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簡博堯和舒唯伊剛剛回到家的時候,白少卿的電話就打來了。
“博堯,不好了!孩子夭折了!”電話那端,白少卿的聲音滿是沉重。
“什么時候的事情?”簡博堯的語氣倏地升高。
“就在剛剛。”白少卿回答。
“好,我馬上來醫(yī)院!焙啿﹫蛘f完這句話,便掛斷了手機。
“怎么了?孩子出事了嗎?”看著簡博堯臉色凝重的樣子,舒唯伊即刻上前,擔心的問道。
“孩子去世了!焙啿﹫螯c點頭,聲音有些傷感的說道。
“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看看是什么情況,你懷著孕就留在家里休息吧!彪S即,簡博堯又補充說道。
“不,我跟你一起看看!笔嫖ㄒ翐u頭,內(nèi)心也有些難過起來。
白天的時候,她還看到了那孩子一面,那么的瘦小孱弱,沒有想到那一瞥竟是最后一眼。
“好!焙啿﹫蛞矝]有多勸,隨后和舒唯伊匆匆的朝著醫(yī)院趕去。
醫(yī)院,濃重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
簡博堯和舒唯伊趕來的時候,沐欣因為孩子的死,受刺激過度而昏厥。
只有沐悅在那張牙舞爪,看到舒唯伊的到來時,她直接沖她的面前:“是你!是你害死我姐姐的孩子!”
就在她準備揚起巴掌朝著舒唯伊扇去的時候,猛地被舒唯伊身邊的簡博堯一腳踢開。
簡博堯?qū)⑹嫖ㄒ磷o在身后,目光陰冷的看著被他踹倒在地上的沐悅:“你敢碰她?是想找死?”
男人的語調(diào)冷到極點,即使是準備充足的沐悅,也被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是舒唯伊刺激到我姐姐,導致她進了醫(yī)院,繼而又在她的生育書上簽了生死狀,讓她早產(chǎn)!這孩子根本不足月,舒唯伊你卻讓他早早的來到這世上,你說你安得是什么心?你就算恨我姐姐,那孩子也是無辜的!”沐悅趴在地上,怒指著舒唯伊大聲質(zhì)問著。
“你姐姐當時的情況是醫(yī)生建議推入產(chǎn)房的,至于你說的我刺激到她,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舒唯伊不卑不亢,聲音毫無波瀾的回答著沐悅。
“我確實在生死狀上簽了名字,但如果不簽,沐欣和孩子都會有生命危險。”舒唯伊繼續(xù)說道。
“你少來,誰不知道你和我姐姐是死對頭,你會顧忌她的身體嗎?你不會!你這個偽善的女人,蛇蝎心腸,害我侄子,害我姐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沐悅聲淚俱下,怒視著舒唯伊。
“沐悅,我勸你冷靜一點,沐欣剛剛失去孩子,你就在這里這么鬧,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這事和唯伊本就沒有關(guān)系,你要是硬是這么拖人下水,就拿點證據(jù)來說話!边@個時候,白少卿也加入勸阻沐悅的行列之中。
“把她給弄走,簡直是噪音!”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簡博堯,已經(jīng)失去耐心,直接讓人拖走沐悅。
沐悅哪里能夠甘心,“你們這樣對待我,不就是想要掩飾事情的真相!舒唯伊,你好狠的心,你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就這樣的殘忍!我詛咒你,詛咒你的孩子也要遭受這樣的下場!”
沐悅這句話落下,舒唯伊原本淡定的臉色倏地變得陰冷起來。
“慢著!彼偷亟凶×送现鍚偟娜,隨后離開簡博堯的庇護,快步的走到沐悅面前。
啪——
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在這冗長的走廊瞬間回蕩著。
“你再敢說一遍,我就讓你一起去死,怎么樣?”誰沒有想到,舒唯伊竟當眾說出這么直接而狠辣的話語。
“舒唯伊,你殺了人還在這里威脅別人,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沐悅深深的感到一種寒意,但她還是硬著皮頭,逞強道。
“我殺沒殺人,會有人判定。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笔嫖ㄒ翍械酶龔U話,對架著沐悅的人揮了揮手。
即刻,沐悅被拉了出去。
簡博堯一行人的耳畔頓時清凈了下來。
簡博堯走到舒唯伊面前,拿起她剛剛打人的手,心疼的吹了吹,“手疼嗎?”
舒唯伊微笑的搖了搖頭。
“別跟她一般見識,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焙啿﹫?qū)κ嫖ㄒ琳f話的語氣格外溫柔,和剛剛那個陰冷可怕的簡博堯簡直判若兩人。
“博堯,這件事情我懷疑很有可能是個陰謀!边@個時候,白少卿眉頭輕皺的說道。
“我覺得沐欣不至于這樣,她對這個孩子很在意,應該不會拿孩子來陷害我,這可是她的親生骨血。”舒唯伊凝緊眉頭,語氣淡淡的說了這一句話。
“誰知道呢,她原本就是一個沒有底線的女人,什么事情她做不出來!卑咨偾潆S口說道。
“而且現(xiàn)在這件事情確實比較麻煩,孩子早產(chǎn)兒夭折了,送沐欣到醫(yī)院和簽字的人是唯伊,如果沐欣真的要糾纏起來,對唯伊很不利!卑咨偾溆盅a充說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事情等沐欣醒了再說吧。”舒唯伊此時并沒有因為可能被陷害而憤怒的情緒,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感。
替那個夭折的孩子。
如果沐欣真的不惜以這個孩子的生命來陷害她,那么這個孩子該有多么可憐。
小小的人兒,期待著來到這個世界,卻還未在出生之前,成為母親的工具。
想到這里,舒唯伊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內(nèi)心感到一陣惡寒。
世界上真的有這么惡毒的人嗎?
虎毒不食子,她不敢相信,沐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唯伊,我們先回去吧。早知道就不該來了!边@個時候,簡博堯輕輕的將舒唯伊攬入懷中,拉回了她的思緒。
舒唯伊轉(zhuǎn)過頭,定定的看著簡博堯,水眸中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你怎么哭了?”簡博堯瞬間慌了,趕緊伸出手去拭擦著舒唯伊眼角的濕潤。
“博堯……”舒唯伊張開嘴,哽咽著聲音喊著簡博堯一聲。
猛地她的下腹傳來一陣疼痛,她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