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墨銅古樹的樹枝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樹枝末端抵在了柔軟之處,
樹枝上未干的血跡有些玷污了白嫩的肌膚。
紅發(fā)女孩笑意盈盈,雙目只有純粹璀璨的紅色,完全看不出她是真的傻還是在故意裝瘋賣傻。
樹枝從女孩手中掙脫,我有些改變了想法:“你叫什么名字?”
紅發(fā)女孩純真的笑道:“沒有名字”
“爹爹和娘親還沒有給我取名字。”
我:“你真的認為我是你爹爹?”
紅發(fā)女孩:“爹爹就是爹爹,不是我認為爹爹是爹爹,爹爹........!
耳聽著她又要說起那套歪門邪理我連忙打斷她:“停停!不用解釋了”
“如果你樂意這樣叫的話, 那隨你,不過你以后就叫紅鸞。”
“這個名字你可愿意接受?”
她燦然一笑,牙齒茭白的似要發(fā)光:
“愿意,爹爹取得什么名字紅鸞都愿意,而且紅鸞這個名字紅鸞很喜歡。”
“紅鸞......”姬茱兒喃喃念叨顯然她沒能跟得上我和紅鸞的節(jié)奏,
按常理來想她跟不上也正常,
方才還在你我命,我愿意送命的兩者忽然之間就成了父女,姬茱兒對我的轉(zhuǎn)變甚是難理解。
她湊過來小聲說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剛才不還一直要殺她的嗎?怎么現(xiàn)在你忽然愿意放過她?還給她取了名字?”
“她現(xiàn)在就是一單純無知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才會把我們當成父母!
“喂,你該不會是想先認下這個女兒,日后與她慢慢培養(yǎng)感情待到她與你如膠似漆之時你再拋棄她或是掉她!
“沒必要啊......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仇人,你完全沒必要那樣對她,那樣她太可憐,你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我忍不住白了姬茱兒一眼:“你從哪里聽來的話本故事,我不會那樣干,也沒有理由那樣干!
姬茱兒弱弱的低下頭嘀咕:“你可這突然變好,讓人不適應啊!
“你沒必要適應我”我敷衍一句拉著紅發(fā)女孩朝著兩胡道士埋身之處走去
紅發(fā)女孩紅鸞似乎對于能待在我身旁感到高興,一蹦一跳的跟上我的腳步
紅鸞的一些能力也不經(jīng)意間表現(xiàn)了出來。
先前被墨銅古樹的樹枝刺出漏洞的連衣裙被紅鸞隨手間造出的紅線所修復。
紅線如同活了般靈活的在漏洞來換縫合,
當那個漏洞被補全后紅色的線自然而然的變成了白色,與連衣裙融為一體,根本看不出任何修補過得痕跡。
她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是由她能力創(chuàng)造的,,而她造出的紅線其實并不是不可碰的,而是取決于紅鸞想法。
紅鸞想要這紅線化為實質(zhì)那便是實質(zhì),她想要變成虛幻之物,紅線也會迎合她的想法變動。
帶著紅鸞來到兩胡道士的埋身之所,兩胡道士正奮力的想要從土地里爬出來呢,一瞅見我來即刻叫喊:“趕緊放本道爺出來,要是那女孩出了事本道爺就死也要拉.......!
目光留意到站在我身旁的紅鸞,兩胡道士激蕩的話語驀然停住了。
我捏了紅鸞的手:“他身上的紅線是你做的,能將紅線解開嗎?”
“誒......是紅鸞做的嗎?紅鸞沒印象呢,紅鸞可以試試呢”她對我乖巧的淺笑而后邁著輕盈的腳步來到兩胡道士身旁。
兩胡道士瞠目結(jié)舌:“你......你沒事...啊”
“他沒對你怎么吧?”
紅鸞在兩胡道士身前蹲在身子,略微寬大的連衣裙遮蓋住她的下身垂到地上,她笑彎了眼:
“做了哦,爹爹殺了紅鸞一次呢”
“啥!”兩胡道士胡子都要炸毛了,要不是埋的夠深他一下能竄出來。
紅鸞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死........很有趣,很好玩呢!
“那是爹爹陪我做的第一個游戲,真想讓爹爹再殺我一次呢!
兩胡道士的眼神越來越震驚,神情越發(fā)呆滯。
“爹爹是想解開那條紅線呢?”紅鸞琢磨一會似是會了,她用一個青嫩的手指挑動兩胡道士胸口的紅線。
“胸口那條”我沒思索的說,下意識忽略了全都解開。
紅鸞雙眸熒光流轉(zhuǎn),熠輝暗藏,張開手一把抓住那根紅線將其扯斷。
我嘆氣搖頭,解開紅線的方法雖然簡單粗暴,可那紅線就只有紅鸞能觸碰到。
這個比九珀還要小的女孩卻有著比九珀還要恐怖的力量。
還有那個姬茱兒.......現(xiàn)在的小丫頭竟都是這般妖孽。
兩胡道士心口沒紅線,被影響的情緒自然也恢復了。
他瞪著蹲在他前面的紅鸞,眼神再無擔憂與珍愛,如今他滿眼都是忌憚以及怒火。
紅鸞的紅線并非是直接操控人,真正的恐怖之處在于影響比操控更令人驚悚。
紅線的影響是你自知的情況下,
任何事情都是你主觀選擇的,你很清楚你自己的行為,故此當紅線消失后離心離德的斷層感會一下子襲來。
以至于當事人會對影響自己的始作俑者生起無邊怒火。
回想自己干的那些事,心中產(chǎn)生過的情感兩胡道士真想一頭鉆進土里算了。
他堂堂以天師居然被一個剛出世的小邪祟給影響了,他還把這邪祟當成寶,認為是傾盡一切也要守護的對象。
說實話兩胡道士對自己都沒那么鐘愛過,今日之事要是說出去他都沒臉待在伏籠山了。
“去去!給道爺我滾一邊去,道爺還沒來及找你算賬呢,當心道爺我大開殺戒!”兩胡道士一肚子悶氣的驅(qū)趕。
“紅鸞回來吧!
“嗯,爹爹!
“還紅鸞,你倒是怪會取名字的”兩胡道士陰陽怪氣:
“你和這小鬼頭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就成了父女?”
紅鸞單純的回應:“紅鸞的爹爹就是爹爹!
兩胡道士看不了紅鸞一點:“滾犢子沒問你,等下道爺再收拾你”
“把她帶走”我回頭對悄悄跟過來的姬茱兒說。
姬茱兒投來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她拉著戀戀不舍的紅鸞去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