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父母顯然誰都沒有料到,場面會變成這樣。
宋父慍怒的瞪了宋京易一眼,可后者卻是只當(dāng)自己沒看見。
長輩們齊齊沉默下來,在一旁的溫祂都覺得氣氛有些嚇人。
“伯父伯母,現(xiàn)在也該到晚飯時間了,不如我們先吃飯?”溫祂干笑著問道。
宋京易安靜的喝著茶,不發(fā)一言。
“那先吃飯吧!彼文赋读顺端胃傅囊滦洌醚凵袷疽饬怂幌。
宋父被提醒之后,微微緩了臉色。
飯菜上桌,宋父還特意讓人將自己珍藏的佳釀給拿了出來。
溫父也是個好酒的,見到桌上的佳釀,眼睛都亮了亮。
“宋兄,沒想到你這里竟然還有這樣的好酒!睖馗感χ。
“我這酒,輕易可是不拿出來!彼胃葛堄猩钜獾牡溃骸暗珳乩系苣憧刹皇峭馊耍园,這酒得拿。”
兩家父母幾杯酒下肚,氣氛就又熱絡(luò)了起來。
宋京易甚至還被他們勸著,喝了z兩杯酒,就連溫雅也小酌了一杯。
“雅雅!睖馗敢姕匮藕韧昃坪,臉色微紅,擔(dān)憂問道:“你是不是醉了?”
溫雅對這種酒可能是不太適應(yīng),只喝了那一點兒,竟然就真的頭暈了。
“沒事。”溫雅撐著臉色說道。
飯吃到尾聲,宋父跟溫父對視一眼,而后,眼神都閃了閃。
“京易!彼胃高@次沒再跟他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跟你溫伯父,都覺得你跟雅雅很適合!
“所以,我們打算讓你倆先訂個婚,你覺得怎么樣?”宋父雖是在發(fā)問,但是語氣里卻是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與此同時,溫父也看向了溫雅,語氣是同樣的不容拒絕:“雅雅,你們先把婚訂上,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怎么樣?”
溫雅手心有些出汗,而宋京易也沒敢再像之前那樣,故意說對溫雅只有兄妹之情了。
兩個當(dāng)事人都沉默,可長輩卻是像察覺不到他們的尷尬似的。
溫父甚至還笑著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雅雅可能是在害羞呢!
說著,又補充道:“這門婚事,我看著妥帖的很,既然她倆沒有拒絕,那我們就安排下去吧!
宋父點了點頭:“好,那我們挑個時間,把地點什么的定一下!
兩家父母已經(jīng)開始在籌備婚禮的事情,溫雅越聽越覺得心涼。
有好幾次,她都求救的看向了母親跟哥哥。
但是,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
很明顯,比起印明來,眼前的宋京易,是萬分合他們心意。
飯局什么時候結(jié)束,她又什么時候回去……
溫雅渾渾噩噩,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入夜后,臥室里只有她一個人。
溫雅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
她就要,訂婚了?!
如果印明知道這個消息。那恐怕是要發(fā)瘋吧。
溫雅幾乎是一整夜都沒有睡,次日,溫母看到她疲憊的臉色,還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么回事?臉色怎么這么差?”溫母緊張的問道:“是不是生病了?”
溫雅搖了搖頭,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臉:“媽,我想再休息一會兒,你能不能先出去?”
溫母就站在她的床頭,站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明白過來,她這是怎么了。
“雅雅,你是不是不滿意,昨天我們給你安排的婚事?”溫母語氣遲疑的問道。
溫雅被他說中,只覺得愈發(fā)煩躁。
“媽,我真的很困了,求你了,別再來打擾我了。”溫雅實在是不想跟她討論昨天的事。
“雅雅!睖啬竾@了一口氣:“你別這樣跟媽媽鬧別扭,媽媽真的會難過的。”
“那我呢,我的情緒你們就不管了?”溫雅聽到她那話,猛地坐了起來。
一直以來,溫雅在家里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很少會見到她忤逆長輩。
而最近每次溫雅鬧起來,情緒反常,幾乎都是由那個人有關(guān)。
溫母眸光深了深:“當(dāng)初可是你親自答應(yīng)——”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雅打斷。
“對,沒錯,是我答應(yīng)了你們,只要你們救印明,那我的婚事就全憑你們做主!
“也真是因為這樣,所以昨天你們當(dāng)初決定我的婚事時,我也沒有多說什么!
“可現(xiàn)在,難道我連難過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嫁給一個我根本不喜歡的人,我還不能有任何難過不滿的情緒,對嗎?!”
溫雅語氣激烈,說完這話,連眼圈都紅了。
溫母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溫雅一通爆發(fā)過后,像是忽然間就卸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人都無力的裹在床上。
“媽。你讓我冷靜一下吧!睖匮砰]上眼睛,一副不愿意再交談的模樣。
溫母看了她好一會兒,到最后還是轉(zhuǎn)過身,輕輕的走了出去。
臨走時,還替她將門關(guān)上。
“不是去叫雅雅吃飯嗎?怎么她還沒有起來?”剛好從書房出來的溫父,見到只有她一個人,皺眉問道。
溫母強撐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雅雅還沒有睡醒呢,就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
溫父還沒嘟囔完,就被溫母給硬拉到餐廳了。
吃過飯后,溫母猶猶豫豫的說道:“哎,你覺得,我們這樣不顧她的意愿,安排她的婚事,是不是不太好?”
溫父皺眉:“我們這都是為她好,等以后她會知道的。”
溫母想到剛才房間里,女兒難過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不知道以后她會不會理解我們,但是起碼現(xiàn)在,她是不高興的!
溫母向來疼女兒,剛才女兒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是觸動了她。
溫父聽著溫母說了半天,眉頭皺的愈發(fā)緊:“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她跟宋家公子的婚事很快就要定下來了,現(xiàn)在說些這些,有什么用?”
溫母張了張嘴,頓了半天,才說道:“要不,你去跟雅雅談?wù)劙伞!?br>
現(xiàn)在他們父女兩個,很明顯,很明顯,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隔閡。
如果再這樣發(fā)展下去,那么,溫母真不知道這個家庭會變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