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已經(jīng)開車離開,肖蕓兒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又在教蝶兒說話,蝶兒表現(xiàn)的很乖巧,可肖蕓兒悲傷的表情怎么也掩飾不住。
“要不下葬那天咱們在來一趟?”杜洛忍不住詢問。
肖蕓兒卻搖了搖頭,“已經(jīng)磕過頭了,沒其他必要,不想再跟馬家有任何瓜葛,要不然母親會生氣的。”
杜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繼續(xù)開車返家,剛上高速有電話打來,看是肖奇媛杜洛接聽。
“怎么了?”
“有個認識你的女人來家里說有事相求,說她丈夫的尸體是你在羅布泊發(fā)現(xiàn)的,走投無路才來求你。你們那邊祭拜完了就回來吧,免得蕓兒太傷心!
聽到肖奇媛的話語杜洛愣了下,聽出她不想讓肖蕓兒在馬家待得時間久,主要是怕蕓兒被蠱惑換了馬家的姓氏留在那給人當(dāng)孫女?赡莻羅布泊死者的老婆找自己干嘛?
他想了想說道,“蕓兒我們往回走呢,放心吧。那個女人找我干嘛?”
一聽他們再返回的路上,肖奇媛松口氣,解釋道,“她說她公公死了,自己肚子里也懷了孩子,是老公家的血肉,可婆婆不認要趕她走,讓咱們幫她得到應(yīng)得家產(chǎn),只要到手給咱們一半當(dāng)酬勞!
杜洛眨眨眼,總感覺肖婉約這話哪里不對,猛然想到了,哭笑不得詢問,“靠哦,她老公都成干尸很久了,怎么懷的孕啊,不會是她和公公扒灰懷的吧?”
肖奇媛偷笑出聲,“具體懷誰的孩子我就不知道了,她說是老公總外出冒險,所以冷凍了精華,就怕出事無法擁有后代,得知丈夫死訊后她人工授精的。我看她挺可憐的,要不幫她下?”
杜洛苦笑,肖婉約都放棄馬向天的遺產(chǎn)了,肖奇媛卻想著幫其他人搶遺產(chǎn),知道她是看中了酬勞,趕緊說道,“這是人家的家事,別管能賺多少錢,咱們都不管。再說了,這都是她一面之詞,如果真是老公的孩子,她婆婆怎么可能把她趕出來,這不合常理,還是別管了。”
肖奇媛雖然愛財,可如今萬事以杜洛為主,賺錢也是為了讓大家過的更好,聽他不同意幫忙爭搶家產(chǎn),只好說道,“那好吧,我打發(fā)她走!
通話掛斷,杜洛又搖了搖頭收起手機,打開車載收音機聽新聞,新聞里還在說這次天地異變的事情,沒說具體傷亡數(shù)字,只是報喜不報憂,說那里出現(xiàn)強大變異獸被消滅,人們?nèi)绾斡⒂卤Pl(wèi)家園,還推出了幾個英雄和一些感人事跡。把杜洛野生動物園斬殺變異老虎的事情也說出來了,不過沒提他的名字,監(jiān)天府是怕杜洛反感。
杜洛一路聽,那些吹捧事跡的話自動過濾,只是在大概了解如今局勢如何了,反正是夠亂的,卻正在逐漸平穩(wěn),后續(xù)影響卻無法消除。其實登錄幽冥社區(qū)了解的會更詳細,不過現(xiàn)在開車沒時間。
一路開回家里,離老遠就看到大門口外一個女子打傘在徘徊,認出是在沙漠邊緣城市見過的女人,沒想到她還不死心離去。
大門開著,杜洛打心里確實不想?yún)⑴c其他人搶家產(chǎn)的事情,而且當(dāng)初就看出這女人不檢點,毫無好感,不等她攔車一腳油門踩到底,車猛然加速沖進院子里。
那女人想跑進去卻被保安阻攔,大門很快關(guān)閉吃了個閉門羹,很不爽的咒罵幾聲,還沖著門吐了口吐沫上車離去,看的監(jiān)控室里的保安都不爽,也就是個女人,換成男的早就出去揍人。
小雨還在下,杜洛很紳士的撐著傘讓杜雅芝和肖蕓兒分別進屋,到了門口蝴蝶人蝶兒卻有點不想進去,一對美麗的大翅膀伸展開,拉拉肖蕓兒的裙子手指天空。
“飛……想飛……”
一米多的身高像是個孩子,一對翅膀的高度卻比肖蕓兒都高,嘴里發(fā)出稚嫩話語。
肖蕓兒難得溫柔,哄小孩似得說道,“下雨呢,等雨停了在飛。”
“不……不怕淋……”
蝶兒呼扇翅膀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看起來很渴望天空飛行,肖蕓兒對自己這個靈寵可心疼的很,立刻點頭。
笑容在蝶兒妖異的臉上出現(xiàn),立刻快速扇動翅膀,很快飛了起來,在雨中飛向高空,翅膀上有類似鱗粉似得東西,確實不怕雨淋。
三人仰頭觀瞧,屋里的肖奇媛跑出來一起看,肖蕓兒卻用手撓頭,“奇怪,我好像沒教它剛才那些話啊!”
聽到她的話,一滴汗從杜洛腦門滴落,他咧嘴說道,“靈獸是有幾率叛逃的,我看蝶兒是要跑!”
說話間蝶兒已經(jīng)從數(shù)十米的高空飛出院子,肖蕓兒的臉都黑了,瞪了眼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杜洛,嘴里開始呢喃咒語,雙手舉起,手指靈巧的擺出法印,兩根手指并攏,向著蝶兒一指,一道似有似無的光芒立刻從兩根指間飛出。
“啊……”
天空的蝶兒慘叫一聲下墜,重重的掉落在院墻外,它已經(jīng)被認主,生死被主人掌控,想跑哪那么容易。保安們也看到了它墜落,立刻出門將其往回拖。
“道法挺熟練嘛!”
杜洛戲謔出聲,肖蕓兒踢了他一腳,“你還笑,我對她那么好還敢叛逃,就是欠調(diào)教。”
剛相處而已,哪來的好與不好,蝶兒原本早就會人語,只不過一直在裝傻,很快被拖了回來。身上的內(nèi)衣已經(jīng)打濕,身上還沾了泥水,看她小胳膊小腿跟孩子似得,倆保安輕手輕腳,都怕稍微用力傷了她,卻不知道這是個吃人的妖精!
“把它給我關(guān)地牢里,本姑娘要跟它談?wù)勑!?br> 有點生氣的肖蕓兒一叉腰,倆保安只好將蝶兒送入地牢,肖蕓兒氣呼呼的跟了進去。一邊玩耍的小金和小寶兒也被遷怒,被她一手一個拎起來一起去地牢。
“這丫頭發(fā)威嘍!”
杜洛戲謔一聲看向一臉笑容的肖奇媛,“小婉怎么樣了?”
“身上已經(jīng)不那么涼了,睡的很香!
聽到這話杜洛放心了,邁步往屋里走,看到杜雅芝也往里走,多了句嘴,“我讓人把你送回家吧!
“別。∥腋腋渗P商量好了,開學(xué)報到時一起去,你不用管我!
杜雅芝立刻慌亂,說完跑去找沒在客廳的楊巧鳳,杜洛簡直無語,她還賴著不走了!
“怎么說也是你侄女,老趕人家干嘛,喜歡住就住唄。”
肖奇媛埋怨一聲,弄得杜洛也沒話說,身上穿著一身黑又參加了葬禮,走進電梯回臥室洗澡換衣服。
正在淋浴,浴室門猛的被推開,肖奇媛一臉驚慌的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跑,杜洛一臉懵,“咋了?”
“奧洛斯受傷了,剛被抬回來,傷的很重!
杜洛嚇一跳,趕緊伸手一抓浴袍跟著往外跑,一直跑到保安宿舍樓前看到奧洛斯血淋淋的龐大身軀被臺下一輛車,擔(dān)架直接放到廊檐下,肖婉約也是一身血的用手在捂著奧洛斯的傷口。
“怎么回事?”
杜洛一邊問一邊跑到近前,快速抽出金針先給奧洛斯止血,肖婉約咬牙切齒的說道,“打擂臺遇到個高手,奧洛斯變身才打過,差一點被殺了!
“你沒事吧?”肖奇媛趕緊關(guān)心詢問。
肖婉約搖了搖頭,“都是奧洛斯的血,按說他的體質(zhì)傷口能快速愈合,可血一直止不住!
“傷口有毒!”
杜洛低語出聲,快速刺破手指在奧洛斯身上縱橫的十多道傷口上滴血祛毒,奧洛斯臉色慘白已經(jīng)失血過多昏迷,這大塊頭血液特殊,就算是去醫(yī)院輸血都不行。好在莫麗卡沒在,要不然看到這場面非得心疼死。
“有毒?特么的混蛋,他們竟然用毒,老娘崩了他們!”
肖婉約氣急敗壞的低咒出聲,好在杜洛是解毒高手,而且毒沒滲入內(nèi)臟,很快祛除毒素,不用縫針,奧洛斯的傷口開始緩緩愈合,不過這次失血過多,得修養(yǎng)一大陣不能再去打擂臺了。
一看他沒生命危險了,肖婉約扭身要上車去算賬,被起身的杜洛抓住手腕。
“雙方打擂,又是特殊擂臺賽,沒要求不許用毒的話你怪不到人家。跟誰約戰(zhàn)的?”
“一個俄國老毛子,喬老板當(dāng)?shù)穆?lián)系人,賭了一個億!”
杜洛眼睛一瞇,“老毛子?奧洛斯干死對手沒有?”
“應(yīng)該死了把,我看到奧洛斯把那黑人胸脯拍癟了,內(nèi)臟都吐了出來。不過那老毛子下屬不少,看起來都挺兇悍。他有點不服輸,還要打一場,加注五個億。,還說我要不做主的話可以問問你!
“來者不善啊,答應(yīng)他,我親自上場!
“嗯,把他手下都弄死!
肖婉約說完拿出手機撥打,杜洛眼里冒著兇光,對方比斗中下毒,這是不論輸贏都要奧洛斯的命。也就是自己在,如果還在省城馬向天的葬禮上,就算趕回來奧洛斯也沒救了,確實來著不善,是奔著殺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