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家。
“先生,先生。”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聲音都微微喘著。
印明臉色沉著,這一個多星期,他的情緒一直都沒有好過。
“什么事?”印明皺眉,語氣里是難以壓制的煩躁。
管家拍了拍胸口,讓自己盡量的冷靜下來。
“溫小姐,溫小姐來了!惫芗壹拥恼f道。
聽到這句話,印明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像是有些不敢確定,抬著頭,目光定定的看著管家,忍不住問道:“你再說一遍,誰來了?”
管家看著他這副臉色,急忙又重復(fù)了一遍。
重復(fù)完了之后,還不忘催促:“溫小姐現(xiàn)在就在客廳呢,先生你快點過去看看!
其實沒等他說完,印明就已經(jīng)踏著大步跑了過去。
到客廳,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那一抹熟悉身影。
印明的呼吸,幾乎都要在這一瞬停止了。
溫雅察覺到身后的動靜,猛地轉(zhuǎn)過身。
見某人傻站在不遠(yuǎn)處,一動不動的,無奈出聲道:“怎么?就這幾天沒見而已,你就認(rèn)不出我來了?”
印明像是陡然間回過身,幾步走來,停到她的面前。
溫雅張了張嘴,還像說些什么。
可下一秒,整個人都被印明攬入懷里。
印明的力氣極大,緊緊的抱著她,讓她都快要透不過氣來。
“你能不能松開我?”溫雅沒好氣的說道:“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印明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沉悶:“不放,以后再也不放開你了!
這一個多星期來,他用盡了辦法,卻連她的半點消息都尋找不到。
天知道,他都快要瘋了!
雖然嘴里說著不放,但實際上,他的動作卻是將人松開了些許。
溫雅得以喘氣。
但被抱了許久之后,溫雅也著實覺得有些煩了。
再三的表達(dá)不滿,最后某人總算是平靜了些,將她從懷抱里放出來。
“你這些天都去了哪里?”印明一只手還緊緊的攥著她的,身子也是靠在她旁側(cè)。
溫雅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輕聲說起了這一個星期以來自己的事情。
“那里還有個醫(yī)生?”印明的眉頭微微皺起:“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溫雅不滿:“你沒聽說過的人多了去。”
印明偏過頭看了看她。
還好,這個人此刻就在自己的身旁,鮮活的跟自己說著話。
而這一切,也確實多虧了那個醫(yī)生。
“我等下就讓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謝謝那個醫(yī)生!庇∶鞣啪徚寺曇簦骸澳憧催@樣行么?”
溫雅點頭。
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氣氛忽然沉默下來。
印明看著她,先開了口:“你那天………逃婚,是因為我?”
溫雅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給他遞了個白眼:“你說呢?”
印明目光頓時亮了起來:“真的是因為我?”
其實,溫雅的態(tài)度他一直覺得把握不住。
雖然他心里清楚,在溫雅心里,對自己肯定是存了愛意。
但這愛意有多少,他有些說不準(zhǔn)。
眼下猛地求證到,溫雅為了他,能做到逃婚這一步………
印明只覺得心里像瞬間安定下來了一樣。
“雅雅。”印明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里,不讓她看自己此刻的臉色:“以后,別再躲我了。”
溫雅頓了頓,最后,在他的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而印明看到她的動作,唇角勾起:“雅雅,我們在一起吧!
他們兩個之間,開始的莫名其妙,又結(jié)束的毫無征兆。
從始至終,他們的關(guān)系,都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所以現(xiàn)在,印明重新定義了。
溫雅再一次點頭。
這次任性的從家里逃出來,她就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而既如此,她又何必,再違背自己的心意。
“雅雅,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開心!庇∶鞯穆曇粝袷窃谀剜粯印
溫雅能感受到他語氣里的喜悅:“嗯,開心就好!
印明低頭,吻上她的額頭。
溫雅瞇上了眼睛,迎合著她。
溫度不覺升高,不多時,印明起身,直接將人抱了起來,走進了臥室。
別扭了許久,直到今日,才終于心意相通。
呼吸交纏,曖昧的聲音響了一室。
再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
溫雅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看向身旁。
果然,印明的臉就在旁邊。
而且難得的是,他還在睡著。
溫雅單手撐著頭,側(cè)過身子看向他。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印明的眼底還帶著一層青痕,很明顯,是許久沒有歇息好。
而沒休息好的原因,溫雅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己。
她有些心疼的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睛,剛要退下,腰就被人給提了起來。
“一大清早的就撩撥我?嗯?”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耳畔低低的響起,溫?zé)岬暮粑鼡湓诙股,帶來酥酥麻麻讓人顫栗的觸感。
溫雅想到昨夜里他是怎么折騰自己的,身子頓時就僵住了。
“早。早上好!睖匮艣_他眨了眨眼,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你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早飯?”
印明舔了舔嘴角,眼神曖昧:“是餓了,那你陪我吃早點吧!
看到他那樣的眼神,溫雅就知道,此早點非彼早點。
“印明!”溫雅猛地往后退了退,聲音里帶著緊張的情緒:“你再亂來我真生氣了!”
昨夜里吃了那么多次,難道還不夠嗎?!
印明笑著壓上她的身子,用一吻封住她所有的話。
等終于筋疲力盡得以從床上起來時,溫雅渾身酸疼,恍惚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最可怕的不是分手,而是復(fù)合!
“雅雅,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出門前,印明走過去問她道。
溫雅還在因為早上的事情,對他有些意見,聞言冷哼了一聲:“不去,腰腿腿疼,哪里都去不了!
印明:“…………”
印明直接蹲了下來,給她按起了腿。
溫雅看他明明是一身正裝,此刻卻蹲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給自己按著。
一瞬間,心情復(fù)雜。
“行了!睖匮派斐瞿_踢了他一下,力道很輕:“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