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皮鬼懇求,諂媚的說道:“你需要我”
“我能幫你,我會全力以赴的幫你,無論你想要干什么我都能助你”
“你追殺了我這么久難道你懷疑我的能力,還是你質(zhì)疑我的忠誠?”
“我可以與你簽下契約,起誓都可以,只要你放過我,只要你不殺我”。
我默不作聲,五指依舊抓住它體內(nèi)的那存在。
隨著魂炎燃燒,披皮鬼的掙扎動作幅度變小,
其皮膚也越來越通透幾乎能照出里面幽綠的火炎。
它開始慌了:“你想殺掉我嗎?”
“那兩個女人的肉.體你不想要了嗎?”
“她們的魂我能修復(fù),我有辦法修復(fù),你放過我,我將她們還給你,我將她們的魂修復(fù),從今以后我唯你是從”。
“重瞳我給你,龍紋我也給你,我?guī)湍銑Z得剩下的七張龍紋”。
說到最后它開始聲淚俱下的哭泣:“放過我,我只想活著”
“我只是想活著而已,你說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只要你放過我一馬”。
“張阿四你放過我.....你放過我.....”。
“我只想.......”。
漸漸它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消失,而我五指中那的存在也在魂炎灼燒下徹底消散。
嬰孩的皮囊干癟了下來,一顆有著兩顆瞳孔的眼球從嬰孩的后腦脫離,滾落到一旁。
我沒敢將手抽出,可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對披皮鬼的那種特殊感應(yīng)沒了,像是披皮鬼從未存在過,
自己也沒有這項能力。
將手從嬰孩的后背抽出后,五指上的魂炎在燃燒,
以前魂炎范圍只在三根手指上,如今已經(jīng)能將五指覆蓋。
我將嬰孩的皮囊翻過來,在里面翻找生怕披皮鬼有任何一絲機會活著,
直到我從里面找到一個紋著圖騰的斷掉舌頭后懸著的心才放下,
嬰孩的皮囊在地上,重瞳與蒲牢龍紋也在地上,
我靠著墻喘著氣,難以抵擋疲憊與心情的復(fù)雜閉上了眼睛,
它死了......披皮鬼終于死了.....
或許我干了一件大蠢事,披皮鬼都做出了那種承諾,
明明答應(yīng)就能救活母親與姐姐,還能收獲一名詭異無比的手下,可自己還是沒停手,
說到底還是我無法相信披皮鬼,哪怕是做了個不孝子,也不能給它機會存活,
可能是有希望救回親人,但披皮鬼存活著會使得他人的親眷加倍失去。
反正自己也要死了,當(dāng)個不孝子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睜開眼睛時視線中一紅衣女人亭亭玉立,血紅的嫁衣無處不透露詭異。
我扯出了一絲笑容:“你來啦”。
.......
躲在角落的靈異博主兩人忍不住發(fā)抖,剛才披皮鬼逃走他們真的是豁出命去攔著的,
可如今見到這紅衣女人,他們是真的不敢動,簡直像是身體在抗拒著接近那女人,
他們連離近都不敢。
靈異博主喃喃:“希望那個兄弟能活下來”。
.........
面對麻箐,我頭一次如此坦然,像是準(zhǔn)備好接受死。
她平放在小腹的手緩緩抬起,朝著我伸來,
我抑制住恐懼讓自己沒有躲閃,這是我與她約定好的,
這本就是我本該履行的結(jié)果。
我擺爛式靠在墻上,閉上眼睛....似乎一切都要已經(jīng)無所謂,
我已經(jīng)盡力了......
母親姐姐,李又又的臉不由得腦海中浮現(xiàn),也許這些是最后的遺憾.....
還是沒能遵循那個小丫頭的話活下去....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挺滿足了。
自己的死是有意義的。
無暇的玉手落在我的臉側(cè),手指肚試探性輕觸我的臉頰,而后才將手掌貼上來,
冰涼柔膩,恰似冰玉一樣。
她細(xì)細(xì)摩挲,攆動紅.唇道:“不是今天........”。
典雅清脆的腔調(diào)本隨著她的消失一同消散。
我睜開眼摸著臉頰,眼前那道紅嫁衣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不是今天.....她沒有動我..反而留下這么一句”。
“她是說的日子不是今天嗎?”。
捉摸著我看了眼手機,今天是二十一號,距離下個月十四號還有大半個月。
她的意思是說日子要在十四號?
具體會發(fā)生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大概率是會死吧,
她說與她在一起,我若想與她在一起除了死貌似也別無選項了。
十四號也的確是個極具深意的一天,
那天是我的生日,還是我與麻箐因果的開始,看來如今還會成為我的忌日。
不愧是她,有夠任性的........
這樣也正合我心意,還有時間將重瞳與青銅橫刀奉還到伏籠山,這兩張龍紋也需要有交代。
半年的歷程終于有了落點。
現(xiàn)在的我有種躺下就不想起來的沖動,
靈異博主與其同伴小心翼翼過來,他悄悄地問道:“那個女人走了嗎?”。
我皺著眉道:“她不是在你身后嗎?”。
靈異博主楞了下,哇一下竄起來,倉皇回首一看除了那個同伴哪有什么女人,
“我草,你嚇我?”。
我好沒氣的道:“你一個鬼還怕鬼?”。
他硬聲反駁:“哪有鬼像她那么恐怖的,你被她纏上絕對沒好果子”。
我戲謔的說道:“至少現(xiàn)在這碗飯吃著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