呼開,結(jié)果她又將他推倒在床,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扒拉他的下衣。
蕭寒野簡直快被她整瘋了,唯一讓他安慰的是,她還知道給他留下一底褲。
可誰知安慰不過一秒,楚南月接下來的舉動直接將他徹底整瘋。
她一個尚未出格的女子就這么絲毫不避諱地小手探上他的肌膚,一指一寸間開始慢慢試探起來。
他只覺她小手劃過的胳膊滾燙無比......
這才剛開始檢查胳膊,他就受不了了,等一會兒,她的小手探到胸口......他簡直不敢想象。
更讓他難堪的是,他再次如那日寒潭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偏偏這女人還一本正經(jīng)安撫道:“乖啊,別鬧,我在給你主子檢查身體哈!”
......
蕭寒野默默念起“清心咒”來。
難堪是真,憤怒是真,但同時,他身體里再次迸發(fā)出一股極強的需求來。
他再次對女人有了需求。
而且,這次,他知道了他需要的是身上有楚南月這種淡淡幽香的女人。
上次是風川的嚴重失職!
門外站崗的風川竟莫名其妙身子打個顫。
楚南月這邊全神貫注地檢查他身體的每一寸,卻是并未檢查到異常。
她停下了手下動作,怔怔望著床榻上的清爽男人,呢喃自語:“或許方向不對......或許得再等等......或許需要一點助力......”
突然,她瞄到了什么,驀然從嚴肅的醫(yī)師身份轉(zhuǎn)換成鄰家少女,她小臉通紅,抿了抿唇,快速拉過被衾替他遮蓋住。
但她眼尖,吼吼,好辣眼睛!
同情并默哀他未來王妃三秒鐘!
蕭寒野終于停止了他的碎碎念,他松開緊攥的拳頭,不動聲色地拉過被子蓋住全身,沒好氣道:“你平時就是這般給人治病的?”
楚南月笑了:“王爺是第一個小白鼠!”
蕭寒野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氣感覺順了不少,但小白鼠是什么?
在夸他白嗎?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膚色,小麥色的膚色,算不上白。
他又立刻爆發(fā)出濃濃的怒火來:“你將本王摸個遍卻一無所獲,該如何是好?”
楚南月回:“流程是沒錯的,錯的是時機不對,王爺若覺得吃了虧,大不了,民女讓您摸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