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感詫異,抓住絲線索問:“你對我,對三無很了解”。
稻魂呵笑:“我對你了解?不止是我,這里有不少人,不少鬼與三無都有過交鋒”。
“就像我曾在第二代無心手下僥幸活下來”。
“我只與那第二代無心見過一面,那一面就讓我銘記到現(xiàn)在”。
“那時我還是只小鬼,無心闖入我們鬼王殿,強勢抹殺了我們的鬼王,并且吃掉了鬼王”。
“回想起當(dāng)年從他手上逃過,也是他無意殺我,有心放我,我才能僥幸逃過去”。
“每代三無,每個三無都會引起時代的波瀾,世間的轟動。我們這些老家伙怎會與三無未有交集呢?”。
我:“你不是不理會我,不想告訴我任何嘛?怎么現(xiàn)在突然話多起來了”。
稻魂笑道:“機會逢時,話到投機自然話多”。
“切......”我白了那個紅眸子一眼,趁機詢問:“我沒工夫和你扯其他的”。
“那個女孩呢”。
“剛才那紅裙,黑長發(fā)眼角有顆淚痣的女孩”。
稻魂詼諧的輕笑:“無需描繪如此清楚,這里的家伙都知悉她”。
“你在找她?”。
“她剛好也在找你,她來了”。
稻魂的猩紅雙眸閉上。
輕巧的腳步忽響起,只見一處陰影有人型輪廓走動,
紅色的衣裙漫出昏暗的一角,雪白肌膚自然無法被陰影遮蓋了。
那個與麻箐一模一樣的女孩又出現(xiàn)了,她眼角微揚含著絲憂愁,淚痣俏皮上提。
她出來后就直奔我,快步來到我身前。
我手足無措的裝樣子擦擦嘴巴,沒等我說話,她沖著我伸出小巧的手掌。
“拿來”。
“什么?”。
她瞪著晶瑩黑瞳,臉上有種明知故問的嗔怒:“我的東西”。
“什么東西?”。我本來就不太清楚,上來就要一時間誰知道呢。
我偷偷看了看她那與麻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俏臉,獨特的淚痣。
世上會有如此的相像的人?
再說麻箐可不是人,而她是人。
關(guān)于她索要的東西我思量一番大概有了個猜測,猜想。
或許她是要那個的。
如果她真的要那個,就更加難解了。
與麻箐一樣的女孩蹙起翹鼻,巧聲道:
“我的簪子”。
“我感覺到了,我的簪子在你身上”。
“我救了你,你應(yīng)該還我簪子”。
“你的簪子?”我緊緊盯著她,審查她的俏臉。
還果真是這個啊。
手在腰腹摸索幾下,魂體裂開一道縫隙我手伸進去抓出一件閃亮的事物。
精致的金寶點翠發(fā)簪。
我捏著那根發(fā)簪放到她眼前,頓時她面露喜色,眸子盯著簪子呼之欲出。
我又將簪子拿離她,她眼珠子一直盯著簪子。
見簪子被拿遠她惱怒鼓起腮幫子,生氣喊道:“給我簪子!”。
我讓發(fā)簪在我手中打轉(zhuǎn),打趣的問道:“你說這簪子是你的?”
她頷首:“當(dāng)然......這是我娘給我的發(fā)簪.....這是我的東西,我很小時候就有的東西”。
“快還我”。
我連接現(xiàn)有的線索,竭力思索著。
她的簪子.......麻箐的舊物.....事情漸漸連上了。
這根金寶點翠發(fā)簪是李四讓李又又來到麻箐青銅船取回來的麻箐舊物,表面意義上就是麻箐以前時常把玩的物件。
解開陰婚契由于解開的是李又又的陰婚契,后續(xù)這根簪子就一直存在我這里。
可現(xiàn)在這個與麻箐一模一樣的女孩居然說這根發(fā)簪是她的。
她在麻家青銅船上,李又又是來到船上后取到的發(fā)簪,李又又拿的是她的發(fā)簪?
不......不對著呢。
這發(fā)簪應(yīng)當(dāng)是麻箐舊物。
難不成是李又又來到船上取錯了東西?
還是說我眼前這個與麻箐長得如此一轍的女孩有問題。
如果大膽去想的話也是能解開這個問題的。
這個女孩也是麻箐!
她有肉體,麻箐未有.........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麻箐肉體與魂體分離開分別產(chǎn)生了意識呢?
這女孩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叫麻箐。
當(dāng)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她的確不是麻箐.......這簪子是李四刻意讓李又又取錯的。
不.......還有其他的可能。
我用簪子抵住額頭,越去思索可能性就越多,荒誕的可能,理智的可能。
往深處去想,支撐這個可能性的基礎(chǔ)又不堪一擊。
一條主流能分出諸多分支,小溪。
現(xiàn)在關(guān)于她的疑問太多了,這根發(fā)簪使得事情變得更加難懂。
在麻家青銅船上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足為奇,我的想象對于這青銅船上的麻家而言也可能會有些狹隘。
人的所想是建立在所知的前提下。
未知的事情想象不到,也不是沒可能發(fā)生。
現(xiàn)在這個女孩疑點重重,不過至少能確定她和麻箐不只是模樣一致的關(guān)系。
唰!
女孩驀然出手去奪簪子,我本能躲開她。
這讓她更加不爽,煩厭:“簪子還我!”。
“我救了你兩次........你卻搶占我簪子”。
我歪頭瞧了瞧她那張氣憤,不善的小臉,好笑的將簪子丟給她。
“這么說.....你救我是因為那根簪子”。
她小心翼翼接住簪子,眉心憂愁忽然散去,眼瞳跳躍著欣喜。
檢查一番簪子無事后長舒口氣,她扭頭嗔怒瞪我:
“不然誰管你死活呀”。
"騙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