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眼瞳一顫:“你怎么還沒放棄……”
連組織的力量都找不到的真相,顧瑾墨要是去查,恐怕更加麻煩。
她都快放棄了,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家人團聚,當年的真相變得也不是那么重要。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我怕那些人卷土重來。”顧瑾墨眼瞳一深,“那些人不找出來我不放心!
溫言點頭。
這樣的毒瘤,的確應該找出來。
“你查到那個人了?”溫言回想起奶奶告訴自己真相的那一幕。
從小她就愛問奶奶自己的爸媽在哪,年紀小的時候奶奶還能忽悠她,等年紀大了,她慢慢讀懂了鄰居和奶奶的欲言又止。
直到有一天,奶奶告訴她,她是撿來的。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好奇過父母的來歷。
既然是撿來的,那說明父母早已經(jīng)放棄了她。
沒想到她是謝家人,是被人抱走丟掉的。
“查到了一點!鳖欒ǘǖ目粗把匝,如果抱走你的人是你們組織的人,你能接受嗎?”
“我們組織的人?”溫言眼皮一跳,“信息可靠嗎?”
“W”的原身是“J”,也就是師父金啟維創(chuàng)立的。
把時間線往后推,能抱走她的人,也就五個不到。
“你不會要說,把我抱走并且丟到垃圾桶的,是我?guī)煾赴?”溫言忽然笑開,“顧瑾墨,你的信息確定可靠嗎?”
“你難道一直沒有懷疑過你們組織嗎?”顧瑾墨定定的看著她,“你一直動用‘W’的力量查,但卻不如我查到的信息可靠!
“言言,你的團隊里,一直有人在阻止你查身世。”
溫言心臟一頓,嘴唇翕動,心口一陣疼。
按理來說,沒有“W”查不到的消息。
顧瑾墨說得對,如果動用“W”都查不到,那多半是有內(nèi)部的人在毀滅信息。
那個人,還在組織里,并且一直在混淆視聽。
所有的答案仿佛呈現(xiàn)在眼前。
難怪她怎么查都查不到,而謝家動用所有的錢財和人脈也查不到。
她身為“W”的內(nèi)部人,只要消息一出,就會被斬斷。
而謝家的人,更不可能和組織里的人抗衡。
所有的消息,都形成了一個閉環(huán),無論是誰,永遠都沒辦法查下去。
“如果沒有酒吧遇見三哥的那場意外,我是不是永遠都沒辦法見到我的家人!睖匮匝鄣诇I花盈動。
一想到如果自己不回來,母親會永遠瘋下去,她就心驚膽戰(zhàn)。
如果母親一直瘋瘋癲癲,在謝秭歸的幫助下,向菲雅上位恐怕也是遲早的事。
而謝秭歸的親生父母,會隱藏在黑暗里,一直吸謝家的血。
幸好,幸好遇見了三哥,不然全家的命運恐怕都會被改變。
想到這,溫言不由得怒氣上涌。
“那個人是誰?”
是誰要這么害她,害整個謝家?
顧瑾墨看著她,欲言又止:“目前只查到有朱老三參與,但你的事,應該不止他一個參與!
二十多年前,朱老三也只有十幾歲,還不至于以一己之力去對抗整個謝家。
溫言隱約猜到了一個人,但很快又否定了。
不,不可能是他。
他也沒有理由和謝家對抗。
“朱老三現(xiàn)在在哪?”
……
“你說什么?冉佩珊死了?”霍晏庭聽著謝秭歸的描述,心臟狂跳,“你膽子真大,竟然玩出了人命!
謝秭歸連忙拉住霍晏庭的手:“親愛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哪知道她會跳河啊……那個尸體我看過,死狀太恐怖了,把我惡心壞了!
霍晏庭嫌惡的看著摟著自己的人,下意識的推開了她的手:“你當然惡心,因為你殺了人。”
謝秭歸心一涼,愣愣的看著對自己越來越冷淡的霍晏庭。
“我殺人,我殺人還不是為了你,宴庭,我是無所謂,但她都聽到我們要和蘇財源聯(lián)手搞謝氏企業(yè)了,如果是你,你會放她走嗎?”謝秭歸一邊哭一邊控訴,“我這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的未來啊,別人可以說我心狠手辣,但你不行!因為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
聽著謝秭歸聒噪的吵鬧聲,霍晏庭只覺厭煩。
他能忍受謝秭歸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
但謝秭歸太蠢了。
本來謝一霆站在她這邊,她非要作死搞什么自殺,弄得謝一霆里外不是人。
再后來冉佩珊也站在她這邊,她倒好,這次竟然把人給弄死了。
他有厭蠢癥,實在受不了這種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人。
“好了,別哭了!被絷掏娙套⌒牡椎臒⿶灪徒乖,狐疑的問,“你確定冉佩珊真的死了?”
謝秭歸連連點頭,想到什么,捂住自己的嘴角差點嘔吐。
“是她,身材已經(jīng)泡變了形,但衣服就是她那天穿的。”
“警察不會查到什么吧?”霍晏庭皺眉,生怕惹火上身。
“警察也查不到證據(jù)了,你現(xiàn)在不用擔心,咱們接下來,應該好好看溫言的戲!
誰讓冉佩珊死前給溫言打了電話。
這反而讓溫言更加有了嫌疑。
“一路的監(jiān)控都壞掉,這樣大的手筆,只有‘W’做得出來。”謝秭歸捂住嘴,笑得暢快。
沒想到她爸一個電工竟然還懂得弄攝像頭。
一路的監(jiān)控都被她父親做了手腳。
除非冉佩珊活過來,不然,誰也不會知道她才是逼死冉佩珊的那個人。
但這樣快毀滅監(jiān)控的速度,反而讓人更加懷疑溫言。
這樣的欲蓋彌彰,只有溫言和她背后的組織能做到。
誰讓她是“W”的掌管人呢!
霍晏庭聽她這么說,心底的石頭落下:“我們和蘇財源的合作要早點提上日程了!
霍晏庭看了看她:“手上沾了人命,你倒是一點也不慌!
謝秭歸傻愣愣一笑:“我當然怕,不過這也不怪我,是冉佩珊自己作死,我們只是想嚇嚇她,并不想要她的命,是她自己作死!
要說不慌是假的,從警察局出來,她的腳就軟了。
但她不能露怯,不然霍晏庭看不起她,還可能被警察發(fā)現(xiàn)。
她就算是裝也要裝得像。
“宴庭,我們早點和蘇財源合作把謝氏企業(yè)的錢拿到手吧,我怕時間長了出事!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溫言安靜得可怕。
自從上次從醫(yī)院回來,她就有種不安定感。
只有把謝家的錢弄到手,然后把資產(chǎn)轉(zhuǎn)出華國,到時候就能過上高枕無憂的日子了。
霍晏庭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你剩下的東西交給蘇財源后他就已經(jīng)著手在弄了!
“謝家的黑料,已經(jīng)合作內(nèi)容全部弄到手了,時間一到,謝家的人都要下地獄!
他霍晏庭要么不做事,一做,就要一網(wǎng)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