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胡道士噔噔退后兩步,讓自己不處在無皮跪下的方向,
雖然他兩胡和無皮是有著化不開的糾紛, 恩仇,他期待無皮狼狽,落魄已久。
可真讓兩胡道士接受無皮平白無故的一跪兩胡道士做不到,
也不全是心里過不去,更多是兩胡覺得不對勁,無皮突然跪下定然有詭祟或許朝他跪下是變著法子想害他呢。
故此兩胡道士對無皮退避三舍。
其他人都沒兩胡道士那樣迅速倒退,對于無皮他們還沒那么大的戒心,
像李四,道一,王二的眼中年少無皮根本就沒啥威脅性,他們也就將無皮當(dāng)做是一個頑皮的小鬼。
來自張家的張煥對和張家關(guān)系非凡的無皮較為關(guān)心,見無皮噗通跪下他來不及詢問就要將無皮扶起來。
雙手一托卻脫了空,無皮繼續(xù)雙膝跪地,低垂著腦袋朝向眾人。
眾人是一片寂然,不少人感到了陌生,驚措,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以前那個不可一世,囂張跋扈對任何事都沒忌憚的無皮此時此刻卻跪在了這里。
這就很驚奇,匪夷所思,這里的眾人明明什么也沒做呢。
是因為自身做過的惡事太多,在這里撞上李四和道一之后過于不安,惶恐所以才跪下求饒的?
不會........小無皮要是有那么容易被嚇到,被震懾到就好!
小無皮都敢偷襲無心,謀劃著禍害無心,他怎會這場面給驚到。
張煥想了想最終緣由還是落在了無皮先前的求救聲,
無皮會求救已然是夠罕見的,現(xiàn)在無皮又突然跪下,兩件事必然有聯(lián)系。
張煥:“小無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無皮緊緊撕咬著唇瓣,隨意披上的這張皮嘴唇被他咬破,喉嚨滾動,幾次欲言又難以啟齒的樣子。
“早知道就逃走了......居然讓我......讓我”
“去他娘的!小爺不管了!不顧了!”
“什么都去他娘的!”
無皮怒捶了一下地面,發(fā)泄。
“救人!我求你們救人!”
周邊倏然死寂,沉靜..........無皮那誠懇,糾結(jié)萬分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心中。
或許每個人都會有一種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了解無皮的張煥也呆愣住了,有過懷疑,并不是他對無皮不信任,
恰恰就是因為信任才懷疑的。
無皮求救......無皮求他人幫忙救人?
這事情傳到張家任何人耳中都不會有人相信,小無皮在張家那是眾所周知的存在,就是因為了解無皮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
李四唇邊揚起一抹不明顯的趣意,
道一則是好奇,他對無皮并不陌生, 也是較為了解的。
只是無皮這反應(yīng),這狀況有些超出了他的了解。
“救人?不會是他吧”張煥蹙眉,心中有了大概的答案,但為確保他還是問了。
“四瞳.......拜托.......我懇求你們救救四瞳”無皮幾乎是強行將每個字從自己喉嚨,牙縫里擠出來。
“四瞳絕無可能打得過那個家伙,那個家伙是真正的怪物,真正的惡鬼!”
“四瞳會死在她手上的!”
李四笑著調(diào)侃:“三無之無皮會向他人低頭,向他人求助,這倒是我一次見到,第一次聽聞!
“依照你無皮的性子,三無們的性格,你們?nèi)裏o不應(yīng)該會做出求救,你無皮更不會!
“所以到底是什么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無皮體表血管暴起,咬著牙臉龐猙獰:“我倒也想知道她是什么!”
“我根本就看不透她,看不明白她!”
“她一上來就要取我的命.......小爺我跋扈十幾年頭一次碰到比我還跋扈的。”
張煥極為費解:“你和四瞳基本上形影不離,以你和四瞳的能力即便你們撞上了無心也能安然脫身。”
“現(xiàn)在無皮去到了時塵銅船上, 究竟是何人?”
無皮:“一個瘋女人!
“年歲不大,穿著紅衣裙.......根本就不知道她從哪冒出來的!
“莫名其妙的就找上了我,一句話都沒說,半個字都沒蹦上來就取我小命......要不是四瞳我小命已經(jīng)沒了!
“四瞳阻攔住她,我趁機會用現(xiàn)在這身皮囊的特性逃離了!
“所以我懇求你們?nèi)退耐淮危 ?br>
“我知道我的這個懇求你們沒理由,沒必要答應(yīng),但我無皮可以許諾只要你們愿意幫我,無論是何條件我都想辦法滿足!
兩胡道士不由得揉了揉眼睛:“這真是那個無皮?”
“你能答應(yīng)任何條件只為救四瞳?”
無皮果決回應(yīng):“哪怕是你們想要除掉我這個多余的鬼,我也接受......”
無皮低垂著頭顱,他清楚要殺他無皮的那個瘋女人的實力,
故此他一開始就沒有指望過張煥的一人之力,一來就朝眾人跪下也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他想借李四,道一等人的力量,在他看來也唯有這幾人能幫到四瞳。
“要是沒四瞳我早就死在那個瘋女人手中了,反正死在那瘋女人手上和死在你們手上都是一個死!
“那我倒不如死你們手上,只要你們幫我救四瞳!
張煥輕嘆一聲,身上燒傷傷疤處的火焰本來已經(jīng)快要消失,如今只能是再度熊熊燃起。
他是張家人,自然不能對同是張家人的四瞳坐視不理。
再說經(jīng)過無心那一晚的入侵張家近乎被滅,張家人也少得可憐, 現(xiàn)如今任何一個張家人都極其可貴。
無心給張煥留下的陰影很重,讓張煥本能不想面對無心。
好不容易無心去了時塵銅船上他不用再面對無心,可誰能料到他現(xiàn)在要去和一個與無心相差不遠的存在打架。
無皮和四瞳都不是對手,張煥敢肯定自己也不是對手。
但這不是打得過打不過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去幫四瞳的問題。
跋扈不可一世的無皮一反常態(tài),絕世罕見的下跪懇求他又怎能不動容。
要去........即便打不過,看在張家人的面子上,看在小無皮的面子上,也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張煥必須去。
“穿著紅衣裙的瘋女人.......要滅掉無心.....”李四暗自琢磨這件事的真相,
從最基本的判斷來看這件事不對勁。
還特別是在這無心奪取時塵銅船,時塵銅船即將靠岸的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這種事。
紅衣裙的瘋女人的出現(xiàn)定然是某種事情的連鎖反應(yīng)。
天生重瞳之人加上無皮竟然那都不是那女人對手,逼得無皮逃竄搬救兵,由此可見那女人實力的深邃。
莫名其妙多出這么一個強者來,怎能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