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的深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稍稍刺膚的冷意。
“今天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人家也想去見見世面呢!痹缟系臅r候,舒唯伊站在簡博堯面前,替他系著領帶。
今天便是簡氏新股東大會的日子。
“太血腥,不適合你。”簡博堯輕笑,聲音低沉而溫柔的說道。
“我已經(jīng)不是一朵溫室里的小白花啦。”舒唯伊輕輕搖晃著身子,雙手套住簡博堯的脖項,撒嬌道。
“那你是什么?”簡博堯挑眉。
“唔,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更想在這樣的場合下陪著你!笔嫖ㄒ镣嶂X袋,眼底劃過綿綿愛意,甜甜的笑道。
不得不說,舒唯伊這席話很快俘虜了簡博堯的心。
他寵溺的笑著,大手輕捏著舒唯伊的下巴,給她一個深情的吻。
親吻結束的剎那,他附在她的耳邊說:“好。我們一起去!
今天簡氏的股東大會,于簡博堯來說是一場戰(zhàn)斗。
在這個戰(zhàn)場上,是深不見底的刀光劍影和血腥硝煙。
原本簡博堯并不想要舒唯伊看到,但是她如此堅持,簡博堯的心里倒生出一抹自豪感。
舒唯伊,是他簡博堯的妻子,她聰明伶俐,行事果斷大氣,就如她所說,她早已經(jīng)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她是這個時代的新女性,小小年紀便管理著舒氏,并且管理能力很強。
舒氏近來的業(yè)績便是她能力的最好證明。
這樣時而可愛時而嬌憨時而狡猾時而知性的女人,是他簡博堯的妻子。
為此,簡博堯感到格外的驕傲。
上午九點鐘,一行浩浩湯湯的車輛停在簡氏的樓下。
司機徑直走向停靠在中間位置的邁巴赫,態(tài)度恭敬的打開了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簡博堯穿著一身得體貼身的純手工黑色西裝,高大頎長的身體格外惹眼,再加上他那副好皮囊,整個人散發(fā)著無比矜貴的氣息。
隨后他走到車子的另外一個方向,打開車門,將里面的舒唯伊牽了出來。
只見舒唯伊緩緩的從車子里走出,率先映入瞳孔中的是她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黑如綢緞似的長發(fā)隨意的披在后背,一襲白裙隨風飄蕩,給她增添了幾分令人可望不可即的仙氣。
今晚的舒唯伊,真是美到骨子里。
她嘴角撮著的淡淡笑容,帶著疏離,帶著清冷。
只有看著簡博堯的時候,她的笑容才有溫度。
這樣高高在上的女人,令眾人用著仰視的目光矚目著。
她和簡博堯手牽著手站在一起,更是般配而耀眼。
天作之合,這樣的詞語更適合不過他們了。
這個時候,早已經(jīng)擠滿在簡氏門口的記者們,很快發(fā)現(xiàn)簡博堯和舒唯伊的到來。
記者們頓時蜂擁而至,朝著他們奔去。
“簡總,據(jù)說這次簡氏股東大會跟你并沒有關系,請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是不甘心嗎?厲爵先生接管你的家族企業(yè),你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舒唯伊小姐也來了?請問你們的關系真的如同之前媒體所猜測那樣,是夫妻關系?”
“……”
絡繹不絕的問題,頓時鋪天蓋地的襲來。
最后那個問題,令簡博堯輕輕勾起唇角。
確實,這還是他和舒唯伊第一次面對媒體。
“舒唯伊是我的妻子。”他緊緊牽著舒唯伊的手,聲音溫柔的回答著記者的問題。
隨即他和舒唯伊對視一笑,簡博堯看起來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即使面對著記者們各種挑刺,但他一看到身邊的小女人,心情便不由的美好起來。
“舒唯伊小姐,請問你和簡總一起來到簡氏股東大會,到底為了什么呢?”
這個時候,記者將矛頭轉向舒唯伊。簡博堯那里問不出來,他們只好問舒唯伊。
“我只是來陪我老公的,無聊來隨便逛逛。”舒唯伊對著媒體露出禮貌的笑容,回答的十分隨意。
記者們紛紛一怔,這個女人也未免太狂了吧。
震驚整個南都的簡氏新股東大會,她竟然說隨便逛逛?
“呃,據(jù)說舒唯伊小姐是現(xiàn)在舒氏的現(xiàn)任總裁,難道你不知道簡氏新股東大會是個非常嚴肅而巨大的會議嗎?這里可不是你平時閑逛的那些商場。”有記者故意諷刺著舒唯伊的不知天高地厚。
舒唯伊勾唇一笑,隨后瑩潤的雙眸轉到簡博堯的身上,語氣嬌嗔:“難道我老公的地盤,我還不能閑逛了?”
話是說給記者聽得,嬌是對簡博堯撒的。
但她這句話一落下,瞬間起了一種宛若驚雷的效果!
所有記者們的臉上一臉震驚!
這個女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說簡氏集團是簡博堯的地盤?
厲爵明明才是股份占有最大的人吶!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記者們瞬間跟瘋了似的,抓住這個問題問個不停。
但簡博堯和舒唯伊十分默契,他們將懸念控制到這里,接下來除了笑,什么都不肯回答記者的問題。
“好了,各位,請你們讓讓,我們總裁和總裁夫人要去參加股東大會了!边@個時候,簡博堯的保鏢們開始疏通著道路。
與此同時,身在簡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厲爵,看著樓下的這場直播,整張臉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點。
距離股東大會只差半個小時,所以他暫時在辦公室休息著。
剛剛那場直播,他不僅看到了簡博堯和舒唯伊狠狠秀了一頓恩愛,簡博堯竟然恬不知恥的說簡氏是他的?
他怎么有這個勇氣?
但是今天的股東大會明明跟這個家伙沒有一點關系,他到底為什么而來?
想到這里,厲爵有些心虛了。
難道是他哪里漏掉了嗎?
這一次的股東大會他可是斥了巨資,從購買簡氏各個小股東的股份,再到半騙半利用得到了簡明軒手中的20%股份,還有輿論上人聲鼎沸的宣傳。
厲爵付出了這么多,他布局已久,是絕對不能允許這件事情出了差錯。
絕對不能!
但簡博堯的出現(xiàn)讓他感到莫名的慌亂,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錯?
或許,這只是簡博堯的障眼法?他今天過來,為的就是膈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