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子矜于一場噩夢里醒來。
簡謙宇見她神色疲憊,顯然沒睡好,立馬皺了眉,擔(dān)憂道:“怎么臉色這么差?”
秦子矜揉了揉眼睛:“沒事,就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簡謙宇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向她招了招:“過來!
秦子矜聞言,忙笑著湊了過去。
簡謙宇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fā),唇角掛著抹淡笑:“今天我們回去睡,我抱著你,這樣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秦子矜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不行!
指了指簡謙宇身上的傷,秦子矜臉色嚴(yán)肅:“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傷成這樣了!這幾天必須都待在醫(yī)院里!”
還想回家!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法回。
簡謙宇難得見她這副嚴(yán)肅的模樣,心里沒來由有些想笑,但還好,他忍住了。
要不然,眼前肯定要出現(xiàn)只炸毛的小貓。
“好,都聽你的。”簡謙宇眼底滿是寵溺。
秦子矜點點頭,微微揚著下巴:“這還差不多。”
嚴(yán)肅的小模樣兒還沒多撐一會兒,就終止于哭包的一聲哭中。
躺在簡謙宇身旁酣睡到現(xiàn)在的哭包,此刻正閉著眼睛哭的起勁兒。
秦子矜嘆了口氣,往下一摸,果然是尿了。
熟練的換了紙尿布,秦子矜將人抱到懷里喂起了奶粉。
吃飽喝足,渾身又干爽,小哭包這才握著粉嘟嘟的小拳頭,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簡謙宇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那若隱若現(xiàn)的小酒窩:“哭包笑起來,酒窩里像盛了甜酒一樣!
甜絲絲的,讓人看著就心生喜歡。
秦子矜聽見簡謙宇夸著哭包,故意撇了嘴,不太高興道:“那我笑起來呢?”
簡謙宇挑了挑眉,這還跟哭包吃起醋來了?
看著人眼巴巴的等著答案,簡謙宇卻偏偏生了逗她的心思。
“你啊……”簡謙宇拉長了聲音:“笑起來,我也不知道像什么。”
秦子矜原本也只是鬧著玩似的問問,可真得了這個答案,心里頭立馬真的不高興起來。
“哦!鼻刈玉姘涯槃e到一旁,語氣淡淡的。
簡謙宇輕笑出聲:“有的時候,覺得你的笑,像山間最清澈的溪,有時候,又像晚間清涼的風(fēng),有時候,還像開在我心底的一朵玫瑰!
話音落,秦子矜的臉上漲紅了一片。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簡謙宇這么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她說著,如此文藝的情話。
她真的,有些不習(xí)慣。
“臉紅了?”簡謙宇看她臉紅的可愛,本想湊過去,親親她的臉頰。
可是,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足以支撐她做出這個動作。
秦子矜看出他的意圖,臉上更紅。
不過……人卻是自己主動的低下頭,將一個溫柔柔的吻,印到了他的唇上。
在接吻的剎那,秦子矜不忘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懷里哭包的眼睛。
少兒不宜的畫面,還是,還是不給哭包看到的好。
這個纏綿溫柔的吻結(jié)束之后,秦子矜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別處,雖然是有些害羞的意味。
盡管人在醫(yī)院,可簡謙宇清醒了之后,就立馬開始著手處理工作上的事。
秦子矜見狀后,原本是不樂意的。
可是礙于簡謙宇的助理也在,所以,盡管心里不太高興,她也沒有多說什么。
甚至,為了不打擾他們,自己還特意抱了哭包出去了,好給他們留空間。
“車禍的事情查清楚了嗎?”秦子矜一走,簡謙宇的臉色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淡。
助理點頭:“已經(jīng)有眉目了,這輛車,我們送去檢修,發(fā)現(xiàn)車子卻是被人動了,我調(diào)查下去,只從監(jiān)控里看到了兩個人,他們趁著司機不在車?yán)锏臅r候,動的手腳………”
說了一大通之后,簡謙宇又問:“你覺得,這次的幕后黑手會是誰?”
如果當(dāng)時不是他的反應(yīng)足夠快,那他跟司機兩個人,怕是都要死在昨晚。
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眼下,除了印明,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別的人,想要,想要對你不利。”
簡謙宇眼睛瞇了瞇:“你既然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那就照著他的方向去查!
看來,自己最近爆出來的猛料,有一些是真的戳了印明的痛腳。
否則,也不會把他逼成這個樣子。
“另外,告訴公關(guān)部的繼續(xù)努力,等這次的事情解決完,我給他們帶薪放一個星期的假,每個人這個月的工資翻倍!
助理聞言,笑了笑:“如果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估計能樂瘋!
簡謙宇淡淡道:“這陣子他們確實是辛苦了,他們一些獎勵也是應(yīng)該的!
跟助理談完了車禍的事情,簡謙宇又處理了一會兒公司的工作。
助理看他如今傷成這樣,也沒敢讓他工作多久。
在看了會兒文件之后,就不再讓他繼續(xù)了。
走出病房門,助理在外面碰到秦子矜,當(dāng)即就笑著道:“總裁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在工作了,夫人可以進去陪陪他!
秦子矜笑笑:“嗯,我待會就過去。”
助理點頭離開。
秦子矜目送著他走遠之后,低頭戳了戳小哭包的臉。
“走吧,我們回去陪陪爸爸!
正要走,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秦子矜循著聲音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席沉。
而且,席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起來也很差。
秦子矜到底是有些擔(dān)心他,猶豫了幾秒之后,向他走了過去。
“席沉!鼻刈玉骈_口:“你怎么在這里?”
席沉在看到她的出現(xiàn)之后,整個人都愣住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沒有回過神。
“席沉?”秦子矜又叫了一聲。
席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微微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記起我了?”
秦子矜笑著點了點頭:“對,我原本就是暫時的忘了一點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想起來了!
席沉的腦袋里一片亂,看著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先問些什么。
“你,你生病了?”席沉恍惚的問道。
秦子矜搖頭:“不是我,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