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嘲一句:“看來就差那一票我就要被龍門九家徹底展開報復了”。
狻猊尷尬的摸摸鼻子:“那也說不定呢......畢竟還是有家主不希望事情發(fā)展到那一步”。
“總之現(xiàn)在你不是已經(jīng)在前往龍門九家了嗎?”。
“家族也決定將李四的殘肢交換給你”。
“四張龍紋丟失對龍門九家造成的影響何其之大,龍門九家依靠龍門九子起家,龍門九子的四子都沒了,族人還如何信賴龍門,擁護龍門?”。
“四張龍紋在你身上還好,若是你出了些事情,那些龍紋也跟著縹緲不定”。
“你成功的讓龍門九家做出了讓步,你將自己危機轉(zhuǎn)變成了一種饋贈”。
我多看她一眼:“這些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狻猊傻白甜擺手:“不是.......這是家主說過的,我只是記下來了”。
聽到這話我放心了,狻猊那憨憨的樣子著實與那些話聯(lián)想不到一起。
又行駛了一會,
睚眥哼哼唧唧的醒來,身上的疼讓他沒法進入深度睡眠:
“在路邊停下,我去撒尿”。
司機:“好”。
剛好前面不遠有個公共廁所,
司機將車子靠邊,睚眥自己去廁所。
過了幾分鐘,我看了眼手機:
“去的時間不短了,若是小便的話,有點不對勁”。
狻猊泛金虹眼眸在昏暗的車廂內(nèi)格外顯眼,鮮亮,冥冥之中有著華貴。
她拜托司機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瞥她一眼:“沒必要監(jiān)視我,我既然決定去龍門九家就不會中途跑路,也不會做什么手腳”。
“我好歹是張家的人”。
狻猊干笑幾聲,司機下車去查看,沒等一分鐘就聽到驚悚的叫喊,
狻猊金眸一亮,
我們兩人沒遲疑當即開門沖出去,朝著司機方向。
來到那公共廁所門口,司機呆站在門口。
我們湊近一看瞳孔不由得凝縮,睚眥直勾勾的看著我們,
那顆血淋淋的腦袋插在坐便器上,凹凸的眼睛,癡呆的面容,透明液體還在從嘴角流出。
零散的肢體散落一地,器臟,腸子與血水混合。
司機害怕極了惶恐的解釋:“我一來就看到了睚眥大人這副樣子”。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狻猊用手緊捂著嘴巴,眼眸顫動著:“睚眥....睚眥大哥
我冷靜先環(huán)顧一圈四周,走進公共廁所里謹慎的將每個門都踹開,確定這里沒人后,
我問司機:“你來到這里時,睚眥腦袋就是這樣的嗎?”。
司機連忙點頭。
“那你是否見到其他人,或是覺察到其他的異常?”。
“沒有看到有人,我一來被這嚇到了同時叫喊你們過來,至于其他的異常也沒見到”。
我分析說:“眼前睚眥的死證實了幾個可能性”。
“我們被跟蹤了,有什么東西在跟著我們”。
“睚眥何時下車屬于不確定,可他的死是注定的”。
“也許殺了睚眥那東西還在附近”。
“我們巡視一下附近,而后立刻出發(fā),現(xiàn)在我們是被動”。
狻猊盡力收起悲傷的情緒:“按你說的吧”。
“你也一起”,我喊上司機,
我們?nèi)艘怨矌鶠橹行某馑褜ぃ纯茨懿荒苷业叫┚索,
若是能找到兇手并解決掉,那是最好的,除掉了一大隱患,
找不到就只能加快速度離開這里。
我們朝外探查,夜里找到些線索真的不是容易事,況且也沒有線索可尋。
我們沒有一味搜尋,簡單確定附近無隱患后,
我們便返回車子的位置,啟程回龍門九家。
不確定對方的企圖,但我們的目的地是龍門九家,
無論對方是想要阻撓我們,還是另有目的。
隨著我們返程,對方會忍不住再次出手,或是就那樣放任我們?nèi)サ烬堥T九家。
司機快速上車,
狻猊臉色不振的拉開車門,
“啊”突然她尖叫著后退一步,握著車把的手都在顫抖,
我在她背后默默觀覽一切,
車內(nèi)睚眥染血的癡呆人頭立在座子上,凸出眼球瞪著我們。
鮮血順著真皮座椅流淌。
我內(nèi)心炸出一個篤定:
“附近有什么東西在!”。
那東西躲過我們?nèi)耍將睚眥的腦袋放到了車廂里。
這仿佛是在故意展示給我們看,證實它時時刻刻在我們附近。
我額頭青筋跳跳,何其的躁郁,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連續(xù)被擺了兩手。
司機麻溜的從車內(nèi)出來,不敢再進車內(nèi):
“狻猊小姐,這要繼續(xù)開嗎?”。
我搖搖頭:“換一輛”。
“那東西能將人頭放在座椅上,保不準會不會做出其他手腳”。
“這輛車棄了”。
司機也不想再開這輛車,他自然沒意見,
狻猊早已不知所措,所以眼下我指揮說的算。
司機找上一輛停在路邊的車,撿了塊石頭幾下子將車窗戶砸碎,人鉆進去也不知道怎么搗鼓的。
幾下后車就啟動了,車燈亮起,車的鎖也解開了。
狻猊想著這樣不太好,還丟下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讓車主聯(lián)系她索要錢。
我們上了車,司機加快速度,遠離方才那個危險地方才是正事。
將油門踩到底,這里偏僻又是深夜,一路很暢通。
狻猊還在為睚眥的死而難過:
“家主讓我?guī)ы{大哥回來”。
“可.....睚眥大哥死了.....就連腦袋也沒能帶回來”。
“這樣我該怎么匯報?”。
“睚眥大哥他.......雖然平時里對我視而不見,總是冷淡淡的,但那樣他也是我大哥”。
嗶嗶......嗶嗶....
狻猊的手機響了,她拿著震動不停的手機小臉更加苦澀:“是家主........”。
遲疑一下她還是接通了電話,順手點開免提,但人躲遠一些。
想聽又怕被大聲叱罵。
一陣沙沙后,電話那邊響起渾厚的中年人聲音,他開口不是叱責。
“狻猊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在哪里?”。
“我派過去的探子匯報,在樓下等你的司機已經(jīng)死了,而那家賓館也空無一物”。
“狻猊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