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唐蔓蔓回來后,為了避免謊言被拆穿,林余一整個化身宅男,就是宅在夏穆竹家里。
偶爾下樓逛逛,反正打死也不出小區(qū)。
正好腳踝還在康復(fù)期,林余也有不出門的理由。
在這期間,顧悅沒少發(fā)來邀請,想找林余出去玩,林余統(tǒng)一回復(fù)兩個字。
不去。
唐蔓蔓的大學(xué)放假比較晚,她回來的時候,距離過年已經(jīng)不到十五天了。
林余的宅家計劃啟動了沒幾天,新年就已經(jīng)悄不作聲的來到了腳尖前,似乎抬抬腿就能碰到。
新年要用的福字與春聯(lián)在某天早上悄悄的出現(xiàn)在客廳的桌面上,家里的菜肴也愈發(fā)豐盛,一些容易儲存,或者說就是該放涼了吃的冷菜,夏穆竹每次都會做出一大鍋來,提前為了幾天后的年夜飯做準(zhǔn)備。
家里的干果也是一大袋子一大袋子的買,七八種干果,每種都有好幾斤,放在客廳的柜子里,每次林余打開柜子抓堅果的時候,都頗有一種倉鼠取充沛過冬屯糧的滿足感和踏實感。
一天傍晚,林余和夏悅山正看電視剝開心果的功夫,窗外一聲煙花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
兩人一同扭頭朝窗外看去,咚的一聲,飛到天空中的煙火正巧炸開,色彩斑斕絢麗。
窗外的煙花在色彩達到極致時迅速落敗,快速湮滅在一片漆黑的夜幕中。
林余和夏悅山默不作聲的收回視線,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
下一秒,夏悅山起身回房穿衣服,林余把手里的開心果往桌子上的果盤里一放,站起身拍打兩下腿上的干果渣子后,他也一瘸一拐的回房間穿外套。
沒什么可說的,出去放鞭玩咯!
石膏取下后,又經(jīng)過這十多天的靜養(yǎng),林余腳踝的傷勢好了許多了,傷腳已經(jīng)可以落地了,就是走起路來還有那么一點點疼,不太敢用力,所以走起路來就有些一瘸一拐的。
兩人換好衣服后,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夏穆竹也成功忽悠入伙,三人穿上外套棉服,戴好帽子手套,把自己裹的像個棉粽子似的,開開心心的下樓去。
在林余的思維里,鞭炮這個東西總要炸點什么才有意思。
那一瞬的光響實在是太過短暫,甚至來不及看清便化作一縷灰煙消失在空中,唯有看著它造成的破壞痕跡,才能讓人清楚的看到它在方才剎那間的威力。
不過讓人沮喪的是城里也沒什么可炸,幸好還有一地的白雪在,堆吧堆吧,插根鞭炮進去,倒也挺有意思的。
買了些鞭炮和煙花,林余在小區(qū)里攏起一個雪堆,中間掏出一個小眼。
林余拿著鞭炮,夏悅山拿著火機,點燃之后,夏悅山撒腿就跑。
林余把點燃的鞭炮扔進雪堆之后,同樣撒腿就跑。
夏悅山一路跑到夏穆竹身邊,也不知道這傻孩子是興奮的忘記了,還是沒看得起這鞭炮的威力,他就一臉傻笑的站在夏穆竹身邊,目光期待的看著不知道會炸成什么樣子的雪堆,連耳朵都不捂一下。
夏穆竹見狀,她自然而然的把兩只胖胖的棉手套捂在夏悅山的耳朵上,自己則縮著脖子,皺緊眉頭,瞇起眼睛,等待承受那一聲鞭炮的炸響。
她的膽子不大,堆雪的時候她在,林余和夏悅山點鞭炮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遠遠的站開了。
此時沒了東西捂耳朵,她怕的把半張臉都縮進了棉服的毛領(lǐng)里,穿上蓬松棉服的她看起來胖胖的,再這么一縮,就更可愛了。
就在夏穆竹心驚膽戰(zhàn)等著鞭炮爆炸時,一雙讓人安全感十足的溫?zé)岽笫痔嫠孀×硕,她睜開眼睛看去,看到了林余的笑臉。
她臉上的緊張像是掉進水里的棉花糖一般瞬間消融,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笑意,幸福盈在她湛藍色的眼睛里,看上去格外迷人。
林余沒忍住湊上去輕輕親了一下,被偷襲的夏穆竹臉蛋有些發(fā)紅,沒有嗔怪,只有一種讓她愈發(fā)勾人的羞意。
只是夏穆竹沒察覺到的是,精力被分散的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松了許多,兩只厚厚的棉手套只是挨著夏悅山的耳朵邊邊,幾乎要離開他的耳朵了。
夏悅山還一臉的傻笑,全然沒做防備。
下一秒,鞭炮爆炸,夏穆竹被林余捂著耳朵,安全系數(shù)十成十的足,林余自己也早有防備。
唯獨看似安全的夏悅山最沒有防備,被鞭炮炸開的聲音嚇得不輕,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見到這一幕,林余和夏穆竹都笑出了聲。
夏悅山也不怎么在意這種事情,他屁顛屁顛的跑去雪堆旁,看鞭炮造成的破壞痕跡去了。
這個鞭炮的威力很大,其實從鞭炮上面長長的引燃線上就能看出來,鞭炮的生產(chǎn)廠家是真的擔(dān)心有人被這個東西炸傷。
半米高的雪堆幾乎被夷平,變成一個雪坑,坑底的中心處有一種火藥燃盡后的黑色,上面飄著淡淡的白煙。
夏悅山很滿意鞭炮造成的破壞,興致正高的他準(zhǔn)備再堆一個雪坑,想看看一起點燃兩個鞭炮會產(chǎn)生多大的破壞力。
堆著堆著,他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林余人呢?
四下看去,他很快發(fā)現(xiàn)林余在干嘛。
他正在老姐身邊,兩人各自拿著一根點燃de小破煙花,玩的十分開心。
???
夏悅山滿腦袋的問號。
你們在干嘛啊?
那破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爆炸才是男人的浪漫你們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