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矜扶著墻壁走出去,在靠近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不能開門。
如果門外的真是簡謙宇,那她肯定要完。
秦子矜一點點的往后挪,準備再回到臥室里。
“秦子矜。”敲門聲停下,而與此同時,簡謙宇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子矜被這聲音嚇的猛地往后退去,可沒想到,不小心失去了平衡。
身子重重地摔到一旁,很不巧的,撞碎了一個花瓶。
門外的簡謙宇聽到屋子里發(fā)出的聲音,眸子驟冷:“我知道你在里面,馬上給我開門。”
秦子矜緊咬著牙關(guān),就是不肯開口。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焙喼t宇慢慢道:“如果不開,那信不信我直接把這個門砸了?”
秦子矜當然信。
可是門開了,自己也死定了。
一分鐘的時間,秦子矜在腦海里想了很多。
“行,既然你不打算自己開,那我來開。”簡謙宇吩咐了一聲,就果真有人開始砸門。
秦子矜聽到那砰砰作響的聲音,心跳的巨快。
怎么辦?照這個砸法,門肯定很快就會開的!
“你們是誰?”沒想到,就在砸門聲不斷響起的時候,又傳來了別人的說話聲。
“你又是誰?”簡謙宇冷眸深寒,打量著眼前這個明顯是混血的男人。
“我是愛德華!
這個叫愛德華的人,看起來很年輕,身材高大,臉也英俊,只不過,此刻這個英俊的男人心情很不美妙。
“我剛回來,你就對著我的門砸?”愛德華在這里也生活了好些年,說得一口流利的本地語。
簡謙宇指了指眼前的公寓:“這是你的?”
“當然是。”愛德華緊皺著眉頭,要不是骨子里的紳士風度作祟,他現(xiàn)在真是都想罵人了:“你把我的門砸成了這個樣子,先生,請問我與你有什么仇嗎?”
簡謙宇懶得聽他那么多廢話,直接命令道:“既然是你的門,那你應該有鑰匙吧,現(xiàn)在把門打開!
愛德華眉毛跳了跳:“我憑什么聽你的?”
簡謙宇抬了抬眼皮子,不再理他,而且吩咐原來砸門的人:“繼續(xù)!
愛德華張了張嘴,可能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流氓行徑做的這么理直氣壯,所以一時間都愣住了。
等他回過神來,門已經(jīng)被砸開了。
愛德華實在忍不住的擼起了袖子,這個時候,紳士風度還是撂一邊兒吧。
“先生,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告你!還有,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我可是一名律師!”愛德華義正言辭的在旁邊說道。
而簡謙宇,則是目光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人。
秦子矜剛才那一下摔的很嚴重,原本就腫著的腳踝被碰著了,花瓶的碎片割傷了她的胳膊。
大片的血蔓延在地上,而秦子矜,正臉色蒼白的跟他對視著。
簡謙宇的目光在觸及到那片血時動了動。
“誰允許你逃走的?”簡謙宇一步步向她走來,聲音里充滿了危險。
而愛德華走進屋里,看到這一幕時,瞬間就跳了腳。
“小姐,你受傷了!睂τ谶@個住進他家的女人,愛德華雖然是剛看見,不過卻并不意外,因為先前柒柒就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
愛德華像陣風一樣將藥箱拿了過來,又像陣風一樣,在秦子矜面前彎下了腰。
正準備抱人的時候,被簡謙宇直接推開了。
“你干嘛!”愛德華氣惱得直跳腳。
他單身了這么多年,眼下遇到一位這么漂亮的小姐,還想表現(xiàn)好點呢!
簡謙宇將秦子矜打抱起來放到沙發(fā)上,手邊是愛德華剛拿來的藥箱。
秦子矜的傷口流血過多,需要立馬處理。
“簡——”秦子矜剛開口,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抿住了唇。
愛德華在旁邊看著他們,只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奇怪。
“小姐,你跟這位砸壞了我門的先生認識嗎?”愛德華問道。
秦子矜看了看愛德華,在心里權(quán)衡起,如果自己向愛德華求救,那能夠得到幫助的機會有多大……
愛德華看她像是有些害怕一樣,猜測道:“你是被這位暴力的先生纏住了么?”
愛德華本身身為律師,為人就很精明。
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兩個人肯定是認識的。
不過,關(guān)系肯定是不怎么好,不然這位先生也不會為了能進來,就把他的門砸掉了!
秦子矜默默的看著愛德華,咬著唇不開口。
看起來就像是不敢說話的樣子。
身為律師的愛德華,瞬間就正義感爆棚了。
“小姐,有什么難處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愛德華睨了一眼正在為秦子矜包扎傷口的簡謙宇,大言不慚道:“要對我放心哦,我一定能保護你!
簡謙宇快速的替他處理完傷口,這才抬起頭,看上了一直在嘴碎的家伙。
“說完了?”
“她是我的妻子!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就算你是律師,也管不了夫妻之間的事!
三句話,就讓愛德華差點噎死。
愛德華看向秦子矜,艱難問道:“你們真的是夫妻?”
如果關(guān)系屬實,那他確實是不好摻合他們的事。
畢竟這里一直流傳的有句話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他一個律師,也不太好斷別人的家務。
“他非法囚禁我!鼻刈玉婵粗呀(jīng)被處理好的胳膊,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我逃出來了,他還想要繼續(xù)囚禁我!
“什么?!”愛德華瞪大了眼睛。
就算是夫妻關(guān)系,可囚禁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秦子矜能夠感覺到,在自己說了這話之后,簡謙宇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多冷。
但她沒有辦法,如果這次真的被簡謙宇給帶走,那后果推她絕對承受不來。
“幫幫我!鼻刈玉娴闹讣滓驗橛昧,都快嵌進了手心:“他不讓我見任何人,包括我的媽媽!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他還要繼續(xù)把我?guī)Щ厝デ艚!鼻刈玉娲怪劢,不敢去看簡謙宇此刻的臉色。
愛德華看著明顯是在瑟瑟發(fā)抖的秦子矜,在看看那個像冰塊一樣的男人,心里的天平毫不猶豫的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