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后杜洛和趙勝男收拾利索前往了旅館另外一個房間,屋里有四個人,一個是那個年輕警官,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一個哭哭啼啼的少婦,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職業(yè)裝短裙的女秘書。
看老頭和那少婦的打扮,家里應(yīng)該很有錢,老頭也在掉淚,他們剛看過尸體,見杜洛和趙勝男進(jìn)來,老頭趕緊用紙巾擦擦眼淚起身,其他人也站了起來。
“感謝您找到我兒子的尸體,感謝……”
老頭攥住杜洛的手,緊跟著又淚流滿面,扭過頭去擦眼淚,三十多歲的少婦擦擦眼淚有點愕然的看著杜洛。
“你……你是杜洛?”
杜洛愣了一下,很確定不認(rèn)識這長得很漂亮的少婦,少婦又欣喜出聲,“我看了你和方明月合作電影的預(yù)告片,是你的粉絲!
“額……”
杜洛眼角抽抽了一下,看出這女人并不是很傷心,現(xiàn)在不該說說死者的事情嗎,怎么扯到電影上了!
這女人也意識到了不妥,趕緊又露出悲傷神色,抽泣低語,“謝謝您找到了我丈夫的尸體,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看就是個戲精,杜洛對她好感全無,淡淡回應(yīng),“恰巧發(fā)現(xiàn)了,總不能讓他繼續(xù)暴尸荒野,你們節(jié)哀吧。”
剛想說還有事,見也見了就這樣吧,那老頭拿起一個手包,從里面拿出來一件東西,誠懇說道。
“無以為報,這東西還請你收下!
那是個巴掌大的玉牌,是羊脂白玉制成,上面已經(jīng)有了古玉特有的顏色,還刻著銘文,看起來很古老。
杜洛如今還真不在乎一兩塊玉,可老頭卻硬塞進(jìn)他手里,“也不是什么值錢東西,只是聊表心意,這是我兒子以前冒險挖到的,他一直很喜歡,你就收下吧!
說完他松手后退兩步鄭重鞠躬,起身后掩面往外走,不想再讓人看到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那個少婦和女秘書趕緊往外走追趕。
“白發(fā)人送給黑發(fā)人,哎……”那個年輕警官也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杜洛沒去送,而是拿著古玉用手摩擦,感覺到了有點不同,他家也有古玉玉牌,還是件法器,如今肖蕓兒戴著。這塊巴掌大的古玉上線條很簡單,是個怪獸造型,背面還有銘文,卻不像是法器,更像是令牌。
杜洛也在學(xué)習(xí)銘文,可還是不認(rèn)識,拿出手機(jī)拍照后發(fā)給百曉通讓他翻譯,很快翻譯過來,五個銘文名字是青云登天令。
“什么破玩意!”
嘀咕一聲塞兜里,到時家里一扔當(dāng)收藏品,扭頭看向趙勝男,“婉約他們過來得下午了,咱們?nèi)ツ??br> 趙勝男一聳肩,“我哪知道這里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咱們回屋?”
杜洛腦門滴汗,回屋可就是她玩自己了,趕緊拉著她的手下樓開車就走,這里原本就是旅游城市,有的是地方可玩。
滑沙,沙地賽車,騎駱駝,享受大餐,兩人玩的不亦樂乎,最終還是忍不住跑去沙漠深出沒人的地方,體會了一把在沙漠里激情翻滾的刺激,兩人的感情更深了一步。
這是臨別的激情,趙勝男接到了通知保市出了個案子要回去處理,她開走了車去機(jī)場,把杜洛獨自丟在一個旅游景點的小綠洲內(nèi)部等肖婉約眾人到來。
杜洛也會享受,在綠洲邊緣面對沙漠的方向躺在躺椅上,頭頂弄了把遮陽傘,帶著大墨鏡,穿著短袖花襯衣和大花褲衩,手里拿著冰鎮(zhèn)啤酒,就差找個小妞捶腿掐肩,這要是拍張張片,肯定有人以為他是在海灘上而不是沙漠。
肖婉約眾人來的比預(yù)定的要晚,只要是來了之后還得租車買挖掘裝備,臨近傍晚才開著三輛越野車和一輛箱式貨車趕到,杜洛自己已經(jīng)傻傻的面對沙漠喝了一箱啤酒,心里那個郁悶!
這次肖婉約親自帶隊,楊巧鳳跟隨,沒來家里其他女人,帶來了一幫大老爺們,其中還有杜洛的傻徒弟奧洛斯。
夜色中車隊向著那座荒廢的古城前進(jìn),人們對即將發(fā)現(xiàn)的寶藏都很期待,到了地方齊齊下車,留下倆人看車,其余人帶著挖掘工具和照明設(shè)備跟著杜洛還有面走進(jìn)了一個洞窟。
內(nèi)部很多洞窟相連,大多地方坍塌,也就是這個原因才沒弄成旅游景點,血瞳在杜洛腦中指引前進(jìn),可很快還是遇到了塌方地點堵住了去路。
“大家小心點,別又挖塌了被活埋!
隨著杜洛低喊,大家齊齊動手,有的搬運碎石,有的那鐵鍬清理風(fēng)化的砂礫,沒多久就可以鉆過去,可為了方便往外運送物品,還是繼續(xù)忙碌。
剛清理出來一個通道,阿豹耳機(jī)里響起外面放哨人的話語,有點語調(diào)陰沉對杜洛說道。
“老板,來個一個車隊,看起來人不少。我們之前買工具時就感覺有人盯梢,看來來著不善!
“真麻煩,我去瞅瞅。”
不等杜洛開口,肖婉約低咒往外走,杜洛不放心的跟著,其他人也呼啦啦的往外走。
來到外面,確實看到一個車隊已經(jīng)很近了,一共十多輛不同型號的車,甚至有輛大卡車,車上個人不少。
眾人剛出來對方車隊就到了近前停下,一大群人手拿棍棒和道具,甚至有人拿著獵槍下車,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彪形大漢從一輛悍馬車上下來,面容冷酷的高喊出聲。
“對面的朋友,是想挖車山城的寶藏嗎?”
杜洛眉頭一皺,沒想到這人直接說透了,看來是個知情人。
對方既然知道,他也不瞞著,同樣高喝,“沒錯,你有意見?”
“我特么……”
大漢張嘴要罵,卻沒敢罵出來,只見肖婉約從車?yán)锬贸鰜硭前袮K步槍,很彪悍的邁步走到杜洛身邊站立。她穿著黑色吊帶背心,下身迷彩褲路戰(zhàn)靴,長發(fā)高吊成馬尾辮,原本魅惑無限的樣子一拿槍就變得狠辣起來。
一看這邊也有槍,相對來說還是重火力,對面那大漢有點頭疼,只好改口說道。
“朋友,這里我守了十多年,絕對不允許別人挖走寶藏,不管你們從哪里來,趕緊走吧,要不然沒好處!
“十多年你怎么不挖?”肖婉約嬌喝出聲。
對方苦笑,“不是不想挖,是挖不開。相信我,你們也挖不開,別到時候引來警察就不好了!
杜洛聽明白了,這家伙是空守寶山卻不得進(jìn)入,苦苦守候十多年,不想寶貝被其他人挖走,肖婉約他們一來又是租車又是買挖掘工具,還往這個方向趕,他這才來帶人驅(qū)趕。
對方四五十人,也沒太得罪自己,不想起沖突,杜洛默默的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我要報警啊,車山城這邊有人要跟我火拼,他們有槍,我該咋辦啊?”
杜洛的語調(diào)很高,對面四五十人一臉錯愕,跟看大傻子一樣看著他,這邊確實有槍,可特么你們那邊也有啊,這還報警,這不找虐呢?
“好的,你們趕緊來吧!
杜洛說完掛斷電話,向著對面大漢咧嘴一笑,“你們趕緊走吧,我報警了!
大漢臉色陰沉,“你騙傻子呢,報警了是吧,那咱們就等警察來,看到底抓誰!
口氣雖硬,卻還是讓拿槍的手下先離遠(yuǎn)點,萬一警車真來,就趕緊把槍藏起來,沒證據(jù)頂多是尋釁滋事而已,怎么樣不了。
見他們不走,杜洛也無所謂,一幫人還沒吃晚飯,招呼大家休息,完全無視了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