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簡博堯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晦暗的眼眸迸發(fā)出一抹凌厲,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下去!”緊接著,男人的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助理瞬間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赦令,連忙手足慌促的打開車門,一溜煙的跑了。
車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簡博堯猛地抬起眼眸,視線剛好可以看到舒唯伊辦公室的樓層。
他在這邊轉(zhuǎn)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從他此時的這個方向,最清晰的看到舒唯伊辦公室的情況。
他早已經(jīng)過來了,看著她辦公室的燈光一直亮著的,想著她還在工作著,內(nèi)心便有些心疼。
他知道舒唯伊現(xiàn)在不想看到自己,便迅速的叫來自己的助理,還讓他買了一份舒唯伊平時最喜歡的蛋糕和奶茶,悄悄送上去。
卻沒有想到,厲爵竟然在她的辦公室!
這么晚了,她和厲爵孤男寡女的在辦公室談笑聲風?還足足談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
簡博堯突然很惡意的想著。
想到這里,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眼底那抹凌厲的光芒變得嗜血。
他們還沒有離婚呢,舒唯伊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勾搭別的男人嗎?
那么,他偏偏不如她的愿!
平生,他最恨的便是欺騙和背叛。
“舒唯伊,這都是你自找的!”簡博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與此同時,舒唯伊拿起桌子上的鮑魚粥,正準備去公司的休息室加熱。
她徑直的朝著電梯口走去,冗長的走廊回蕩著她的高跟鞋聲。
剎那之間,她的目光不小心落在窗臺上那小小的一沓東西。
走近一看,竟是一個她平時最愛吃的小蛋糕,和一杯已經(jīng)涼了的紅豆布丁奶茶。
舒唯伊的眸色頓時一沉,這是誰送來的?
是送給她的嗎?
知道她喜歡這款蛋糕的人并不多,難道是……簡博堯?
腦海中飛快的浮出他的名字,舒唯伊一個激靈的搖著頭。
不可能!
他們昨晚已經(jīng)鬧到那種地步,按照她對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給自己送蛋糕的。
但除了他,好像只有姜琳知道她的喜歡。
難道是姜琳來到了公司,又撞見了她和厲爵在一起,然后生氣的走了?
一時之間,舒唯伊的思緒很亂。
她搖了搖頭,頓時看著手上的鮑魚粥毫無食欲。
哎,都怪她,工作起來就忘記了一切。
厲爵是姜琳的男朋友,她理應是要疏遠的。
想著,舒唯伊的心里愧疚極了。
***
同樣的夜,沐悅的住處,此時正展開著一場熱勢騰騰的酣戰(zhàn)。
“這么久都不來找我,我以為你都忘記我了呢!便鍚偱吭诤單鳚傻膽牙铮曇魦舌敛灰。
“你活兒這么好,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只是我們的約會要小心點,萬小童可不是好惹的!焙單鳚捎H吻著沐悅的脖項,聲音帶著提醒。
“嘖嘖,無所不能的簡家二少爺,原來這么懼內(nèi)呀?”沐悅笑得花枝亂顫,明顯在擠兌著簡西澤。
“嘲笑我?我看你是欠cao!”簡西澤并不生氣,他像是一只餓了很久的狼,朝著沐悅瘋狂的撲來。
事后,兩個人靠在床頭,抽著一支煙。
“她發(fā)現(xiàn)我們約會的酒店,而且知道一切細節(jié),她在我的手機里裝了竊聽器。”簡西澤幽幽的吸了一口煙,對沐悅說起了萬小童的行為。
“天吶,這個女人比你還要恐怖呢。后悔了吧,當初你該甩了她,娶我才對!便鍚傂χ掳吞У煤芨。
簡西澤伸手便捏住她的下頜:“你以為我想?不許在我面前提這事!”
“怎么?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中嗎?你可是最厭惡被人威脅的呢!便鍚偤秃單鳚上嗵庍@么長時間,也蠻了解他的。
把柄兩個字落下,簡西澤的臉色瞬間的變了。
他倏地松開對沐悅的桎梏,再次吸了一口煙:“不過是兩家人的面子抹不開,萬家也有權(quán)有勢,跟他們撕破臉對我們簡家沒好處。我總是要結(jié)婚,和誰結(jié)婚并不重要,有利用價值最重要。萬小童有什么本事,還能威脅到我?”
他的話說的很隨意,就像事實如此一般。
但沐悅依舊滿臉狐疑的看著他:“真的這樣嗎?但感覺你現(xiàn)在挺厭惡這個女人的!
“整天管住我,我能不煩她嗎?不說她了,說她掃興!焙單鳚刹辉冈偬崛f小童,說著翻身準備和沐悅再來一發(fā)。
“慢著,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幫我!便鍚偧皶r的阻止了他。
“什么事情?”簡西澤皺了皺眉,沐悅雖然跟他是pao友關(guān)系,但很少會對他尋求幫忙。
“我姐姐回來了,我姐姐叫做沐欣,是簡博堯的初戀。我想幫她重新回到簡博堯的身邊,你有什么好辦法,能讓簡博堯?qū)κ嫖ㄒ翉氐讌拹簡?”沐悅是真心尋求幫助的,她想著有簡家的協(xié)助,再加上她和沐欣的努力,擊垮簡博堯和舒唯伊的婚姻還不容易嗎?
“你不知道,簡博堯已經(jīng)和簡家徹底決裂了嗎?”提起簡博堯,簡西澤便一臉憤怒。
一想到上次他給簡博堯下跪的場景,他滿心怒火在燒,屈辱極了!
“怎么可能?他不要簡家的一切了?據(jù)我所知,他回到南都,可是要拿回屬于他原本的一切。你也該知道,你父親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是他母親給的。”沐悅像是知道簡博堯很多事情。
以前她還不信任簡西澤,自然也不會說出這些。
如今她覺得和簡西澤的關(guān)系親密了不少,至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那又怎樣?現(xiàn)在簡家的一切寫著我父親的名字,那就屬于我父親。我父親想要給誰就給誰,而我,才是簡家唯一的繼承人!焙單鳚烧f出這句話的時候,雙眸赤紅,像是勢在必得,卻又有種莫名的心虛。
“我倒是希望你是唯一的繼承人,等你強大了,就不需要萬家的幫助了。到時候你會和萬小童離婚,娶我嗎?”沐悅用著半開玩笑半試探的語氣問道。
簡西澤怔怔的看了她一眼,猛地像野獸一樣撲向她,吻她。
輾轉(zhuǎn)纏綿的吻落下,他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