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你的意思,這件事情誰去做呢?”舒唯伊環(huán)抱著雙臂,再次看向劉錚。
劉錚抬起頭,目光中略過一絲困惑,這不是很直接簡單的事情嗎?
當(dāng)然是舒唯伊去做啊。
但劉錚不敢這么直接的說。
“這事如果舒總不方便出面的話,我愿意代替舒總?cè)!眲㈠P看向舒唯伊,語氣非常堅定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在考慮一下吧!笔嫖ㄒ料肓藥酌,重新對劉錚說道。
“對了,我剛剛看了一下賬目,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從南海樓盤開盤以來,其中有五千萬的額度沒有解釋清楚,這筆錢去哪了?”隨后,舒唯伊順手拿起賬目,問向劉錚。
劉錚沒有想到舒唯伊做事的速度和效率這么高,已經(jīng)查到了賬目?
“?不可能!”劉錚面露出震驚的神色,他急忙從座位上站起,接過舒唯伊手中的賬單。
看了幾眼之后,他的臉色更加惶恐了:“舒總,工地出事之前賬目是我這邊負(fù)責(zé)的,之后因?yàn)樘α,我把賬就交給秦峰管了。你看,這賬單是從他接手開始不對勁的!”
舒唯伊挑起眉頭,聲音如常:“好的,我明白了,我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劉錚松了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舒總,有句話我不得不對你提醒,要小心秦峰這個人,他向來詭計多端……”
臨走時,劉錚又說了這么一句話。
舒唯伊的小臉上迅速露出一抹震驚且驚恐的表情。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笔嫖ㄒ聊抗飧卸鞯目聪騽㈠P。
劉錚:“那我先出去忙了!
舒唯伊點(diǎn)頭,目送著劉錚離開。
等他合上門的剎那,舒唯伊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眼底的神色也一點(diǎn)一滴的變得肅冷。
隨后,她按下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叫來秦峰:“讓秦峰來我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秦峰來到舒唯伊的辦公室。
“舒總,你找我?”秦峰臉色如常,目光淡淡的看向舒唯伊。
“我剛剛查到公司這筆賬有問題,據(jù)說最近公司財務(wù)是你在管,你能跟我解釋下,其中缺了的五千萬去哪了嗎?”舒唯伊聲音柔軟,但語氣卻令人不寒而栗。
啪嗒一聲,她將公司賬目本摔在秦峰的面前。
“抱歉,舒總,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鼻胤宓拖骂^,干巴巴的回答。
“你也不知道?財務(wù)是你在管,你不知道?這是你給我的解釋?秦峰,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你這是挪用公款!”舒唯伊目光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峰,聲調(diào)漸漸升高。
秦峰沉默的低著頭,他緊緊抿著嘴唇,眉頭輕皺在一起,像是在猶豫著。
“如果你不能回答我這個問題,那么你就去警方那邊回答吧。”舒唯伊沒有多給他時間,丟下最后一句話。
“舒總!”噗通一聲,秦峰忽然跪倒在舒唯伊的面前。
舒唯伊蹙著眉,看著秦峰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怎么?你這算是間接承認(rèn)這筆錢是你拿的?”
“舒總,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樣。我……我真的可以完全信任你嗎?”一直散漫倨傲的秦峰,此時一臉煎熬,他目光痛苦的看向舒唯伊。
“你覺得你還有其他的選擇機(jī)會嗎?”舒唯伊瞇著眼睛看著秦峰,聲音冷漠。
“我承認(rèn),我確實(shí)挪用了公款!鼻胤逭f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頹廢的松懈下去。
“什么?這五千萬真的是你拿的?”舒唯伊沒有想到秦峰真的承認(rèn)了。
“我沒有拿五千萬,我只拿了一百萬!鼻胤寮纯虛u著頭,聲音帶著一絲絕望說道。
“我知道我這樣的說辭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舒總,我真的只拿了一百萬!鼻胤宀恢涝撛趺幢磉_(dá),他臉上滿是痛苦和懊悔的表情,哽咽著嗓子說道。
舒唯伊這個時候沉默了,她細(xì)細(xì)的端視著面前這個頹然看上去痛苦的男人,她的手不住的收緊,她在思考著秦峰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這筆錢,我是拿去給阿阮的。”隨后,秦峰又低下頭,猶豫了幾番,他最終說出事實(shí)。
“我自己本身沒有什么存款,我想不出什么辦法,能安慰下她,所以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動用了公款?晌胰f萬沒有想到,賬目上竟然缺了五千萬,而我真的只拿了一百萬。”秦峰繼續(xù)說著,滿目蒼涼。
“阿阮是誰?”舒唯伊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秦峰的話,但她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就是在工地摔死那個工人的妻子!鼻胤逭f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慌促。
“你和他的妻子有奸情?”舒唯伊沒有錯過秦峰臉上的表情。
“不!阿阮不是那樣的人!’秦峰非常激動的抬起頭,否認(rèn)道。
“我只是,只是……”
“你喜歡她?”舒唯伊一語中的。
秦峰這次不說話了,算是默認(rèn)。
“你喜歡她,就要拿公司的錢去彌補(bǔ)她嗎?這個道理說不通吧?秦峰,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相信你,你最好別對我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笔嫖ㄒ磷叩角胤迕媲,一字一頓道。
秦峰怔怔的看著舒唯伊,他其實(shí)對這個女人并不熟悉,可是從她身上散發(fā)的氣場和氣質(zhì),讓他莫名的想要信任她。
或許舒唯伊,便是能夠拯救他的人。
“阿阮的老公叫做程大軍,他們生活在工地的臨時宿舍中,我第一次見到阿阮的時候便心動了,但是她有家庭了,我就壓抑住內(nèi)心對她的喜歡。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程大軍那個畜生打了阿阮,他喝多了,拖著阿阮的頭發(fā),狠狠的打著她,我及時救下阿阮,那狗東西就開始誣蔑阿阮和我有一腿,用著極其骯臟的話辱罵著阿阮,我當(dāng)時真的很想打死他,但阿阮阻止了!鼻胤迳钌畹膰@了一口氣,說起這個故事。
舒唯伊瞇著眼,她很震驚:“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她平生最厭惡家暴的男人。
“是的,但舒總你可能無法想象有些人的骯臟和殘忍。讓我更加崩潰的事情是……”秦峰說到這里,臉上略過一絲絕望又憤怒的表情,他的聲音猛地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