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連忙加快抄寫經(jīng)文的速度,手的都快出現(xiàn)殘影了。
初中的時候臨交卷抄答案估計也沒現(xiàn)在這么快。
想必等停下時,手肯定要抽好一會,
所以我才不敢停,是一點都不敢停呀。
噠.......噠噠
腳步聲不斷傳來,在死寂的環(huán)境中清晰,而又驚心。
隨著聲音的接近我敢肯定這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此時中部經(jīng)文最后幾個字,隨著我手抬起終于完成。
我不猶豫,翻紙,落筆直接開始抄寫下部經(jīng)文!
砰!
我才寫了幾個字時,一怪風從外面襲來霎時間將門吹哐當響。
這風一點都不小,哪怕用門栓擋著還是晃蕩好幾下。
我連忙側(cè)身過去用肩膀扛住門板,依靠全身力量擋住門。
同時繼續(xù)抄寫,哪怕門板搖晃,仍然不能停下。
停下就滿盤皆輸了。
砰!...砰!呼呼。
一陣緊接一陣的怪風刮來,吹的門板晃蕩不停,
我肩膀抵住門板也能感受到這怪風的強勁。
若是換個細些的門栓,現(xiàn)在八成門都被吹開了。
些許風透過門縫吹進來,臉龐能夠清清楚楚感到陰冷,刀割似的生疼。
很顯然已經(jīng)抄寫好的上部,中部經(jīng)文還是起了些作用的。
不然光靠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擋得。
怪風又吹了幾下后,忽然消停了。
我借機加快抄寫
大門剛消停,驟然大殿的窗戶劇烈搖晃起來,那架勢像是有人在外面捶窗戶。
哐哐哐....哐哐.....
攻大門不成該攻窗戶了?
不過沒多大用處,窗戶搖晃雖厲害,可沒點破開的樣子,了果大師的經(jīng)文可不是白寫的。
窗戶動蕩一會也沒了動靜,轉(zhuǎn)而是另一邊的窗戶。
哐當當...哐當...
另一邊窗戶沒幾下也消停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她又去尋找其他入口的時候。
嗙!,砰咚!
撼動整間大殿的力道突如其來從兩扇門板上傳來。
我當時就被撞飛了出來,
紅墨水打翻一地,下部分那張紙也被墨水浸濕,字跡模糊不清。
我顧不得關(guān)心已經(jīng)沒了知覺的肩膀,
門板還是晃動著,仿佛是有十幾個人在外面一同推門似的。
砰!砰!
兩扇門板之間的縫隙一次比一次大,而那鎖住大門的門栓也在巨力下出現(xiàn)了裂痕。
嘎吱....嘎吱...木刺從裂痕處炸開。
我沖過去用沒知覺的肩膀繼續(xù)扛住門,身子被力道沖擊得晃動不止。
另一只手拿起毛筆蘸取地上僅存的朱砂墨水。
雖然下部分經(jīng)文已經(jīng)看不清,但離寫完只剩幾句,那幾句我還是記得的,上部分經(jīng)文里也出現(xiàn)過。
就這樣一邊擋住門,一邊抄寫。
由于身子撞的一直晃動,后面的經(jīng)文簡直是龍飛鳳舞,大概能看出是個字。
咚.....咚...
敲門聲出現(xiàn)了,明明現(xiàn)在如同有人撞門,可還是有種敲門聲脫穎而出。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炸起了,這個敲門聲在死劫開始的時候也出現(xiàn)過。
聲音不重,很懂得輕重緩急,但又能聽出她的不耐。
她來了!
而就在此時,我手中毛筆勾勒飄揚的一撇
下部經(jīng)文抄寫完畢!
心中松口氣,我肩膀也扛不住了,順著這一次力道翻倒地上。
那一次一次撞門幾乎是給他肩膀上來一次次大錘按摩。
我很想就這樣躺在地上好好歇息,可那是作死!
大門還在哐當著,搖晃著。
咯吱..哐當..咯吱...哐當,這些動靜令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過這一次我清楚知道,大門暫時不會有事。
我掙扎起身來到蒲團上坐下,將那個油光锃亮的木魚放在雙.腿上。
一只手手持木錘
咚!
清脆利落,猶如玉珠落盤,一物落天籟生!
咚!咚!咚!
當敲擊木魚時,我心緒也平和了下來,下意識連呼吸節(jié)奏也跟隨木魚一起。
咚!咚!咚!
在一次一次木魚敲擊中,大門的動靜小了,好像是很難推動。
最終大門徹底回歸平靜,只有破裂的門栓還銘記方才的兇險。
死寂中唯有這木魚的巧妙清脆,此刻我竟有種我的心臟與這木魚綁定了的感覺。
若是停下木魚恐怕光靠經(jīng)文是頂不住的。
咚.....咚....噠.....咚...咚..噠
木魚的敲擊聲中不知何夾了些水滴聲,露水?還是雨水呢?
這些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了。
敲擊木魚中,我旁觀看了一眼大殿內(nèi)的鐘表
現(xiàn)在才一點半,距離死劫結(jié)束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
天知道這死劫有多么要命,就剛才點時間就兇險的夠我個好幾次,接下來竟然還要在度過一個半小時。
也不知道這些經(jīng)文與木魚能不能熬過這點時間。
此時忽然門前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遮擋住了燭光擴散,
不,那道身影更像是經(jīng)過,
后面還有一道纖細的身影追過去。
只聞了果的聲音響起:
“邪祟,老衲絕不讓你傷那孩子絲毫!”
“堂堂佛門寶地豈容你在此放肆?”。
了果大師的話語很有氣勢,只是他好像是逃跑著叫喊的
緊接著那道纖細的身影追了過去。
我抱著木魚起身,想要窺探一下外界情況
驀然又一道黑影站在門前
“張阿四!你在里面嗎?”。
我微微蹙眉,這是凈初的聲音。
凈初在門外朝里喊道:“張阿四,了果師祖都和我說了,讓你在這里渡劫”
“但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光是躲在里面是熬不到三點的”
“剛才了果大師祖將那東西引走了,你快點出來,我?guī)闾映銮帻埶隆?br>
“等我們逃走,了果師祖會將青龍寺大門封上,將那東西暫時束縛在青龍寺,也好幫你渡劫”。
“青龍寺的師兄弟們都被那東西給傷到了,現(xiàn)在院落里能動的就我和了果師祖,你要不快點,等下我們都要死在青龍寺里”。
逃走嗎?逃走也好過坐吃等死.......
我沒有立刻打開門,了果大師說過三點未到不要相信任何人,
腦袋閃過了果大師留下的紙條,門外的會是真的嗎
從門縫往外看
外面雖然一片摸黑,可我還是看到了一縷長發(fā),如墨漆黑的長發(fā)......
凈初應該是光頭吧。
站在門外的根本不是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