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小糯米將枕頭放到床的中間,語氣兇巴巴:“你夜里要老老實實睡在你那邊!”
封止側(cè)著身子,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唇角勾著笑:“真的不要我抱?”
小糯米抱著被子往后退了退,臉色很堅決:“不要!”
封止對她的抗拒,但笑不語。
夜色一點點侵襲,沒多久,小糯米就微張著嘴,睡了過去。
而封止,則還是在眼神專注的看著她,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果然,沒等多久——
那邊呼呼大睡的人,蹭蹭蹭的滾了過來,滾到他懷里后,自覺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xù)睡。
“真是小豬!狈庵构瘟斯嗡男”亲樱劾餄M滿的寵溺。
將人在懷里收緊,封止閉上眼,唇角含笑,跟著進入夢鄉(xiāng)。
次日。
秦子矜因為婚事的原因,已經(jīng)跟希爾請過假,所以,這些天里,都不用再工作。
“謙宇!鼻刈玉嬲谠囍榧啠腔榧喪窃缇驼埲硕ㄖ坪玫,全球只這么一件。
“怎么?”簡謙宇就站在她身旁,為她整理著婚紗的裙擺。
“我們真的要結(jié)婚了………”秦子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怔怔出了神。
簡謙宇從背后擁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笨,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
紅色的結(jié)婚證,就擺在他們臥室的床頭上呢。
秦子矜順勢靠到他胸膛上,頭也微微傾斜:“怎么辦?我還是很緊張!
結(jié)婚那天,要面對那么多的來賓,她是真的覺得很緊張。
如果哪里做的不好,出了錯可怎么辦。
簡謙宇親親她的臉:“放心好了,那天還有我在呢!
秦子矜抿著唇,良久才“嗯”了一聲。
三天的時間,秦子矜只覺得,一眨眼,就過去了。
婚禮開始前,秦正龍聽到消息,果然是恬著臉湊了過來。
簡謙宇看到他后,面色冷淡的走了過來。
“你來干什么?”簡謙宇對秦正龍的觀感,從來就沒有好過。
這個男人,雖說是子矜的父親,可是,也不過是空占了個父親的名頭。
“今天是我女兒的婚禮,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來!鼻卣堈f這話的時候,故意抬高了聲調(diào)。
像是生怕周圍經(jīng)過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簡謙宇皺了皺眉,想要說什么,卻被走來的封止給碰了碰胳膊。
“這么多人呢。”封止壓低了聲音道:“別鬧大。”
不然,就讓人看笑話了。
間隙性繃緊了臉色,最后還是將秦正龍給放行了。
只不過,放進來是可以放進來。
但是,威脅卻也是要提前通知的。
“如果你敢在這里做什么,那我保證,你的所有生意,都會全部崩盤!焙喼t宇冷冷的說道。
秦正龍聞言,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原本,還想要……
簡謙宇丟下威脅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當然,也沒有忘記叮囑人專門盯著秦正龍。
“你今天還挺好看的。”房間里,小糯米雙手托著腮,看著盛裝打扮的秦子矜,難得的沒有像平時一樣傲嬌。
秦子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忍不住有些緊張。
“其實……流程也不是很復雜。”小糯米能夠看出來她的緊張,出聲安慰道。
秦子矜深呼吸了一口氣,也在心里勸慰著自己,不要緊張。
“要不,你看看哭包?”小糯米說著,這把躺在床上正揉眼睛的小哭包給抱到了懷里。
自從知道了小哭包這個外號之后,小糯米就一直這么叫他。
說是這名字跟寶寶非常襯。
秦子矜看著小哭包打哈欠,那懵懂可愛的小模樣兒,別提有多招人了。
看著看著,心里的緊張,就不知不覺褪去了一些。
剛要伸手抱抱,小糯米卻是急忙攔住了她。
“你的裙子可不能弄皺了,待會兒可是要出去的。”小糯米板著臉,認真道:“你就在那里好好的坐著!”
秦子矜笑笑,真的聽了她的話,不再亂動。
“秦子矜!毙∨疵淄嶂X袋,忽然問道:“你還是什么都記不起來嗎?”
秦子矜臉上的笑容頓時斂了起來,眼里看起來也有些失落。
“也不是完全記不下來,最近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多模糊的片段了!鼻刈玉嬉贿吇叵胫,一邊說道:“我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我這種情況,很快就能夠完全恢復了。”
“那就好!毙∨疵灼鋵嵾蠻想她能早點好。
畢竟,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記憶,記不得自己發(fā)生過的重要的事,身邊重要的人,那該多遺憾啊。
掛在墻壁上的表一點點走著。
快到時間時,小糯米也沒忍住,咽了咽口水,開始緊張起來。
“待會,待會就要舉行儀式了……”小糯米的語氣都有些激動:“到時候人肯定會很多,不過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是最美的新娘!”
“所以不要怕,保持鎮(zhèn)定!”
秦子矜點了點頭,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哭包的臉,呼吸也在努力的調(diào)節(jié)著。
不多時,儀式開始。
小糯米一邊哄著哭包,一邊認真的瞅著臺上的人。
封止也站到了她的身旁,見她總是看著臺上,低笑著問道:“想不想也穿婚紗?”
小糯米眼羨的看著秦子矜身上那襲美麗的婚紗,大腦一時間忘了思考,直接脫口而出道:“想穿!
封止笑了笑:“那嫁給我好不好?”
小糯米大腦持續(xù)當機:“好。
“什么?”回答完了之后,小糯米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就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封止唇角滿是笑意,揮了揮手里的手機,挑眉愉悅道:“你剛才說的話,我可是都錄了下來,所以不能抵賴!
小糯米毫不猶豫的丟給他一個白眼:“你別鬧了!”
訓斥完了人之后,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臺上。
那里,秦子矜正站在主婚人的面前,紅唇輕啟,溫聲道:“我愿意——”
“等等。”臺下忽然有人打斷道。
簡謙宇看到那個完全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眼神一凜,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危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