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鬼好似聽到了自己的身軀在滋滋作響,魂體破碎,
如今已經不是力量流失的問題了,現(xiàn)在要命都要丟了。
就這倒日焚海陣還沒到正午時刻呢,它肉鬼也撐不到那個時刻。
肉鬼被灼燒的痛不欲生,死不如生:“壽鬼.........啊.......不,春官長.........”。
“春官長!春官長你看在昔日我們同是階下囚的面子上你放我一馬啊,那張家的陰陽銅棺真的不是我想偷的”。
“我肉鬼也絕對沒想和你們對策局對抗,之所以我現(xiàn)在在這里,我扛著陰陽銅棺那都是這些家伙脅迫著我干的”。
“這沒任何一件事是我自愿的啊,我是被迫的”。
春官長瞇著眸子:“是嘛.......”。
肉鬼連連點頭,悲慘吐槽:“是啊,我是被迫的啊”。
“你看我這樣子,虛弱的連厲鬼都不如了,他們拿捏我不要太輕松,他們逼著我各種事”。
“干活就算了,危險還多了,跟著他們沒幾天實力半點沒恢復,反倒又連續(xù)受挫,還被迫入了倒日焚海陣”。
“我知道這倒日焚海陣定不是為我準備的,我肉鬼何德何能配得上倒日焚海,所以啊我是誤入的,我是意外被卷入的”。
“我不是人,我也不是那死不掉的三無,我會死,本老爺真的會被煉化的”。
“壽鬼你救我一命,你放我一馬,你把我丟出去,之后的事情隨便你,我也再也不想和什么無心摻和一切了”。
春官長頷首:“你的確是被迫的,再說對付你也用不到倒日焚海大陣,你連附贈品都算不上”。
“放你不是不行,只是放你總需要一個由頭”。
肉鬼:“由頭?什么由頭?”。
春官長:“被對策局承認則可容,如若不被承認則不可容”。
“可容不可容都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
“將陰陽銅棺上繳,你歸順靈異對策局,我會看在你我昔日交情的份上將你收入我麾下”。
“你麾下,我給你當小弟,我入靈異對策局?”肉鬼虛弱的發(fā)問。
春官長頷首:“你只有這么一條路可走,否則就只有泯滅的結果”。
“扯屁犢子呢,你讓我歸順對策局?你還麾下起來了,你個老陰貨,死間諜”。
即使肉鬼現(xiàn)在有氣無力,氣若游絲,但它罵起壽鬼來也是毫不留情,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肉鬼罵著,壽鬼則一點都不氣,不惱,淡笑道:“罵吧,用你最后的力氣罵”。
“倒日焚海陣強度不斷提升,而你還能撐幾秒?”。
“歸順對策局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不是你的能力對世事有些用處,你這種垃圾對策局是不屑于收入的”。
“你現(xiàn)在罵的越狠,等下死到臨頭時你變卦的就越快”。
“肉鬼啊,我們好歹相處過這么久,我對你知根知底,我對你的秉性也異常了解”。
“了......了解個屁....”肉鬼嘴硬叫囂。
壽鬼繼續(xù)解析道:“你雖為大戾,但膽量,意志卻還不如大兇,性格總結:貪生怕死,卑鄙無恥毫無底線,自私自利。雖然作為大戾有些失敗,不過作為鬼你挺符合鬼的定義”。
“像你這種鬼面對倒日焚海陣心中早就驚恐的不行,面對倒日威力上升,心中對死的恐怖也愈發(fā)強烈”。
“活過百年的鬼對自己的命可是很珍惜的。你格外惜命,你會老老實實被倒日焚海陣煉化?”。
“我是不信的”。
“呸,不就是一死嘛,本老爺什么時候怕過這破陣,要不是疼,本老爺連吭都不帶吭的”肉鬼用著最后的氣力,意志喊:
“不自由毋寧死,本老爺絕對不歸順對策局”。
“本老爺堂堂肉鬼何須你們對策局承認”。
“本老爺做鬼就要做到底,當壞人就當?shù)降,讓本老爺洗白去救人,想得美”?br>
壽鬼兩耳不聞窗外事,有恃無恐的看著肉鬼。
我和黑舌女人還在嘗試著破除身上的妖沙,但針對我們而成的妖沙伏獵術不是輕輕松松就能解開的。
嘗試耗費的這些時間,倒日焚海陣的強度又上升了一個臺階,紅光灼目,旺盛似若火海。
肉鬼化身的那攤肉泥在倒日的灼燒下已經煙消云散,而肉鬼的本體也露了出來。
一個胖乎乎,肉墩墩的血紅小嬰孩。
小嬰孩渾身發(fā)紅,四肢逐漸破散,身軀半透明,完全是一副即將消散的樣子。
它感受到泯滅近在咫尺,它感受到了魂體的破散,臉孔恐慌。
它扒著手伸向壽鬼:“壽鬼......我要沒了......我真的要沒了”。
“你放我一馬......你放我一馬啊,我要被燒死了”。
壽鬼露出如他所料的神色,雙手抱胸冷呵道:“看來不只是罵不動了,就連嘴也軟下來了”。
“還是這么怕死,還是這么無能,還是要歸順對策局”。
肉鬼貪生怕死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它咬著牙道:“不歸順!”
壽鬼神色一驚,懷疑自己的耳朵,它詫異看向肉鬼:“你說何?”。
“不歸順!”肉鬼咬字重重重復。
壽鬼眉心陰沉,眼神難以理解:“你說不歸順?”。
“不歸順你只有死路!”。
“只有歸順對策局你才能逃出倒日焚海陣,不然你就這樣被煉化吧”。
肉鬼聞言更是惶恐了,它不斷對壽鬼求饒,求救,但就是只字沒提歸順的事情。
這讓有把握在手的壽鬼臉色很難看,它一把揪住肉鬼。
肉鬼肉墩墩的軀體此時只剩一半,那一半軀體也正在破散著。
“你想死了?”
肉鬼拼命搖頭:“我不想死,你放了我,我不就死不了了”。
壽鬼怒目橫眉:“你既不歸順,也不想死?”。
“對你這種家伙來說不是只要能活著就行了嗎,你不是只要茍且偷生下去就行嗎?”。
“你為何不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