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宇,這么大的事情……”路長逸語氣也有些無奈:“你怎么都不說一聲?”
簡謙宇淡淡道:“辦婚禮的時候,自然就會通知你們了。”
在場的人又一次靜默。
過了良久,江寒才開了口:“謙宇啊,你就這樣只領(lǐng)個證,對了,你爸媽知道么?”
問完這句話之后,江寒看了眼小糯米的臉色。
小糯米抿著唇,小臉上的表情委屈巴巴的。
見狀,江寒這才確定,簡謙宇肯定是沒有把結(jié)婚的事情告訴家里了。
否則,小糯米不可能一副才知道的樣子。
話題總是聊死,江寒也有點心累。
“我跟子矜的事情,自然會通知他們,不過他們現(xiàn)在還在外面,等回來了再說吧!焙喼t宇淡淡道:“這次帶她過來,也算是正式把她介紹給你們!
“嗯……我們知道了!苯c頭道。
小糯米低著頭,忍著眼淚。
封止伸出手,摸了摸小糯米的腦袋,放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道:“小糯米,我?guī)愠鋈ネ婧貌缓??br>
小糯米正好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聞言立馬仰著頭道:“好!
封止得了她的回答,笑著對其他人說道:“我跟小糯米都已經(jīng)吃好了,我們先出去玩了,江哥,晚點我會過來!
路長逸挑了挑眉,語氣嫌棄:“你過來干什么?討嫌么?”
封止不服氣:“江哥明明很喜歡我的!”
路長逸冷笑:“有我在,他還喜歡你?”
封止:“……呸,懶得跟你說話了!”
封止領(lǐng)著小糯米離開,秦子矜則是有些不自在。
小糯米看起來,倒是真的很喜歡簡謙宇啊。
“你們什么時候走?”簡謙宇問道。
江寒想了想:“明天八點的機(jī)票!
“到了給我打個電話!焙喼t宇的語氣里不自覺透著關(guān)心。
江寒點點頭,笑著答應(yīng)。
吃過飯之后,簡謙宇去跟路長逸說話,而秦子矜則是陪著江寒。
“江哥!鼻刈玉娼械。
“不用叫我哥,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苯πΓ骸爸t宇可比我大的多,按理說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嫂子。”
秦子矜臉上紅了紅。
“江寒。”秦子矜叫道:“這次你要去多長時間?”
“還不確定呢。”江寒雖然是在笑,可是那笑容,卻無端讓人覺得有幾分悲涼:“也許我會在那里永遠(yuǎn)都回不來了!
秦子矜愣了幾秒,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你不要亂想!鼻刈玉嬗行┚执俚陌参康溃骸昂喼t宇很厲害的,還有長逸,他們一定有辦法讓你康復(fù)!
江寒含笑看著她,剛想要說話,就忽然掩面咳了起來。
他咳的急而喘,都停下來的時候,原本捂著嘴的手帕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攤血。
秦子矜看到那些血的時候,腦海里一片空白。
“我去叫他們!”秦子矜猛的站起來,臉色發(fā)白的準(zhǔn)備往外走。
江寒卻一把拉住了她。
“別!眲×铱人赃^的江寒,虛弱得讓人有些心疼。
他把那塊帶血的手帕收了起來,擠出一個微笑:“反正也馬上就要治療了,這些還是別告訴他們了,省得他們擔(dān)心!
“你一直都在瞞著他們……”秦子矜看著江寒,眼圈有些發(fā)白。
簡謙宇那次跟自己說過,曾經(jīng)的江寒,有多么年少輕狂,意氣風(fēng)發(fā)。
他在舞臺上跳著舞的時候,滿臺燈光映在他的身上,少年蓬勃的朝氣,是有多么的讓人瘋狂。
而如今,少年失去了雙腿,失去了健康,也失去了曾經(jīng)的活力。
“子矜,我第一眼看著你就覺得熟悉,是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苯p聲說道:“現(xiàn)在,我能不能冒昧拜托你一件事?”
秦子矜咬了咬唇,狠心拒絕:“我不接受,你的事情,你自己可以去做啊!干嘛要拜托別人?”
江寒無奈的笑了笑:“子矜,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秦子矜打斷他道。
她才不知道他這是想要提前留遺言的意思!
“子矜!彪m然秦子矜在拒絕,可是江寒卻還是在說著:“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還請你跟謙宇,一定要看顧好長逸,長逸他那個人,有的時候,固執(zhí)得讓人頭疼!
“他,他肯定會很崩潰,謙宇跟他是好朋友,我想,謙宇的話,他多少會聽進(jìn)去一些,還有你,你心細(xì),又聰明,也一定能夠好好的開導(dǎo)他。”
江寒聲音很輕,說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
可秦子矜,卻又分明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濃濃的悲傷。
簡謙宇跟路長逸談完話回來的時候,簡謙宇一眼就看出了秦子矜的不對勁兒。
可礙著人多,他也不好多問什么。
直到回去,簡謙宇才低沉著聲音,問道:“剛才是怎么了?”
秦子矜想了想剛才做的約定,搖搖頭:“沒什么呀!
簡謙宇瞥了她一眼。
秦子矜抿著唇,別過臉。
次日早上。
幾人在機(jī)場里為江寒跟路長逸送行。
簡謙宇彎腰抱了抱江寒,低聲說道:“你一定可以的,我還等著你回來!
江寒笑笑:“嗯,我會回來的。”
秦子矜跟在簡謙宇的身后,目光落在江寒的身上,有些欲言又止。
送完人回來,秦子矜還沒有出機(jī)場,就接到了秦正龍的電話。
“秦子矜,你妹妹要訂婚了,你回來一趟!鼻卣堈Z氣沉沉。
自從上一次的輿論事件之后,他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這么多天來,這還是秦正龍打來的第一個電話。
秦子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勾了勾,語氣淡淡:“好啊!
“簡謙宇來不來?”秦正龍沒好氣的又問了一句。
現(xiàn)在,秦正龍對簡謙宇我是一點好感都沒了,原本還想著憑借女兒的關(guān)系,能夠得到簡謙宇的青睞,可這幾次的事情過去,秦正龍也算是明白過來了——
簡謙宇壓根就是一塊鐵板!
“他啊!鼻刈玉嫫^頭,看了一眼簡謙宇:“說不定呢!
秦正龍被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給激的又差點動怒。
“總之,到時候你準(zhǔn)時到就行了!鼻卣垑褐庹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