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矜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簡謙宇了。
自從她懷孕之后,簡謙宇一直都是克制又溫柔的,偶爾冷個臉,也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可現(xiàn)在………
“簡謙宇!鼻刈玉婧芘滤@樣,被他禁錮在懷里不能動彈,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放開我。”
簡謙宇緊盯著她:“這個周末,你不許去!
“我不!彪m然心里有些怕,但秦子矜還是固執(zhí)道:“我已經(jīng)跟他說好了,就一定會去的!
簡謙宇捏起她的下巴,眼神發(fā)狠:“你是真覺得,我現(xiàn)在不敢動你?”
秦子矜抿著唇,不說話。
簡謙宇定定看她幾秒,眼神里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秦子矜也覺得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捂住小腹,放緩了聲音:“謙宇,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
簡謙宇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到底是忌憚著她如今懷孕,最后還是將她給放開了。
秦子矜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懷了孕,那這種情況下,簡謙宇肯定要發(fā)瘋了。
自己的這個孩子……也算是在保護自己。
“謙宇!鼻刈玉嫦肓讼耄x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那天去吃飯,我們一塊兒好不好?”
這樣的話,就沒必要再吃醋了吧。
簡謙宇壓根就不想讓他們兩個見面,但看秦子矜如今鐵了心,再加上醫(yī)生之前再三叮囑過,一定要照顧好孕婦的情緒。
所以他實在沒辦法再強硬下去。
“嗯!焙喼t宇語氣里還是充滿了不快。
秦子矜坐在他身旁,伸手拽著他的胳膊,小聲道:“謙宇,以后我跟他見面的時候,都跟你一起,跟他有任何聯(lián)系,都不會避著你,好不好?”
秦子矜這明顯討好的話語,讓簡謙宇的態(tài)度軟化了一些。
“謙宇……”秦子矜又搖了搖他的胳膊。
被鬧了半天后,簡謙宇的臉色也沒那么冷了,起碼對她說的話,也開始有所回應。
轉(zhuǎn)眼便到了周末,秦子矜出發(fā)的時候,看了看簡謙宇,有些憂心。
“謙宇,你能不能放隨和一些?”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看起來像分分鐘都能掀桌的好嗎?
簡謙宇冷哼了一聲:“我肯去見他就不錯了,他還敢有意見?”
秦子矜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我們?nèi)コ燥,又不是去打仗,你這個樣子,我們怎么吃下去。俊
被秦子矜再三說,到最后,簡謙宇還是收了冷臉,雖然看著依舊面無表情,那起碼比剛才那樣子強的多。
席沉見到簡謙宇,雖然并不覺得意外,但還是感到有幾分礙眼。
“子矜!毕琳辛苏惺郑鹊剿麄冏叩浇,才笑著開口道:“我剛才已經(jīng)點完菜了,都是你喜歡的口味。”
秦子矜跟著笑了笑:“嗯!謝謝!
簡謙宇坐在秦子矜的身旁,跟席沉正好是面對面。
秦子矜見他們兩個誰都不肯先打招呼,只好自己出聲打圓場。
“你們兩個這么含情脈脈的對視,這是把我當空氣嗎?”秦子矜故意調(diào)侃道。
席沉臉色僵了僵,心道誰要跟這種煞神含情脈脈?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抬頭看著秦子矜希翼的眼神,席沉清了清嗓子,對著簡謙宇道:“簡總,好久不見!
“嗯!焙喼t宇語氣冷淡的哼出一個字。
秦子矜頓時在桌子底下戳了戳他的大腿。
簡謙宇頓了幾秒,又補充幾個字:“好久不見!
可以說,兩人是非常客套了。
沒多久,飯菜上來,簡謙宇看著這些菜色,微微皺眉。
“服務員,給我兩杯開水!焙喼t宇語氣清冷的吩咐道。
席沉對他的舉動覺得有些疑惑:“要開始做什么?我已經(jīng)點了果汁!
簡謙宇沒怎么理他,只是當開水上來之后,拿了筷子,將菜在開水里過了一道之后,這才夾到秦子矜的碗里。
秦子矜內(nèi)心暖了暖,但還是有些無奈的抱怨道:“我想吃一點辣的……”
簡謙宇挑了挑眉,不悅道:“不行,你這幾天身體不好,而是吃清淡一些!
席沉坐在對面,皮笑肉不笑:“沒想到簡總這么體貼!
明明在傳聞里,他聽到了版本一向都是簡謙宇如何無情殘暴……
怎么到這里,變的這么溫柔?
秦子矜吃了幾口之后,就小聲道:“謙宇,別過開水了,我就吃一點點,就一點點好不好?”
簡謙宇想都沒想:“不好!
秦子矜:“………”這還當著別人的面呢,就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嗎?
為了孩子著想,秦子矜確實也不敢因為一點口舌之欲就亂吃。
“那好吧!鼻刈玉嬲Z氣略憋屈。
席沉有些看不下去:“吃微辣的總可以吧?”
簡謙宇眼神冷冷的掃過去:“她現(xiàn)在懷著孕,如果吃壞了身子,連藥都不好吃!
“什么?”席沉瞪大了眼睛,因為這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導致他一個不注意,將手邊的杯子都碰碎了在地。
秦子矜被這聲響嚇了一大跳:“阿沉你干嘛!
席沉定了定神,看向秦子矜,眼神里還滿是不可思議:“子矜,你,你真的懷孕了?”
秦子矜點了點頭,唇角揚了揚:“對啊!
席沉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陰霾。
秦子矜支著下巴,還在甜蜜抱怨:“有這個孩子后,真的是什么都要注意,麻煩死了!
席沉笑了笑,但看在簡謙宇的眼里,那卻是不折不扣的苦笑。
“恭喜。”席沉說道:“你也沒提前跟我說,所以我這也沒準備什么禮物!
“不用了!鼻刈玉嫘χ溃骸暗群⒆映錾,那個時候,你不說我也肯定會找你要的!
簡謙宇端了杯子,閑閑的看著他們。
接下來,席沉吃的幾乎食不下咽。
而秦子矜,對此還一點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能坐在一起,是個不錯的表現(xiàn)。
說不定照這樣發(fā)展下去,他們有天能夠徹底和解也說不定。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簡謙宇去了衛(wèi)生間。
飯桌上,就只剩下了席沉跟秦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