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人怒聲道:
“可師兄分明是為了西境戰(zhàn)局而犧牲的,朝廷不為他正名,王府的人也龜縮在外不敢回京,難道他就這么白死了嗎?”
水河期長嘆一聲道:
“師兄他不是那在乎虛名的人,若果他想,咱們?nèi)逵^早就名震天下了,何故還在這三清山上籍籍無名無人問津?”
段五人冷笑一聲:“師兄他怎么想的我管不著,但我決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局!”
水河期嘆聲道:“師兄已然逝去,無論你接不接受這都是事實;
而如今的三清觀還要靠你來撐著,這是天子腳下,你萬不可輕舉妄動!”
“否則一個不慎,我三清觀將面臨滅頂之災(zāi),屆時你又如何向師兄交代?”
聞言,段五人頓時啞口無言,氣餒的他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釋懷!
水河期長嘆一聲,也隨之坐了下去,他們師兄弟二人,就這么俯瞰著眼前的群山壞繞和遠(yuǎn)處的京都城,久久不語...
.......
王府的旗幟一路向東,王權(quán)并未刻意隱蔽行蹤,專挑大道而行!
雖說千人兵馬并不算太招搖,但存放王梟與皇云翼棺槨的馬車卻是極為尊煌!
他們一前一后分別由四匹軍馬鐵騎拉著前行,這一路以來,引得不少人矚目圍觀!
但當(dāng)百姓們看見王府的旗幟之后,便瞬間明白了什么,他們紛紛下跪相迎相送。
甚至當(dāng)送葬的隊伍走遠(yuǎn)之后,都還有不少百姓不愿起身..
這一路以來,幾乎每到一處都會發(fā)生這樣的一幕,眾人幾乎都已習(xí)慣了。
前方馬車中,王權(quán)時不時的還是會捂著胸口咳嗽,他雖然命保住了,但卻傷及肺腑!
恐怕這以后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這咳嗽的毛病都是好不的!
見到這一幕,一臉憂心的南玥兮連忙遞上了熱水,但王權(quán)微微擺手,淡淡道:
“無礙,咳嗽一會兒反而要好受些!
聽到這話,南玥兮的神色瞬間又黯然了下去...
瞧著她的眼淚又要掉下來,王權(quán)急忙安慰道:
“你別擔(dān)心,這傷嘛,終歸是要一點一點的好才對,若是一下就能好得徹底,那就不叫傷了!
南玥兮幽怨道:“當(dāng)初你將斷刃插入自己的胸膛...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你這混蛋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嗎?”
王權(quán)訕訕一笑,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說道:
“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若是我不這么做,恐怕大家都活不過那一天了!”
南玥兮如何能不明白,她只是心疼王權(quán)罷了...
王權(quán)的胸口上長長的一條疤痕至今都還未愈合,而他的右臂衣袖...又是顯得那般的空蕩。
每每看到這,南玥兮的心就如同被針扎了一般疼!
沉默了片刻后,南玥兮一臉正色的說道:
“從今往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準(zhǔn)你再這么做了!”
“你若死了,我絕不獨活,我南玥兮說到做到!”
王權(quán)淡淡一笑,點頭道:
“行~~我答應(yīng)你!”
見到王權(quán)答應(yīng)下來,南玥兮的小臉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真好看~~”王權(quán)淡淡一笑,輕聲道。
聞聲,南玥兮頓時小臉一紅:
“你就知道欺負(fù)我~~”
她顯得有些羞澀,但心中卻可開了花~~
這世間又有那個女子不喜歡自己心愛的人夸獎自己呢?
南玥兮當(dāng)然也不例外。
但就在這時,簾外駕車的王富貴,卻不合時宜的傳來了聲音:
“大哥,我知你們多日未見,本不該打擾你們,但打情罵俏的事還是先放放吧!
“怎么了?”王權(quán)臉色一黑,淡淡問道。
突然,馬車漸漸停了下來,王富貴低聲說道:
“前方有人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