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矜往下看了一眼,頓時皺眉:“這地勢太陡了,我記得背包里有攀巖繩,用那個吧!
簡謙宇冷眸微沉,將背后的攀巖繩遞給她,而自己,則是沒有采取任何防護(hù)措施的準(zhǔn)備往下爬。
“簡謙宇!”秦子矜被他嚇了一大跳:“你干嘛……”
“別廢話,趕緊弄好繩子下來!焙喼t宇冷冷道。
昨夜里他們放在外面的一部分裝備被那只哪里不明的動物給弄走了,現(xiàn)在,攀巖繩也只剩下了一個。
不過這事,簡謙宇并不打算告訴秦子矜。
秦子矜對他的冷淡也習(xí)以為常,當(dāng)下就麻溜兒的綁好了繩子開始下去。
不多時,兩個人順利到達(dá)了對面。
而秦子矜看著簡謙宇似乎受了傷的手,心念微動,終于想到了關(guān)鍵。
“簡謙宇,繩子……還有手套,都在昨夜里就失蹤了,對么?”秦子矜遲疑著問道。
簡謙宇腳步未停,俊臉上表情依舊冷漠:“把說話的力氣省下來,盡快趕路!
秦子矜噎了噎,在他背后撇撇嘴,倒是真的沒再說話了。
四周的景色清幽,白天看著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就是一到了夜里……
秦子矜想想昨夜里自己守夜的場景,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陽光越來越烈,秦子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覺得自己有些走不動了。
而再看前面那步伐穩(wěn)妥的簡謙宇——
“喂!你累不累啊?!”秦子矜叫道。
簡謙宇聽到她的話,身子頓住。
秦子矜幾步跑過去,戳了戳他的胳膊,一雙秋水剪瞳直直的看著他:“都中午了,我們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了吧?”
簡謙宇盯著她微干的唇看了幾秒,別過目光,卸下了背包。
“早說過了,要節(jié)省體力!弊聛碇螅喼t宇冷眸里還帶著微微的嘲意。
秦子矜有些氣悶:“行行行,你體力最好,你體力比牛還好,你可真棒棒,高興了么?”
簡謙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的體力具體怎么樣,你應(yīng)該最清楚。”
秦子矜聽懂他的言下之意,臉?biāo)查g就紅了一片。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簡謙宇也沒有什么別的消遣玩意兒,便惡趣味的故意撩撥眼前這小女人:“臉紅,是害羞?”
“呸!”秦子矜想也不想就反駁:“我這是熱的,天氣太熱了!”
簡謙宇冷眸微瞇,看著她惱羞成怒的小模樣兒,腦海里忽地又想起當(dāng)時在酒店里的那一夜。
那個時候,她的臉,也是紅撲撲的。
在原地修整片刻后,秦子矜收拾了背后,主動道:“我們走吧!
雖然,她也很想再休息一會兒,可是,他們現(xiàn)在正處于比賽當(dāng)中,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拖慢了簡謙宇………
那他,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思及此,秦子矜又繼續(xù)催道:“快點呀,你還想不想贏了?!”
簡謙宇深深看她一眼,沒說什么,跟著繼續(xù)走了。
“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好走了!鼻刈玉驵止镜溃厣隙际强萑~枯樹枝,而且走的時候,還經(jīng)常被這些常年沒修剪過的樹枝挎到。
簡謙宇低頭比對著地圖,辨著方向。
忽然,跟在簡謙宇身旁的秦子矜猛地叫了一聲。
簡謙宇側(cè)過身,就看見她踩空進(jìn)了懸空的坑里。
“小心!”簡謙宇眼疾手快的伸手將她抱住,可自己卻是沒能找穩(wěn)重心,直接跌了下去。
在墜地的那一刻,窩在簡謙宇懷里的秦子矜,清晰的聽到了沉悶的聲響。
“簡謙宇!边@個大坑挖的很深,坑里的光線暗淡,秦子矜抬起頭,隱約看見了簡謙宇緊皺著的眉。
“你怎么樣了?”秦子矜聲音都微微發(fā)顫。
簡謙宇牢牢的禁錮著秦子矜,根本就不讓她動彈。
秦子矜怕自己這么壓著他,會讓他更難受,于是說道:“你先放開我,讓我從你身上起來。”
簡謙宇忍著身上的痛意,冷聲道:“把手電筒打開,這坑底的石頭很尖銳,你會被傷到!
秦子矜點頭,摸索出來手電筒,這才將他們置身的環(huán)境給照亮。
小心的避過那些過于尖銳的石頭,秦子矜坐到一旁,將背包放下,去扶簡謙宇。
“流血了……”秦子矜看到他背后滲出來的血跡,瞪大了眼睛。
簡謙宇坐起來,卻是先沒管自己背后的傷,而是把四周的環(huán)境打量了一下。
“這個肯定是被人提前挖在這里的。”秦子矜一邊找著醫(yī)療包,一邊跟他說著話。
簡謙宇冷眸深寒,渾身散發(fā)著冰冷又危險的氣息。
“看來,跟我比賽的目的,不是那塊地。”而是他。
秦子矜拿出了紗布跟消毒水,語氣緊張:“先不要管那些了,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說著,一雙眼盯著他:“你,你把衣服脫一下!
簡謙宇挑了挑眉,當(dāng)著她的面兒,將上身的衣服脫光,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秦子矜臉上熱了熱,低頭湊到他的后背。
因為抱著一個人跌到這那是尖銳石頭的地面上,簡謙宇后背甚至劃開了駭人的口子。
秦子矜看著看著,險些下不去手。
“不用緊張,隨便包扎一下就好了!焙喼t宇語氣冷淡道。
秦子矜怎么可能不緊張?
“應(yīng)該會有些疼,你……你忍一下啊。”秦子矜微微顫著手,給他傷口消毒,包扎。
等都弄好之后,秦子矜皺著眉頭,嘀咕道:“我有點怕傷口會感染,簡謙宇,我們還能出去嗎?”
如果可以的話,早點從這里出去,這樣也能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
秦子矜抬頭看了看上面,不得不說,這個陷阱挖的還挺不錯。
起碼,他都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再等等吧!焙喼t宇除了后背上的傷,其實,腿也在生疼。
剛才下墜的時候,秦子矜害怕之下,身子有些亂動,而他為了將她禁錮住,腿不小心碰到了。
秦子矜悶悶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相對而坐,秦子矜低頭戳著草根:“對不起啊,剛才是我太不小心了。”
這一路,她一直想著不能拖后腿,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還是拖累到了簡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