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離開吧,我有些不舒服,你們這樣吵下去,我的腦袋都要炸了,我謝謝你們的好意,但還是請離開吧,讓我靜一靜!蹦獋ネ蝗荒樕下冻鐾纯嗟纳袂,他抱著腦袋說道。
他的這句話落下,舒唯伊的眼底瞬間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聽見沒有?讓你們走呢,舒唯伊,你這樣惡毒,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姜琳趕緊附和著莫偉的話,依舊沖著舒唯伊。
“我們曾經(jīng)是知而不言的好朋友,如今鬧到這種地步我也需要檢討,檢討當初為什么會和你這種人成為朋友。姜琳,以后再見,我不會在顧及往日的一丁點舊情,就這樣!笔嫖ㄒ吝@次轉過頭看了眼姜琳,聲音帶著一絲悲哀的氣息,可笑的說道。
姜琳怔了怔,很快回答:“我才不稀罕!認識你和你成為朋友,是我姜琳這一生的敗筆!”
“這樣,最好。”舒唯伊低笑,轉過身走向左右為難的莫如海。
“莫叔,博堯早年的腿因為車禍腿部也受到過嚴重的傷害,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讓博堯之前的主治醫(yī)院,來南都給莫偉看看。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們做到的了。”舒唯伊聲音很平靜,也很誠懇。
莫如?戳丝茨獋サ哪樕挚戳丝唇盏哪樕,最終還是沒能做下決定:“以后,再說吧。”
“好,如果莫叔有需要,隨時找我!笔嫖ㄒ烈膊欢嗾f,隨后拉著自己的父親,對他繼續(xù)說道,“我和我爸先走了,再見,保重!
莫如海點點頭,沒有說話。
離開醫(yī)院之后,舒天義目光帶著一抹從未有過的凝重看向舒唯伊。
“爸,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舒唯伊笑了笑,語氣活潑起來。
“唯伊,爸真心覺得你長大了。你剛剛的表現(xiàn)讓我覺得,你確確實實可以獨當一面。不卑不亢,冷靜理智,情深義重,爸爸因為有你這樣的女兒,而感到深深的驕傲!笔嫣炝x對舒唯伊滿是褒獎,還沖著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爸,你相信我?”舒唯伊很感動,像是小時候那般靠在舒天義懷中撒嬌中,“你什么都沒有問,就這么相信我嗎?”
“你是我生的,我了解你的為人,你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對你這點信任都沒有,我還能做你爸?”舒天義語氣非常認真的說道。
“謝謝爸爸!笔嫖ㄒ帘е嫣炝x,聲音甜甜的應著。
“哎,莫家人為人都仗義忠厚,怎么找的兒媳婦那么刁鉆刻薄,這女孩我記得你以前還領過家里吧?怎么對你說話那樣咄咄逼人呢?”舒天義猛地提起姜琳。
舒唯伊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她是姜琳,我的大學同窗,住在一起三年,一起上課,一起逛街,一起睡覺,無話不說,無事不談,是很交心很交心的好朋友。她家庭條件不好,母親常年有病,所以她從大一開始就利用一切課余時間去兼職,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她自己賺的。那時候我對她除了欽佩就是心疼,她這個人自尊心也極強,從不接受別人的幫忙。她自強刻苦努力,曾經(jīng)在我心里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但就是這樣的女孩,這樣的知心好友,不知在什么時候就變了。我們越走越走,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也讓她越來越恨我。爸爸,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也是有問題的,否則姜琳她怎么會變成這樣?”舒唯伊說到這里,竟控制不住的淚流滿臉。
“寶貝呀,聽你說了這么多,我知道你很珍惜你們之間的友誼。至于你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爸爸也不問,但我是了解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情!笔嫣炝x嘆了一口氣,伸手抹去舒唯伊臉上的淚水。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選擇和誘惑會擺在我們面前,有的人會抵不住誘惑,有的人會誤入歧途,所以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會漸行漸遠。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做好自己,在別人準備離開我們的時候,好聚好散!笔嫣炝x又說了一句充滿禪意的話語。
舒唯伊怔了怔,很快便明白過來。
“謝謝爸爸安慰我!笔嫖ㄒ列α,眼角的淚漬泛著波光,熠熠生輝。
夜晚,坐落在南都繁華地段的一家高檔海上旋轉餐廳。
一如既往的VVVIP包廂,簡博堯此時正招待著一位重要的人。
他便是南都的都長高雷濤。
簡博堯和高雷濤之前便就認識,但交際并不深。高雷濤向來也是出了名的清廉,商界的人邀請他的任何應酬,他都拒絕了。
但這次高雷濤卻破天荒的答應了簡博堯的應邀。
“簡先生,久仰大名,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英雄輩出!备呃诐衲晁氖畮讱q,保養(yǎng)的看起來就像是三十歲左右,為人看起來很是儒雅清秀,有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
“高市長不用抬舉我,高市長三十歲如政界,僅用了十幾年時間坐上南都都長,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存在。”簡博堯這一番話確實是實話,他微笑的看向高雷濤。
“簡先生謬贊了,你的厲害之處我早有感受,怪不得我妹妹極力向我推薦你,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妹妹開口,我是不愿意和商界的人多加摻和!备呃诐嘈χ,直接的說道。
“等雷雅回國了,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雷雅的哥哥便是高市長,我確實帶著自己的目的來找高市長,很感謝雷雅牽的這條線,當然我接下來的話語,能不能讓高市長滿意,那僅是你我之間的事情!焙啿﹫蚴冀K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語氣從容不迫的說道。
高雷濤聽到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說出這樣的話,目光倒是充滿著趣味看向簡博堯。
這個簡博堯,果然與眾不同,名不虛傳。
“簡先生,那么請你就直接說吧,你找我想要做什么呢?”高雷濤正襟危坐,沉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