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唯伊這句話剛剛落下,簡博堯的眼睛倏地跟著睜開。
男人一股腦從床上翹起身體,他雙手握住舒唯伊的肩膀,語氣再次確認道:“你說什么?”
“剛剛少卿打電話來說的,說是馬向東死了!笔嫖ㄒ猎俅握f道。
簡博堯眉頭輕輕皺起,緊跟著翻身便從床上起來。
馬向東竟然死了,真是一個令人感到震驚的消息。
早上八點鐘,簡氏集團。
簡博堯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總裁椅上,面前的白少卿已經(jīng)將馬向東之死的事件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你不知道呀,據(jù)說馬向東從那房間里被架出來之后,整個人都燒成一塊碳了,那么胖的一個人,就燒成那么小的一團!卑咨偾涮崞瘃R向東死狀,仿佛自己親眼看到了。
“你說兇手是管家,那個管家為什么要殺他?”簡博堯繼續(xù)問道。
“管家不肯說,他已經(jīng)被抓住了,他好像根本沒有逃!卑咨偾涿碱^疑惑的皺著,回答道。
“沐欣呢?”隨后,簡博堯再次問道。
白少卿搖了搖頭,道:“還沒聽說,新聞上她好像也沒露面。”
“至于那個管家,就像個啞巴一樣,什么話都不肯說!卑咨偾浒炎约褐赖恼f了出來。
“有的細節(jié),我們暫時還不知情。但據(jù)說管家是為了財,馬向東在家的保險箱被人的打開了!卑咨偾淅^續(xù)說道。
“哦?保險箱里面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都被人拿光了!卑咨偾鋼u搖頭。
“警方目前懷疑是管家做的,但這個管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句話也不肯說!卑咨偾溆盅a充說道。
“少卿,調(diào)查一下沐欣的出境記錄,就現(xiàn)在。”簡博堯沉思了幾秒,猛地他說出了這句話。
白少卿滿臉驚訝:“你覺得沐欣已經(jīng)跑了?好,我立刻去做。”
說完,白少卿起身離開,便著手做這件事情。
與此同時,馬家被警方和媒體團團圍住。
管家沒有逃,也逃不了。
他就這樣的被警方帶走,滿臉呆滯木然。
不管警方問他什么問題,他都是一言不發(fā)。
而此時,警方亦注意到,馬家的女主人沐欣消失不見了。
“沐欣去哪兒了?”警察看著管家,第一次提起沐欣。
聽到沐欣的名字,管家黯淡的眼睛微微亮了亮,但依舊不肯說話。
“馬家的保險箱是不是你打開的?里面的東西在哪?”警察繼續(xù)問著,“你如果再不配合警方調(diào)查的話,你……”
“人是我殺的!本驮谶@時,沒等警察的話說完,管家終于開口了。
“我聽說馬向東的保險箱里面有很多價值連城的東西,我就動了歪心思,但我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被他騙了,里面根本什么都沒有。我恨他,也擔心著他醒來會追究這件事情,便趁著他生病之際,殺了他!惫芗掖魷亩⒅惶幙粗曇羝届o道。
警方聽著管家的證詞,頓時面面相覷。
雖然人證物證俱在,都指向管家。
如今管家也承認了,原本這個案子可以結(jié)了。
但令警方懷疑的是,保險箱里面真的沒有東西嗎?沐欣又去了哪兒?
據(jù)警方了解,沐欣和馬向東剛剛新婚不久,現(xiàn)在丈夫死了,她竟然消失不見。
再加上管家的精神狀態(tài)恍惚,他這樣殺人一點好處都沒有,為什么又要去殺人。
由于案子種種疑點,警方?jīng)Q定暫時將管家收押,然后繼續(xù)追蹤著沐欣的下落。
***
夜幕降臨,位于南都郊區(qū)的一個小小的賓館。
不需要身份證登記就可以入住。
沐欣就躲在這里。
路上,她將自己的車子停在一個商場的地下室,隨后自己則臨時租了輛車子,一路駛來這里。
對于這種逃跑,她的應(yīng)付手段十分嫻熟。
換手機,換手機卡,換車。
這郊區(qū)的賓館環(huán)境很差,但沐欣并不在意。
她用著自己新辦的手機卡聯(lián)系到了之前就聯(lián)系好的一個私人飛機。
如今需要身份登記的一切交通工具,她都坐不了了。
她知道很快警方就會查到她,在此之前她要迅速的離開。
只有私人飛機才是最安全,反正她現(xiàn)在有的就是錢。
明天一大清早,私人飛機就會停在附近的空地等她,到時候她逃之夭夭,南都的一切將跟她再也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了。
安排好一切,她又給沐悅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沐欣便聽到了那邊一陣孩子的哭聲。
“誰?”沐悅并不知道沐欣的新號碼,她問道。
“悅悅,是我。”沐欣壓低聲音,“現(xiàn)在你聽我說,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我會來接你,你那邊也不能繼續(xù)呆了。”
“什么?怎么這么突然啊?那我們要去哪兒?東西這么多,我該怎么收拾?”沐悅極為震驚,話語中透著困惑。
“只要把孩子帶上就好,其他的東西都扔了。我現(xiàn)在有的就是錢。”沐欣瞇著眼睛,語氣冷靜的吩咐著。
“聽著,在此之前有任何人找你,或者其他號碼打給你,通通不要回應(yīng)。等我過來,我明天會坐私人飛機來找你,估計下午就會到達你那邊。”沐欣繼續(xù)安排著。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該不是……”沐悅也不愚蠢,她很快就猜出些端倪。
沒能她的話說完,沐欣猛地打斷了她的話:“別問了,現(xiàn)在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說完這句話,沐欣便掛斷了電話。
隨后,她站在賓館的小小窗戶前,動作緩慢的抽出一根煙,含在嘴里。
火柴劃過的呲呲聲,帶著一陣溫暖。
只見沐欣點燃了煙,隨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緊接著她的目光諱莫如深的看著外面一片漆黑的天,她用盡心思,終于逃了出來。
很快,只要再等一晚上,她將跟南都的一切告別。
那些還未報復(fù)的仇恨,那些不甘和幽怨,她總有一天會帶著新的自己,來完成在這里留下的一切。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而現(xiàn)在,她所要的事情,便是,等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