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是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按照古老的傳統(tǒng),男士應(yīng)佩帶短刀,現(xiàn)在雖然不佩帶,但舞蹈者必須表情嚴(yán)肅,表現(xiàn)出東張西望,提防被人捉奸的表情。
踏著性感的細(xì)長高跟,蕭茜茜的舞步華麗又富有激情,她很是驚訝夏涼的探戈造詣如此之高。
還以為他頂多會幾個舞步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情緒的融入,兩人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
華麗高雅、熱烈狂放。
周圍的富豪和名媛頻頻報以掌聲和驚嘆。
在他們的固有觀念中,龍國人大多是土包子,根本不懂什么是上流。
但此刻,已經(jīng)見見被二人的舞姿所征服。
夏涼伸手一拽,蕭茜茜便旋轉(zhuǎn)著進入了他的懷里。
又順手摘下她頭上的發(fā)卡,三千青絲肆意飛舞。
如魚得水如燕翔空,瀟灑自在之極。
“跳舞是為了引起目標(biāo)的注意吧。”
“不然呢。”
“就怕他拉肚子,去了廁所看不到!
“放心,我已經(jīng)看到他了。”
兩人表情依舊,只是嘴皮輕動,聲音沒有讓第三個人聽見。
“想不到你還挺會跳的!
“我會的多了,這只是一小部分罷了!
“那你的探戈是跟誰學(xué)的?”
“你猜……”
夏涼挑了挑眉。
他自然不會蠢到將系統(tǒng)說出來。
“看到最高平臺上的賭桌了么,目標(biāo)就在上面,我聽說他好色如命,上了六十的年紀(jì)還夜夜不消停,等會他肯定會邀請我上去或者舞一曲,到時候我就能從他手上偷到有用的信息!
夏涼微笑聆聽,步伐不止。
“你怎么確定他會隨身攜帶重要情報?”
蕭茜茜的手掌微微用力,提醒他的聲音壓低一些。
“你以為環(huán)流器的圖紙只有米國感興趣?在叛徒出了國門的時候,各國豪強聞風(fēng)而動,都想搞到那張或許能改變世界格局的圖紙!
“在豪強之中有一個神秘組織名為圣殿,其中成員無一不是頂級富豪或某國高位政客,他們的宗旨是幕后控制所有強國,成為無冕之王,這些年許多沖突其實都是他們在背后操控!
“你惹的大星公司,其董事長便是其中成員,至于上面那個老色鬼,是米國百年豪族的現(xiàn)任族長,其財力比什么福布斯排行榜上的首富還要高許多倍!
音樂恰好到激昂節(jié)點,兩人的舞步頓時加快,也將現(xiàn)場氣氛帶到峰頂。
“叛徒為什么要叛變自己的國家?就是因為老色鬼給了他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還有極致奢靡的生活,而有了環(huán)流器M型的圖紙,老色鬼在圣殿中的地位將更加鞏固,所以我斷定他一定會隨身攜帶我們想要的情報!
夏涼笑道。
“聽了這么多我就明白一個事,合著你是想出賣色相來偷東西?”
“不然你以為?他的身邊都是最頂級的安保,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偷出來根本不可能。”
蕭茜茜也不愿意這么干,而且內(nèi)心卻是也有點抗拒,主要以前沒做過,沒什么經(jīng)驗。
“不賣行不行!
“說得輕巧,情報的重要程度你不是不知道!
“知道歸知道,但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為什么?”
“因為——”
舞曲到達(dá)最激昂的尾聲,夏涼把蕭茜茜輕甩出去后又猛地一拉,嬌軀入懷。
“因為我不愿意!
夏涼話音剛落下,掌聲雷動,驚嘆不絕,在眾多貴族和名媛眼中只有精妙的舞姿,沒有聽清楚兩人在嘀咕什么。
作為絕對的焦點,兩人微笑著對周圍揮手示意。
“美麗的小姐,哈狄斯先生想請您喝一杯!
一名侍者來到蕭茜茜身前,態(tài)度恭敬。
“既然有請,那就走吧!
夏涼攬住蕭茜茜的香肩。
“這位先生,哈狄斯先生只請這位小姐,還請海涵!
侍者態(tài)度依舊謙遜。
夏涼咧咧嘴,攬著蕭茜茜徑直走去。
侍者怎會無動于衷,他側(cè)步阻攔。
“呃——”
雙腳離地,侍者被夏涼的右臂捏著脖頸提了起來。
“我可以過去了么?什么?聲音太小,我聽不見,既然你不說話,那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
夏涼猶如扔垃圾般將侍者甩到一邊。
跳最酷的舞,打最狠的架,方才還是名媛眼中的華麗騎士,轉(zhuǎn)眼就成了霸氣四射的威武將軍。
“這么高調(diào),就不怕露出馬腳?”
蕭茜茜的俏臉恢復(fù)冷冰冰的樣子,讓無數(shù)貴族暗暗垂涎。
從之前夏涼那句‘我不愿意’之后,芳心就跟掉到了蜜罐了似的。
“這里面不都是欺男霸女慣了的貴族么,囂張一點沒毛病吧。”
兩人上了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賭桌。
賭桌是一張橢圓形的大理石構(gòu)成。
主位做這個小老頭,頭發(fā)稀疏,手里還玩著手串,盤的油光锃亮。
他的身后站著十幾個保鏢,黑白都有,夏涼能清晰感受到他們身上的驚人爆發(fā)力,而且呼吸均勻綿長,絕壁是格斗好手。
“龍國有一句俗語,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之前夏涼掐住侍者的脖子時,哈狄斯都盡收眼底。
敢在這個地方鬧事,還真是不多見,夏涼大大咧咧的坐在對面。
“我們龍國有個狠人叫強哥,他說過不氣盛還叫年輕人么?”
眾人一愣,沒想到夏涼如此硬氣,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或者每個時空都如此。
有一些人總與眾不同的,他能大肆印刷一國貨幣決定經(jīng)濟,有人可以操縱國際黃金價格,而操縱一個的生死或者人生起伏對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
圣殿的成員不缺錢,不缺男人和女人,他們除了渴望更多更高的權(quán)利外,就只渴望刺激。
生活實在太單調(diào),該享受的都享受個遍,沒有新意的生活是他們鄙視的。
哈狄斯就喜歡嘗試新事物。
最近幾年開始對龍國文化感興趣,尤其是龍國的女人。
“這句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哈里斯笑了笑。
“但還有那么一絲道理,年輕的時候我也很氣盛,現(xiàn)在老咯。”
夏涼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
哈狄斯也是一愣,沉默的片刻才
“年輕人,我想邀請你身邊美麗的小姐共進晚餐,但請放心,明天一早她就會完好無損的送還你的身邊,至于價碼,你隨便開!
哈狄斯微笑盤著手串,說出這種話臉不紅氣不喘,看來平常沒少干,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完好無損?不見得吧?”
夏涼沖著蕭茜茜眨了眨眼,意思是她是個老姑娘。
“至于價碼,你認(rèn)為我很缺錢?”
哈狄斯愣了愣,隨即會心一笑,確實,能進入這里的沒誰愁錢花。
“不如這樣,你我賭一場,如何?”
夏涼點了點頭,
“正合我意,那么賭注是什么。”
“我贏了,你身邊的美麗小姐就歸我!
哈里斯輕輕拍了拍桌子。
“如果我輸了,這座酒店就歸你!
這家凱爾頓酒店雖說不是總部,但價值有多少估計是個天文數(shù)字,誰能得到它,日進斗金就跟玩似的。
“酒店?”
不過夏涼語氣略顯鄙夷。
“這仨瓜倆棗我看不上,這樣吧,如果我贏了,只要你手里的手串!
“要它?”
哈狄斯有些摸不著頭腦,實在跟不上夏涼的腦洞。
但手串又能值幾個錢,看來這位年輕人確實很狂。
“你就這么自信?”
蕭茜茜表面上是冰山美人的樣子,嘴皮卻輕微觸碰,聲音剛好讓夏涼一個人能聽見。
夏涼一副認(rèn)真臉。
“氣質(zhì)這方面必須拿捏死死的。”
蕭茜茜嘴角略微抽搐,合著為了你的氣質(zhì),老娘就要作為賭注?
“很好,作為主人應(yīng)有待客之道,你來定賭什么吧。”
哈狄斯做出請的手勢,夏涼也不多廢話,站起身來抓向大理寺圓桌中間的那些作為點綴裝飾的黑曜石小碎塊。
抓了一大把后。
夏涼微笑道。
“在我手中有許多黑曜石碎片,但究竟有多少我們都不清楚,所以我們就賭它們的數(shù)量是奇數(shù)還是偶數(shù)。”
哈狄斯眼前一亮。
這么有趣的賭法還是首次見識到,那些紙牌早就玩膩了。
“有趣,就賭這個,我賭偶數(shù)!”
夏涼擼起袖子,示意沒有作弊的嫌疑。
隨即一顆一顆的石子放在了賭桌上,無論是哈狄斯還是荷官都緊緊盯著,眼神不離開半分。
就連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都有幾個沒忍住好奇心看了過來。
一個...兩個...
十個...十一個...
黑曜石碎片每兩個一組,很容易看出奇數(shù)或是偶數(shù),這種長時間充滿期待和刺激的玩法,讓哈狄斯實在有些欲罷不能。
他并不清楚這種玩法在東方大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百上千年,嚴(yán)格來說荷官應(yīng)該將石子全部放在桌面上,然后用竹棍來計算個數(shù)。
但在這里也沒人懂這種古老的玩法,夏涼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他袖子都擼起來了,眾目睽睽下不可能作弊。
“這是第二十三個,哈狄斯先生覺得我手中還有沒有了?”
哈狄斯內(nèi)心滋生起久違的緊張感,他笑了笑。
“我覺得還有。”
“看來哈狄斯先生的預(yù)感很強。”夏涼又將一塊石子放在了桌面上。
呼——
荷官松了口氣。
“但,我并沒有說到此為止了吧!
夏涼揚了揚手,再次放下一塊石子。
第二十五個!
還是奇數(shù)!
“這次你覺得我手里還會有么?”
哈狄斯的呼吸略顯急促,臉上也有些病態(tài)的紅潤,估計是血壓上來了。
“肯定還有!”
夏涼微笑著將右拳調(diào)皮的晃了晃,最后緩緩張開。
“可惜,這次你猜錯了!
依舊是二十五!
奇數(shù)!
“哇塞——”
荷官忍不住驚呼出聲。
太刺激了!
雖然最后莊家輸了,可還是好刺激啊。
完全猜不到下一刻到底誰書誰贏,不像是紙牌,基本上發(fā)牌的時候就猜到了結(jié)果。
哈狄斯臉色陰沉不定,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但又沒什么證據(jù)。
“看來幸運女神站到了我的一邊,哈里斯先生,你的手串現(xiàn)在歸我了!
夏涼緩緩走到哈狄斯身邊,單手支撐在牌桌邊緣,笑容玩味。
不就是個手串么!幸虧沒把酒店當(dāng)賭注,不然賠死了。
“好吧年輕人,這次是你技高一籌,不過這種玩法真的很有新意,不如咱們再比一場如何?”
哈狄斯微笑的將手串放在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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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突然凱爾頓酒店外傳來爆炸的聲音,巨大的轟鳴聲讓天臺的貴族們神色緊張,個個都蹲了下去。
沒辦法,當(dāng)初那兩架飛機造成的慘劇仿佛歷歷在目,凱爾頓酒店的安保比當(dāng)?shù)鼐絼幼鞲臁?br>
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爆炸地點。
是露天的停車場,三輛轎車忽然爆炸,原因未知。
對講機里得知情況得到控制后,天臺上的保鏢這才松了口氣,他附耳在哈狄斯旁邊說著什么。
“查清楚。”
交代過后,哈狄斯轉(zhuǎn)過頭來。
夏涼倒是一臉淡定。
“哈狄斯先生,看來你們這邊的安全并不完美,如果要賭的話就下次吧!
說完不等留人,直接攬住蕭茜茜的香肩揚長而去,一路沒有絲毫停留。
盡可能保持鎮(zhèn)定與體面,同時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凱爾頓酒店一樓大堂,最后上到加長版凱迪拉克。
“茜茜姐,夏哥,事情怎么樣?”
炸藥四平八穩(wěn)的駕駛著汽車遠(yuǎn)離凱爾頓。
蕭茜茜將頭發(fā)束成馬尾,這樣可以更加舒服一些。
“你得問夏涼,不過剛才的爆炸做的確實漂亮,不愧是爆破天才。”
炸藥得意笑了笑。
“那當(dāng)然了,也就是要控制范圍不能傷及無辜,要不然我肯定干票大的,對了夏哥,事情到底怎么樣啊。”
夏涼把天臺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期間引得炸藥頻頻稱奇。
“不是吧哥,你咋就保證肯定是奇數(shù)?”
“因為作為偶數(shù)的最后一個黑曜石,已經(jīng)被我悄悄捏碎!
夏涼揉了揉掌心。
“在你爆破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我就在哈狄斯身邊拿手串,呵呵,東西被他藏的并不算太隱蔽,但相信很快他就會發(fā)覺!
說罷,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黑色U盤。
徒手捏碎黑曜石?
炸藥暗暗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