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毕吝在呢喃,聲音里充滿了痛苦:“子矜,別走!
秦子矜心頭有些軟,剛要彎下腰,就聽見司機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
“少夫人,總裁快回來了。”司機提醒道。
秦子矜瞬間就回過了神,看了看面容難過的席沉,咬了咬牙,附身在他耳畔說道:“阿沉,對不起!
說完,秦子矜不再看他,匆匆離開。
而她手上原本戴著的手鏈,不小心斷開,落在席沉的身上,她也一無所知。
回到家之后,秦子矜看到正坐在客廳處的簡謙宇,當(dāng)下心里就驚了驚。
“你去哪兒了?”簡謙宇也是剛剛回來,見她進門,就隨口問道。
秦子矜狀似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就在外面轉(zhuǎn)了轉(zhuǎn),保姆做好飯了嗎?我有點餓了!
秦子矜懷孕之后,胃口一向不好,眼下難得自己主動找吃的,簡謙宇立馬就叫了保姆。
而司機聽到他們的對話后,也算是放了心。
還好,總裁沒有多想。
夜里睡覺時,秦子矜靠在他的胸膛上,猶豫了良久,還是說道:“謙宇,你還是很討厭席沉么?”
提到這個名字,簡謙宇的臉色就冷了幾分。
“為什么會忽然問起他?”簡謙宇沒有直接回答他那個問題。
秦子矜心里有些涼,但語氣聽起來還算自然:“我跟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朋友,突然之間,你讓我們兩個人斷了聯(lián)系,謙宇,我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太好受!
簡謙宇沉默了片刻。
如果放在往日,他這會已經(jīng)大發(fā)雷霆了,可是自從秦子矜懷孕了之后,他的脾氣似乎就好了很多,對秦子矜也多了包容。
“謙宇,你討厭他,是因為你說他喜歡我,可是他從來沒有對我表白過,我們兩個之間的相處模式,也一直都是朋友。”
“如果他真的過了界,我會立馬跟他說清楚,也會重新考慮跟他的朋友關(guān)系!
“但她沒有……”
聽著秦子矜的話,簡謙宇這才知道,原來在她心底積壓了這么多的委屈。
“你就這么想跟他做朋友?難道有了我還不夠嗎?我還不能夠取代他的位置?”簡謙宇低下頭,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秦子矜不避不閃,跟他對視著。
“你們兩個,對我而言關(guān)系不一樣,根本就沒辦法比較,總之,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一個朋友!
過了良久,簡謙宇伸出手蓋住她的眼睛,直接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已經(jīng)很晚了,睡吧!焙喼t宇淡淡道。
秦子矜拽著他的胳膊,固執(zhí)的想讓他回應(yīng)這個問題。
簡謙宇騰出一只手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樣,緩著聲音,低沉道:“乖,現(xiàn)在應(yīng)該睡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說!
秦子矜不甘心的瞪著他,可那雙眼睛卻被他的另一只手給捂住了。
“如果你再不睡的話,就不要怪我用別的方法,讓你睡了。”簡謙宇說話時,溫?zé)岬暮粑鼡湓谒亩,酥酥麻麻的感覺襲遍了全身。
秦子矜聽到他這曖昧的語氣,就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我睡!鼻刈玉鎸嵲谑遣幌朐俦凰垓v了,于是只好妥協(xié):“不過我說的那些,你也不要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好好的想一想,行么?”
簡謙宇沒說話,
秦子矜像是討好一樣,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謙宇,不要讓我難過,晚安!
“晚安。”簡謙宇輕聲道。
這一夜,秦子矜睡得極不安穩(wěn)。
她的腦海里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席沉醉酒時,難過的面容。
還有他一聲聲的叫著自己,讓自己不要走……
“阿沉!币拱霑r分,簡謙宇想完事情之后,剛要醞釀睡意,就聽見了她的呢喃。
秦子矜毫無知覺的還在重復(fù):“阿沉……”
她夢到的阿沉,不停的喝著酒,空酒瓶子被扔在地上,變成一地碎片,而席沉就坐在那些碎片當(dāng)中,任由碎片劃傷自己的肌膚,流出鮮紅的血液。
簡謙宇冷眸乍沉,聽著她不停的念著別人的名字,眼底仿佛有風(fēng)雪卷過。
而原本好不容易動了的惻隱之心,也在她的這一聲聲呢喃中,煙消云散。
次日,秦子矜醒來時,簡謙宇跟昨天一樣又不在了。
秦子矜倒是沒怎么在意,熟門熟路的自己吃了早飯。
吃過之后就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養(yǎng)著胎。
司機也被她叫了過來,兩個人說話解悶兒。
“對了,下午我們?nèi)ヒ惶睡燄B(yǎng)院吧,我有陣子沒去看我媽媽了,有些想她!鼻刈玉骐S口說的。
司機不疑有他,直接點了點頭:“好啊,那去的時候還要買些禮物嗎?”
司機知道秦子矜跟住在療養(yǎng)院的母親,感情十分的好,所以對她提出要去梁園,沒有絲毫的懷疑。
甚至,都沒把這事兒當(dāng)成大事,報告給簡謙宇聽。
進了療養(yǎng)院之后,秦子矜說自己要跟醫(yī)生討論母親的治療方案,所以讓司機留在了外頭。
“可以開始了!敝ч_了人,秦子矜躺上病床,淡淡道:“時間盡量放快一點,我不想被簡謙宇發(fā)覺!
周醫(yī)生點了點頭:“我會盡快的,不過這個也要視你的情況而定!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一直瞞著簡謙宇。
可是那位……可不是好糊弄的啊。
周醫(yī)生心里雖然有些怕,但想到病床上那位夫人如今的狀況,還是逼著自己硬起了心腸。
幾個小時過去,司機等得都微微有些不耐了。
剛要進去找人,就見秦子矜戴著帽子跟口罩,走出來了。
“少夫人,你的腿怎么了?感覺走路好像有些不太便利!彼緳C疑惑的問道。
明明剛才來的時候,少夫人走路還正常啊。
秦子矜做到后面的座位上,臉上的口罩依然沒有摘。
“沒怎么,就是多站了一會兒,有些累!鼻刈玉嬲f著就靠在了座位上,閉著眼睛,一副不想再交談的模樣。
司機見狀,也不好再打擾,于是自顧自的閉了嘴,將車開得更小心,好讓她能夠安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