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四瞳天師與肉鬼,壽鬼打的也火熱。
肉鬼單手朝向四瞳天師,那只手多處鼓脹,
無數(shù)張肉瘤臉滋生出將整條手臂包裹,并且繼續(xù)滋生,短時(shí)間就形成了龐大的肉臂。
肉臂的前端眾多肉瘤猙獰扭曲著,一副要將四瞳天師包裹在內(nèi)的架勢。
四瞳天師瞇著眼睛稍退兩步,
只見成長為青壯年的壽鬼從一側(cè)攻來,
四瞳天師好似無意與它接觸,甩手丟出木棒,
壽鬼吃過一次虧長了記性,這一下它試著躲開木棒,
可那木棒在錯(cuò)過去的前一刻忽然拐出了一個(gè)弧線,從而再度砸到了壽鬼的胸口上。
壽鬼雙手墊在胸前承受木棒的落點(diǎn),就這樣它還是被敲飛了一兩米。
乍然間宛如是血肉巨獸的人臉瘤肉臂也卷席來了,
四瞳天師動了下耳朵,確定方位,白凈的手伸出五指張開應(yīng)對那些肉瘤,
手掌最先接觸到如墻壁般的襲來的肉臂,上面密密麻麻的肉瘤臉展露出猙獰的笑容。
下一刻,它們的笑容停住了,
如同是泡沫破碎的連鎖破裂,從前端開始那些血肉迅速膨脹收縮而后爆裂,肉臂的破裂朝著源頭飛速蔓延。
原因只是和那只白凈的手掌接觸。
肉鬼面露一絲痛苦,主動散去了畸形破散的肉臂,一條全新的手臂蠕動著形成。
“該死的混球....沒有了重瞳竟還是如此棘手......”。
“是啊....還是這么棘手”。
壽鬼再度朝著天師逼近,胸膛上豁然有個(gè)大凹陷,可壽鬼手中卻握住了那根木棒。
它挑釁的揚(yáng)起自己手,那根木棒在它手中干裂,腐朽,而后成飛灰。
“四瞳....上次你殺不掉我.....除不掉我們...這次你能行嗎?”。
四瞳天師輕聲呵笑:
“上次你們都不是我對手,你們認(rèn)為這次是嗎?”。
“還是說你們看我沒了重瞳,認(rèn)為我變?nèi)趿耍瑪巢贿^你們?”。
“本來是不想理會你們,但現(xiàn)在看來需要給你們一個(gè)提醒”。
肉鬼,壽鬼眼中展露兇光,兩人這次一同出手,
四瞳天師左右晃了晃首,一抹深意的笑后,
他從懷里掏了掏,三四根如方才那木棒一樣的木棒出現(xiàn)在他手中。
依舊是丟出一根木棒擊退壽鬼,
壽鬼惱怒的眼眶欲裂,因?yàn)槟悄景魶]法躲啊, 每次都像是活的一樣朝著它飛。
應(yīng)付完壽鬼,
四瞳天師開始對付肉鬼,一只手上捏著兩個(gè)木棒,
瞬間掠出,爆發(fā)速度極快。
肉鬼不敢大意,雙手伸出無數(shù)的肉瘤滋生,好似是兩只巨鱷朝著四瞳天師包裹。
四瞳天師身子一閃,單手靈活的將一個(gè)木棒插入那驚人的肉臂中,
使得那肉臂的肉瘤滋生停住,漸漸出現(xiàn)破散之勢。
另一個(gè)肉臂也是同樣的處理。
四瞳本身直直朝著肉鬼本體沖過去,肉鬼眼瞳一震,
整個(gè)人驀然鼓脹起來,肉瘤臉在它身上各個(gè)部位生成,肉瘤將它包裹住,那些畸形的血肉組成了一張巨型的肉瘤臉。
如同老廖身上生出面孔的一樣。
頂?shù)教旎ò宓木薮笕饽槒堥_大口,一口將沖來的四瞳天師吞下。
我余光看到這一幕,蹙了蹙眉,
四瞳天師是很強(qiáng),可有披皮鬼的事情在先,四瞳天師會不會把自己浪沒,這不是個(gè)沒可能的事情。
王芝不厭其煩的與我纏打,
我用重瞳掃著他,一拳將他打翻在地上,
他捂著臉爬起來,一臉郁悶的要說話,
我心知肚明的搶先說:“不用說,我知道,力是相互的,是你的臉打到了我的拳頭”。
“不過,我們要不要先停下?天師好像沒了”。
?
王芝連忙看去,還真的沒見到天師的身影在,
只見一個(gè)恐怖的巨臉在嚼動一些東西。
“天....天師呢.....”。
我:“被嚼著呢........”。
話音未落,那巨臉驀然驚悚了起來,兩腮鼓脹,組成血肉的無數(shù)肉瘤臉分裂開。
一聲沉默的爆破音后,
那張肉臉炸成了漫天血肉雨,大大小小的肉塊在地上滾落,
肉臉的原處只有一個(gè)人站著,
四瞳天師拍打著粘在身上的血肉塊,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注視,好奇問道:
“你們打完了?“。
王芝喜出望外:“我就知道那個(gè)邪祟威脅不到天師,天師隨手可除”。
“下面還請?zhí)鞄煄臀覍Ω哆@個(gè)張阿四!”。
“他一身邪門手段很難對付”。
“阿四啊........”,四瞳天師擠著眼睛瞟向我的位置,
我盡量展現(xiàn)出原本的心態(tài):“天師認(rèn)為我是什么?”。
手心滲出汗意,不知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緊張感,
自己所面對的可是四瞳天師。
我并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四瞳天師眼中是鬼還是人,
肉鬼完全不敵四瞳天師,若是我對上四瞳天師會有幾分勝算?
在這里和天師對上絕對是最糟的局面。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是有些期望的......
期望四瞳天師是如何看待我的.......我在他眼中是人還是...鬼?
四瞳天師贈與我重瞳,教會我用刀,說是我的引路名師也不為過,
以前四瞳天師有著重瞳,如今重瞳給我,天師失明,而我又被冠上了個(gè)披皮鬼的可能性。
現(xiàn)在的四瞳天師會認(rèn)出我嗎?。
四瞳天師盯著我,雖然他沒有眼珠,稍微睜開眼皮也只是漆黑的眼縫,
那種打量,審查的目光還是使人極度不爽。
在那漆黑眼縫的觀望中,他一字一句道:
“張阿四?張阿四不是早就死了嗎?........”。
“現(xiàn)在的張阿四只是一只鬼罷了”。
一直緊握著的手徹底松開,渾身松懈開了。
得到了結(jié)果我頓然很輕松,也不失落,反倒很淡然。
四瞳天師嘴角勾出謔意:“開個(gè)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