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條清澈的溪流,而且這里視線很開闊。
如果真有什么人想要作亂,在這里,也不能使什么偷襲躲藏的招兒。
簡謙宇將背包放下,彎下腰開始搭建帳篷。
“哎你別動(dòng)。”秦子矜從溪邊幾步跑過來:“你去洗洗臉吧,這些活兒我來弄。”
簡謙宇聞言,冷眸微微瞇起,語氣危險(xiǎn):“你這是把我當(dāng)成廢人了?”
秦子矜被他迫人的氣勢給嚇的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為自己辯解道:“沒有……這些我都會做,之前都是你在做,現(xiàn)在也該輪到我了。”
簡謙宇手下的動(dòng)作一頓,他其實(shí)是知道的,秦子矜這么殷勤的跑前跑后,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多休息一會兒。
自己身上的傷,讓秦子矜一直在愧疚。
“那這些你做吧。”簡謙宇把手里的活兒丟給他,自己則是拿了裝著衣服的包,去了小溪。
今天折騰了一天,身上有些臟,正好可以洗洗。
秦子矜擦擦額頭的汗,看著搭好的帳篷,收集好的柴火,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ok了!”秦子矜美滋滋的想,接下來吃點(diǎn)東西,睡一覺。
明天醒來,希望會是美好的一天。
剛才干活干的身上更加臟兮兮的秦子矜低頭看了眼自己,然后果斷的拿了衣服去溪邊。
這再不洗洗,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剛走到溪邊,入目的就是讓人幾乎要血脈噴張的一幕。
面容俊美如天神的男子,赤身坐在水里,溪水清淺,堪堪停留在他的腰身處。
而那線條流暢蘊(yùn)含爆發(fā)力的緊實(shí)身材,讓人看的都覺眼熱。
秦子矜直愣愣的看著——
直到那人猛地看過來,她才驟然醒過神。
臉紅的急急往后退,卻因?yàn)樘^慌張,腳下一個(gè)踉蹌,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這么想看,我就讓你隨便看!焙喼t宇一步步走過來,俯身逼近她,磁性的聲音低低的在耳畔響起。
秦子矜張了張嘴,試圖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解釋:“我……我不小心……”
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人用唇封住了未說完的話。
“我都讓你看光了,那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要讓我看看?”簡謙宇唇角勾著抹意味深長的笑。
秦子矜咽了咽口水,她能察覺到危險(xiǎn)感正在蔓延。
“你,你受傷了,不能在水里泡得太久。”秦子矜眼神有些慌亂,嘴里也胡亂扯著些亂七八糟的:“你出來吧,把衣服穿上!
溫?zé)岬暮粑晸湓谀橆a,秦子矜只覺得整個(gè)身子都是酥麻麻的。
簡謙宇冷眸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忽地伸手直接將她拉進(jìn)了水里。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秦子矜身上濕漉漉的,簡謙宇赤著的身子緊緊的擁著她,熾熱的吻似乎要將空氣點(diǎn)燃。
許是簡謙宇的吻技太過高超,讓秦子矜不自覺就沉淪了下來。
等到清醒的時(shí)候,兩個(gè)人已經(jīng)坦誠相待了。
甚至,還在做著更親密的事情。
“簡謙宇!”秦子矜惱怒的咬著他的肩膀:“你過分!”
簡謙宇眸光沉沉,任由著她在耳邊惱羞成怒的說著氣話。
許久之后,秦子矜躺在帳篷里,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個(gè)圓滾滾的球,一個(gè)不愿意見人的球。
簡謙宇在外頭烤完干糧后,直接拿了進(jìn)來。
“秦子矜!焙喼t宇聲音低沉又帶著磁性,在這靜謐的夜里聽起來格外的誘惑。
秦子矜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裝聽不見。
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實(shí)在是讓她太難以面對了。
在今天之前,他們發(fā)生的那次關(guān)系,秦子矜還能完全歸結(jié)于自己被刻意陷害,喝了那杯加料的酒才會如此。
而簡謙宇,當(dāng)時(shí)也是微醺的。
所以才導(dǎo)致了那荒唐的一夜。
可是剛才,他們彼此都很清醒。
愈清醒,秦子矜才愈不安。
“你不打算吃?”簡謙宇的聲音雖然低沉悅耳,可是,卻是冰冷的,不含一絲溫度。
秦子矜賭氣的不理他。
而簡謙宇只是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端著吃的走了出去。
“呸!甭牭剿麧u遠(yuǎn)的腳步聲,秦子矜憤憤的坐起來:“一點(diǎn)溫度都沒有!真不知道是不是冰塊做的!”
夜里,秦子矜本來還想著出去守夜,可是簡謙宇卻說不用。
他在帳篷的四周都設(shè)計(jì)的有陷阱,只要一有人靠近,他就能發(fā)覺。
而不用守夜的后果就是………兩個(gè)人要睡在一起。
“我還是對外面有些不放心。”秦子矜站起來就往外走:“你睡吧,我去外面看看!
“秦子矜,你喜歡聽鬼故事么?”簡謙宇的聲音,忽地從背后響起。
秦子矜像是瞬間被人釘在了原地,整個(gè)人都僵了。
“咳!鼻刈玉婕傺b嗓子不適,咳了兩聲:“我聽過呀,但我膽子也不小的!
簡謙宇正在擺弄著手里的通訊器,聞言,語氣淡淡道:“從前,在一個(gè)山林里,有……”
“停!”沒聽幾句,秦子矜就淡定不下來了。
簡謙宇以拳抵唇,掩飾住唇角的那一抹笑。
不得不說,秦子矜窘迫的小模樣兒,確實(shí)是挺招人的。
“還要出去么?”簡謙宇問道。
秦子矜面無表情的坐回來,跟他對視一眼,而后,“咻”的一下拉過薄被,背對著他睡下。
“簡謙宇,晚安!鼻刈玉嬲Z氣很輕,如果不注意聽,根本就聽不清。
簡謙宇見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的顫,只覺得還是有些心癢。
想抱她,親她,欺負(fù)她。
夜一點(diǎn)點(diǎn)深了,簡謙宇也躺下,在已經(jīng)睡熟了的秦子矜直接翻了個(gè)身,正對著自己。
秦子矜夢里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眼角似乎有淚閃過。
簡謙宇也有些累了,伸手,將人給擁住,跟著睡了過去。
“晚安。”簡謙宇閉上眼睛。
懷里的溫香暖玉,仿佛比安眠藥要有用一百倍。
簡謙宇抱著她,終于有了個(gè)久違的好眠。
快天亮的時(shí)候,秦子矜就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不敢動(dòng)。
因?yàn),此刻她跟簡謙宇的姿勢,實(shí)在是……太過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