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盛景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
厲爵放下手機(jī)之后,他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迷戀的神情,渾身散發(fā)著儒雅氣息的他,看起來那般的平易近人和無害。
而站在一旁的沐悅,卻早已經(jīng)不自覺的瑟瑟發(fā)抖。
“交給你辦的事情,看來你辦的并不好!眳柧艟従弻⒁暰轉(zhuǎn)了過來,陳述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
“厲總,我、我……”沐悅想說她已經(jīng)盡力了。
“他們又和好了,看來是真愛啊,怎么都破壞不了呢!眳柧粽f出這句話的時候,瞇起了眼睛,泛出一絲困惑的神情。
“不!簡博堯愛的一直都是我姐姐,如果不是我姐姐去世了,他才不會喜歡舒唯伊!”沐悅反應(yīng)很激烈。
“跟一個死人對比又有什么意思?更何況,簡博堯如果真的很愛你姐姐,心里只有她,又怎么會對舒唯伊這么迷戀?男人嘛,永遠(yuǎn)不可能吊在一棵樹上,特別是一顆已經(jīng)枯萎了的樹!眳柧粢会樢娧泥托。
“厲總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的心奪回來的。姐姐的愛人,也是我的愛人!便鍚偤芄Ь吹念h首,聲音里充滿著自信和篤定。
不知怎的,平時行事大膽的沐悅,在厲爵面前格外的小心翼翼,還有種說不上來的儀式感。
就像教徒對待牧師那般的恭敬,莫名的詭異。
“總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舒唯伊!眳柧裘偷剌p笑,他動了動自己的脖子,頓時發(fā)出咯咯的骨骼聲。明明平靜低沉的聲音,卻帶著無比強(qiáng)烈的占有欲。
“她,究竟有什么好?為什么每個男人都愛她?”沐悅蹙著眉,對此她難以理解。
她的這句話剛剛落下,厲爵頓時朝著她掃來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沐悅渾身一顫。
“抱歉,厲總,是我多嘴了。”沐悅趕緊認(rèn)錯。
“悅,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別再做讓我失望的事情了。我要舒唯伊,和我是否愛她是兩碼事,懂嗎?”厲爵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徑直的走向沐悅。
“舒唯伊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光是那張和她那么相似的臉蛋,就知道我收藏這個女孩一生!彼斐鲎约旱氖,那是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好看的像個女人的手。
“厲總說的是!甭牭絽柧舻倪@句話,沐悅硬著皮頭迎合著,其實(shí)早已經(jīng)毛骨悚然。
她自然不是對舒唯伊同情,只是單單因?yàn)閰柧粽f出這樣的話,讓她覺得莫名的畏懼。
他順著沐悅臉部的輪廓撫摸著,嘴角的笑容肆意蔓延,就像毒蛇吐出信子那樣的緩慢,而危險:“這次的開業(yè)晚宴,我要看到我想看到的好戲!
“一切安排好了,這次我絕對不會讓厲總失望!”沐悅回答的響亮,頓時一種鋪天蓋地的陰謀冷冷襲來。
厲爵對舒唯伊出奇的迷戀,倒是令沐悅感到欣喜。剛剛還對舒唯伊的嫉妒,此刻一掃而空。
因?yàn)樗,被厲爵這樣的魔鬼看中,可不是什么好事。恰恰厲爵想要的東西,向來都是勢在必得。
看來這次舒唯伊逃不過厲爵的手掌心,即使她有著簡博堯的庇佑。
但簡博堯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和厲爵還是有所差距的。
只要厲爵將舒唯伊占有,那簡博堯的心一定會慢慢從這個女人身上抽離,那她就有機(jī)會了。
想到這里,沐悅滿心雀躍而期待著。
***
前半夜經(jīng)歷一場纏綿的舒唯伊,早早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卻在午夜盡頭的時候,幡然醒來。
她的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隨后氣喘吁吁的睜開眼,一張小臉上滿是濕漉漉的汗水。
“怎么了?做噩夢了嗎?”緊接著,睡在她身邊的簡博堯也迅速醒了。
男人展開雙臂,非常溫柔的將舒唯伊擁入懷里,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輕輕撫慰著。
舒唯伊目光呆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上下喘息一番之后,她終于平靜下來:“我夢到兮兮了!
“夢到她渾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哭著說,孩子沒了,孩子沒了!笔嫖ㄒ琳f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潸然落下。
“乖,沒事的,只是一個夢而已。不要怕!焙啿﹫蝓局迹o的擁抱住舒唯伊。
“我不是怕,我是愧疚。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個那個男人!笔嫖ㄒ撩偷靥痤^,臉上的表情格外認(rèn)真的說道。
“博堯,是我太自私了吧?這段時間一直忙碌著,差點(diǎn)把兮兮都忘記了!彼龘u著頭,一臉的自責(zé),眼淚也隨之洶涌起來。
“這不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讓人在調(diào)查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的!焙啿﹫蚶^續(xù)安慰著舒唯伊。
“我想她!笔嫖ㄒ猎俅慰吭诤啿﹫虻膽牙铮谶@樣的午夜,情緒驟然泛濫,淚如雨下。
“相信我,再給我點(diǎn)時間,我會查出來一切的!焙啿﹫虬参恐嫖ㄒ,聲音低沉的響起。
“謝謝你,博堯!笔嫖ㄒ辆o緊抱住簡博堯,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她感慨著自己的幸運(yùn),能夠遇到簡博堯這樣的男人。另外一方面,又因?yàn)檫@樣的對比,在心里更加憐惜衛(wèi)兮兮。
假如她不曾遇到過那個男人,或許她就不會這樣紅顏薄命了。
想到這里,舒唯伊將簡博堯抱得更緊了。
簡博堯什么話都沒說,這段時間確實(shí)因?yàn)楹芏嗍虑,暫時擱置了衛(wèi)兮兮的事情。
但更多的是,他似乎有些不太想要面對最終的結(jié)果。
因?yàn)樵谒男睦,早早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測。
而這些猜測他一直都沒有和舒唯伊說過。
比如,他懷疑那個男人是簡西澤……
并不是說他顧及著和簡西澤的兄弟之情,而是這種事情他完全覺得只有變態(tài)才能做得出來。
如果簡西澤真的是那個變態(tài),那么現(xiàn)在最危險的人是萬小童。
萬長榮曾對他有知遇之恩,萬小童又是在自己的牽線下和簡西澤在一起。
若是又有一樁衛(wèi)兮兮這樣的悲劇發(fā)生,簡博堯不能接受。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證據(jù)確鑿,等確定無辜的人不會受到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