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爵色夜總會。
厲爵坐在吧臺,他罕見的穿著休閑的衣服,手中搖著一杯威士忌,金絲眼鏡下面的目光,不時朝著門口的方向探去。
他再次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已經(jīng)到了,舒唯伊沒有來。
看來他被放鴿子了。
而就在這時,簡博堯不動聲色的出現(xiàn)在爵色。
他很快便從人群中看到厲爵,悄然的來到他的身邊。
厲爵猛地抬眼,但他看到簡博堯的時候,臉色立刻露出些許驚訝,“怎么是你?”
但很快,他便斂去臉上過多的表情,只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趣味的笑容:“簡博堯,別來無恙啊!
簡博堯轉(zhuǎn)過頭淡淡的看了厲爵一眼,“我確實很好,但你可能不會好!
男人這句話落下之后,簡博堯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拳頭打在厲爵的鼻子上。
毫無防備的厲爵,一下子便被簡博堯打倒在地上,鼻血瞬間溢出。
倒在地上的厲爵迅速的起來,他臉色陰鷙的抹去鼻子里流出來的血,目光兇狠的看向簡博堯:“簡博堯,你還是這么囂張,但你可別忘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說完,他對著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黑衣男人們一揮手。
即刻,那群男人全都舉起拳頭,朝著簡博堯奔去。
說時遲那時快,簡博堯以著矯健的身姿一下子跳過吧臺,他嘴角蕩滌著一抹冷冷的笑,視線始終鎖定在被黑衣人掩護(hù)的厲爵身上。
一番打斗之后,簡博堯依舊毫發(fā)無傷。
男人的身手好到令人驚訝,至始至終被簡博堯盯著的厲爵,此時內(nèi)心有些生懼。
他決定不再繼續(xù)逗留在這里。
隨后,他不動聲色的想要離開這里。
但他的小動作沒有逃得過簡博堯的眼睛,男人健步如飛,一下子來到他的面前。
簡博堯抓住他的衣領(lǐng),便將厲爵朝著墻上摜去。
厲爵也是有些身手的,但是和簡博堯相比,就相形見絀了。
“厲爵,再敢騷擾唯伊,我就要了你的命!”簡博堯狠狠地將厲爵桎梏在墻上,說著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
陡然的疼意令厲爵眉頭深深的皺起,他目光陰鷙的看著簡博堯,冷笑道:“也許我們是兩情相悅呢!
他的這句話落下,簡博堯一拳頭又打在他的臉上。
厲爵恨極了,簡博堯真是囂張的無法無天,竟然在他的地盤,將他打成這樣。
簡博堯,在逼他!
就在簡博堯的拳頭再度揮起的時候,厲爵猛地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瞬間抵在簡博堯的額前。
原本就紛亂的夜場,當(dāng)這把手槍出現(xiàn)的時候,場面頓時更加混亂起來。
“你不是很囂張嗎?怎么不繼續(xù)打了?”厲爵抵著簡博堯的額頭,聲音帶著快意說道。
簡博堯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他繼續(xù)朝著厲爵走去,隨后一把握緊厲爵那把槍,聲音低沉而陰冷:“有種你就開槍!”
厲爵頓時瞇起眼睛,眼底冒出一抹灼灼的殺意,他的手握緊板門,好像下一秒就真的要開槍。
“既然你想死,我就如你所愿——”厲爵壓低聲音,說著臉上浮出一抹變態(tài)而詭譎的神色。
而就在這時,一群警察沖了進(jìn)來。
“全部都給舉起手來!”領(lǐng)頭的警察目光兇狠掃視了里面一圈,大聲的說道。
這個時候,厲爵不得不將手槍迅速的收了起來。
“簡博堯,你可真夠陰險的!眳柧魭吡撕啿﹫蛞谎,聲音輕蔑的說道。
簡博堯嘴角溢出一抹嗜血的冷笑:“厲爵,這件事情我們沒完!”
說完,他上前一把捏住厲爵的手腕,狠狠的使勁。
咯吱!
厲爵的手腕脫臼了!
警局。
舒唯伊趕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
她一眼便看到了剛剛錄完口供的簡博堯,她快速的奔了上去:“博堯,這怎么回事?”
看著舒唯伊一臉擔(dān)心的神情,簡博堯上前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我們可以回去了!
這個時候,厲爵從另外一個口供室走了出來,看到簡博堯和舒唯伊的時候,他的臉色十分陰冷。
舒唯伊看到厲爵的時候,目光頓時一怔,厲爵竟然也在?
剛剛接到警局的電話時,她只知道簡博堯是與人打架斗毆,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和厲爵!
“唯伊,好久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眳柧袈愤^舒唯伊的時候,還恬不知恥的主動對她打招呼。
簡博堯一個凌厲的目光掃了過去:“厲爵,我看你另外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簡博堯,今天這筆賬,我會加倍算給你的。我們就走著瞧吧!”厲爵下意識的將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聲音壓低的說道。
厲爵的話說完之后,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深夜,白色的賓利車上。
舒唯伊開著車,簡博堯則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副駕駛座上。
“你為什么要和他打架?”舒唯伊始終眉頭緊鎖,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簡博堯沒有回答。
“是因為我對嗎?博堯,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你一個人去找他,要是出事了怎么辦?”舒唯伊蹙著眉看著簡博堯,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憂慮。
“這不是沒事了嗎?你不用擔(dān)心。”簡博堯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是不是還懷疑我和厲爵之間有什么?”舒唯伊看著簡博堯這種態(tài)度,終于明白了。
舒唯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猛地停下車子,目光不卑不亢的看著簡博堯,等待著他的回答。
“沒有!焙啿﹫蜉p描淡寫的回答。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人,你今晚這樣毫無防備單槍匹馬的去找厲爵,如果出事了,我該怎么辦?你告訴我,是什么讓你這么失去理智和冷靜?是你對我的不信任嗎?”舒唯伊一字一頓,語氣異常認(rèn)真且?guī)е唤z傷心,質(zhì)問著簡博堯。
簡博堯看著舒唯伊蒼白而憤怒的小臉,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后悔。
他并不是后悔著去找厲爵,而是他讓舒唯伊擔(dān)心了。
男人深深的抽了一口氣,隨即將舒唯伊輕擁在懷,他的聲音下意識的柔軟不少:“抱歉唯伊,我不該讓你這么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