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簌簌,屋內(nèi)溫暖如春。
或許是被人告了。
又或許是這兩天降溫降得實在厲害。
可恥的暖氣公司終于肯多燒幾鏟子煤炭,讓這個老舊小區(qū)里的居民感受一下久違的溫暖。
被子掀到一旁,林余坐起身抓了抓肚子,準備下床洗漱。
今天答應(yīng)顧悅要出去玩來著的。
嗯。
正好出去購物一趟。
家里挺多東西都用完了。
走到衛(wèi)生間,林余一邊刷牙,一邊默默想著家里缺少的東西,打算和顧悅玩完后,就去超市一趟,把東西都采買回來。
“叮!
放在洗手臺旁的手機響起一聲短信提示音,林余下意識就認為這是顧悅發(fā)來的消息,畢竟自己今天和她有約。
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漱漱口之后,林余伸手拿過手機,摁開屏幕。
?
看著那個呲牙咧嘴,稱得上恐怖二字的皮卡丘頭像,林余有些小小的意外。
不是顧悅。
是夏悅山?
他這大清早的找自己干嘛?
是有什么事情嗎?
懷著好奇,林余點開對話框,一連串的信息出現(xiàn)在屏幕之上。
夏傲地:林余哥,有要事相商!
夏傲地:事態(tài)緊急,嘉士旅館603號房!
夏傲地:速來!
夏傲地:速來!。
???
看著夏悅山發(fā)來的這一連串消息,林余滿腦袋問號。
不是。
這個夏悅山又在搞什么飛機?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手機上說嗎?
還要見面說?
還要在旅館里見面說?
特務(wù)接頭是吧?
林余可不想走那么遠去和夏悅山胡鬧,反手就是一個語音通話打了過去。
只是語音通話才剛撥打過去,那面就立即給掛斷了。
林余不明所以,單走一個問號。
龍傲天:?
夏傲地:見面說,電話里說不方便!
?
電話里有什么不方便說的?
你小子電話被人監(jiān)聽了是吧?
林余暗暗吐槽,搞不明白夏悅山這個小腦瓜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不過既然他堅持,林余也決定跑一趟算了。
萬一他真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呢?
這個家伙除了偶爾的不可靠以外,大多數(shù)的時間里還是蠻可靠的。
回復(fù)夏悅山自己一會兒就到后,林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現(xiàn)在是九點,自己和顧悅約好的時間是上午十點,要是自己動作麻利點,應(yīng)該不會遲到。
雖然現(xiàn)在時間還夠,但也實在算不上充裕,林余很有時間意識的加快了洗漱速度。
洗漱完畢后,林余穿上外套,準備出門赴約。
走到門邊,手還沒摸到門把手,電話鈴聲忽地響起。
“瑪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瑪卡,呣!
“瑪卡巴卡,阿巴雅卡...”
搞笑又上頭的手機鈴聲在房間中回蕩。
林余停下開門的動作,拿出手機一看。
陌生號碼。
嗯。
林余連想都不用想,這肯定又是三號女主那個變態(tài)!
她對自己可真是夠鍥而不舍的了。
林余頭疼又無奈的搖搖頭。
把手機設(shè)置成靜音后,林余開門而出。
來到樓下,林余抬頭看天。
漫天的雪花漫漫散散的飄落而下,看這架勢,估計這場雪要比上周末的雪大上不少。
將拉到胸口的棉襖拉鏈拉到盡頭后,林余縮了縮肩膀,踩著路上如豆腐般平坦整齊的新雪,朝著車流量更多一些的馬路走去...
...
?
林余猛地停住腳步,心有所感的扭頭朝周圍看去。
指甲大小的雪花簌簌飄落,落在雪地之上,落在每一個行人的肩與頭之上,飄落在世間萬物之上。
一幅很平常的雪景,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奇怪之處,也沒有什么奇怪的熟悉感。
林余撓撓頭,轉(zhuǎn)回身來。
繼續(xù)抬腳朝著馬路走去。
林余轉(zhuǎn)過身不久,一個身穿黑色寬大棉服,手提黃褐色鐵皮桶的男人將遮住半張臉的棉服帽子微微掀起,露出一雙含有徹骨恨意的血紅雙眸。
他死死盯著林余的背影,抬腳跟了上去。
只是才抬起腳,他的身體就突然僵硬起來,他滿臉痛苦,身體止不住的輕顫。
看那樣子,似乎是扯到了什么難以忍受的傷口。
男人停下腳步,他艱難的彎腰放下手中的鐵皮桶,隨后從口袋里取出一瓶止痛藥。
不顧劑量的往手里倒出許多片止疼藥,男人一把塞進嘴里,用棉襖衣兜里的礦泉水服下后,男人站在原地緩了幾口氣,之后彎腰提起水桶。
艱難的扯開步子,男人朝著快要消失的林余追去...
...
嘉士旅館603號房內(nèi),囊中羞澀的少女看著手機上發(fā)過來的信息,淺淺的松了口氣。
一會兒就到。
看樣子是不用再續(xù)費了。
只是很快,她的心就又提了起來。
一會兒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的吧?
少女緊張的心臟砰砰直跳,她不停的做著深呼吸緩解緊張的情緒,同時檢查自己的準備有沒有什么紕漏的地方。
掀開被子,看著床上的幾樣物品,少女亂跳的心總算踏實一點。
電棍,防狼噴霧,防狼報警器,還有...
少女扭頭看向墻角的盆栽,在那里,一個隱蔽的攝像頭正對準著大床和門口的位置。
確定一切都準備完畢后,少女脫下并不厚實的外套,鉆進被子里,同時用被子遮住那些防身用品。
裹緊旅館里雪白的被子,她靈氣十足的眸子里流露出幾分害怕的情緒。
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應(yīng)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