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矜眼里劃過一抹嘲諷。
就他那樣的人,還好意思指責別人?
“熱鬧我也看夠了,就先走一步!鼻刈玉姹е薨玖似饋,淡笑道:“不用送,再見!
秦正龍黑著一張臉,想要發(fā)脾氣,卻被身旁的林柔拽住搖了搖胳膊。
“咳。”秦正龍清了清嗓子,強撐出一副慈父的樣子:“這么長時間沒回家了,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吃吧。”
秦子矜想也不想就拒絕道:“不必了,在這里,我擔心我吃不下去。”
畢竟要面對這么惡心的人,吃飯還真是對胃的挑戰(zhàn)。
秦正龍從她進來開始,就一直聽她的冷嘲熱諷,心里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眼下見她還這么不識抬舉,聲音里沒忍住,帶了怒意:“秦子矜!你現(xiàn)如今有了靠山,就徹底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了是吧?!你怎么不孝,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戳你的脊梁骨!”
秦子矜不以為意:“你先前不會是已經黑過我一次了嗎?不孝的這頂帽子,你早就已經給我扣過一次了。”
秦正龍被他堵的頓時沒話說了。
秦子矜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已經什么都想起來了,秦正龍,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
“從今以后,我們的父女情誼,就徹底斷了!
秦子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冷靜:“本來,我還是想繼續(xù)在看著你們的笑話,可是剛才我才發(fā)現(xiàn),這種笑話我已經看夠了!
秦正龍聽她說完那些話,被氣的一時間直接啞巴了。
緩了好一會兒,秦正龍才猛地摔了手邊的一個杯子。
破碎聲響起,伴隨著秦正龍發(fā)怒的聲音。
“秦子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秦子矜嘴角掛著笑:“我現(xiàn)在很清醒!
從前因為各種原因,所以,對于秦正龍,他明知道這個人有多渣,可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跟他斷了關系。
這一回,她累了。
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秦子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繼續(xù)牽扯下去。
“以后你好自為之吧!鼻刈玉鎭G下這句話,轉身朝門口走去。
秦正龍急火攻心,一時間有些失了理智,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她的后背砸去。
秦子矜完全沒想到會遭到這些,后背傳來鈍痛感,回過頭來的時候,眼神里還帶著不敢置信。
在門口守著的保鏢見狀,迅速跑了過來。
“夫人,夫人你怎么樣了?”保鏢的聲音里帶著不加掩飾的急切。
秦子矜忍著痛,淡淡道:“沒事!
其中一個保鏢,虎視眈眈的瞪著秦正龍,看樣子,就要沖上去。
秦子矜忙攔住他:“別鬧了!我們回去!
秦正龍將杯子砸過去之后,人就清醒了。
他看著秦子矜,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可秦子矜對他這個人早就已經徹底失望。
“秦正龍,這是最后一次,我忍你!鼻刈玉孑p聲道。
走出秦家后,秦子矜看著那熟悉的別墅,忽然覺得,心里還是有些揮散不去的傷感。
畢竟這里,是她長大的地方。
雖然帶給她的,大多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
“夫人,您現(xiàn)在要回去嗎?”司機問道。
“不回,去MG!鼻刈玉鎰e過目光,坐上了車。
很快就到了MG公司。
秦子矜抱著哭包走進去,一路都暢通無阻。
她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是人盡皆知,所以,自然不會有人敢攔著她。
“子矜……”在電梯里,倒是碰到了一個熟人。
“黃姐。”秦子矜認識她,自己之前在公司里工作的時候,這人是自己的同事,而且也是前輩。
黃姐笑了笑:“你這是要去找簡總?”
秦子矜點點頭,態(tài)度大大方方:“對,在家里沒事,所以過來看看!
黃姐“嗯”了一聲,笑道:“看得出來,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
秦子矜笑笑:“確實!
電梯繼續(xù)往上伸著,兩個靜默了片刻,黃姐忽地開口:“你還記得小李嗎?”
“李哥……”秦子矜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他的樣子:“他怎么了?”
李哥是她剛進公司部門的時候,經常帶她的人,但是后來,對她因為一些原因,而生了怨恨。
兩個人,也從那開始,就沒再聯(lián)系過了。
“他離婚了。”黃姐唏噓道:“其實他那個老婆,為人很好的!
“那怎么還會離婚?”秦子矜隨口問道。
“嘖,誰知道像小李那樣,看著怪老實的人,在家里,竟然還打老婆呢!
黃姐感慨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他老婆好幾回都被他打的受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因為被家暴,而流掉了!
“所以,他老婆最后跟他離婚了。”
秦子矜嘴角抽了抽,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男人竟然還會家暴。
“離婚了也好。”秦子矜說道:“早點離婚,也能早點尋找自己的新生。”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電梯停下,秦子矜抱著哭包走了出去。
“砰砰砰。”秦子矜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小哭包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小胖手一伸一伸的要去摸門的把手。
秦子矜哭笑不得,只好微微蹲下身子,讓他能夠摸到。
“嗯?這是在干嘛?”簡謙宇打開門的時候,秦子矜差點沒站穩(wěn),將哭包摔出去。
還好有簡謙宇,眼疾手快的將哭包接過來。
秦子矜扶著簡謙宇站好,指了指門把:“你兒子想玩那個!
簡謙宇:“……”
這門口難免會有人來往,要真抱著哭包,蹲在這兒玩兒,實在是影響影響。
簡謙宇沉思幾秒,說道:“讓他玩里面套間的那個門吧!
秦子矜笑笑:“不用非讓他玩這個,這里不是還有他的玩具嗎?隨便找出來,讓他自己玩兒吧!
進去后,秦子矜直接把哭包放到了地上。
辦公室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哭包可以隨便亂爬。
秦子矜一邊盯著哭包,一邊支著下巴跟簡謙宇說:“謙宇,你會不會家暴?”
簡謙宇聞言,抬起頭,微皺著眉頭:“亂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