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中央,第五溪林沉著臉,用雄厚的真氣護著身后槍圣二人,一把抓過了奄奄一息的李修于,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此時的李修于已然恢復(fù)了神志,他手中的嗜血劍脫手落下插在了地上,平淡的看著第五溪林,苦笑道:
“殿主,您來了啊...”
“為什么?”第五溪林的神色也很平淡,他的這句為什么,同樣也是在問一旁奄奄一息的王權(quán)。
李修于艱難的瞥向了一旁王權(quán),內(nèi)心悲涼的長嘆了一聲:“時也命也...想做之事終究未能做成...”
“本尊問你,兩千年來我可曾虧待過你?”第五溪林一臉平淡道。
“不曾!崩钚抻诳酀恍,回道。
“本尊可有說過,事成之后要帶你們重返世間?”
“說過。”
“很好。”第五溪林神色漸漸陰沉了下去:“本尊再問你一遍,為什么?”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李修于會反他,明明他是自己最信任之人,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帶在身邊之人,為什么會反他?
只見李修于嘴角溢著鮮血,悲涼的笑道:“殿主,看在我曾經(jīng)效忠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你到死,都不愿給本尊一個理由嗎?”第五溪林沉聲道。
李修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在回話...
第五溪林微微輕嘆了一聲,淡淡道:“也罷,你既一心求死,本尊便成全你!”
他掐著李修于的手掌忽然用力,一道骨骼摩擦的聲音頓時傳來,李修于的臉色瞬間便慘白了下來!
“住手!”突然之間,一聲高喝響起!
王權(quán)艱難的站起了身來,冷冷喝道:“第五溪林,若他與我凌氏老祖有一人出事,我保證你生生世世永遠也別想逃出英靈殿!”
聞聲,第五溪林手中動作停頓了下來,他平淡的看向王權(quán),淡淡道:
“你一介階下囚,有什么資格與威脅本尊?”
“呵呵呵~~”王權(quán)冷呵道:“你如此大費周章設(shè)下陣法壓制我的神魂,又不惜要從凌老祖那獲取我這一身絕學(xué),為的是什么?”
第五溪林神色漸漸沉了下來:“你想說什么?”
“你畏懼天命,認(rèn)為殺了我這天命之人你也必死無疑!你想方設(shè)法想要徹底成為我,卻又不敢將我徹底消滅...你不覺得可笑嗎?”
“可笑?”第五溪林冷哼一聲,淡淡道:“你與霍家那女人生來便是天命之人,自然體會不到我的痛苦!”
“當(dāng)年我第五一族與蕭氏一族開戰(zhàn),戰(zhàn)事橫跨數(shù)百年之久;到了我這一代,眼看我族勢如破竹之時,那蕭家女人卻橫空出世,短短數(shù)年間便率領(lǐng)蕭氏一族大軍將我族擊潰!”
說著,第五溪林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神情,苦笑繼續(xù)說道:
“而后我痛定思痛沉心修煉,終于在與她的最終一戰(zhàn)中將她徹底擊敗,然天意弄人,就在我要了結(jié)她之時,我竟...我竟然走火入魔了...
多么的可笑啊,我竟然走火入魔了!!”
最后一句第五溪林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出來的,他冷冷一笑看向王權(quán),說道:
“王權(quán),那寒風(fēng)為了成就神境而籌謀半生,你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憑什么能阻止他?
因為今時的他就如同當(dāng)年的我,今時的你就如同當(dāng)年蕭家那女人,你們都是這上天恩寵的天命之人,注定要站在這世界之巔,而我們...只不過是你們造就不世威名路上的一塊絆腳石罷了...”
“到現(xiàn)在,你還覺得本尊所做的一切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