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妙君頓了頓,看了看插在地上的斷刃,隨即便上前走去。
“你等等!”王權(quán)一驚:
“它可是認人的,你離它遠點!”
但他話音剛落,便只見霍妙君一把將便將斷刃給拔了出來。
“這...這...”王權(quán)又驚了。
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拔得出斷刃,斷刃又怎么可能讓她拔起來?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王權(quán)不信!
只見霍妙君學(xué)著他剛剛那樣,舉起斷刃直接從掌心劃過。
一道血絲驚現(xiàn)掌心,她忍著疼痛,猛地便將斷刃扔在了地上,隨即便緩緩的朝著王權(quán)走去。
“你趕緊停下!”王權(quán)頓時高喝道:
“我都尚且無法擺脫這楓樹,你過來豈不是白白送死?”
但霍妙君沒有理會王權(quán),走到紅楓樹邊,抬頭向上看著,低聲喃喃道:
“原來...母親傳授我這功法,便是為了此時此刻?”
王權(quán)神色微微一變: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霍妙君看向王權(quán),隨即微微一笑:
“我能打開這結(jié)界的大門,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要做什么?”王權(quán)神色一變。
只見霍妙君并未學(xué)著王權(quán)一樣將手搭在樹干上,而是直接盤坐在地,雙手急速結(jié)印。
她手中不斷流出的鮮血,以極其怪異的形式,一圈一圈的圍繞著這紅楓樹而上。
頓時間,王權(quán)猛地便掙脫開了這樹干,只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充斥著他的腦袋!
他身形不穩(wěn),連連向后退了兩步,這股熟悉的疼痛感,令他痛不欲生,頓時抱著腦袋便跪在了地上。
王權(quán)難以置信的看向霍妙君:
“是...是你?”
原來當初在北蠻,害得老子生不如死的,竟是這小娘皮?
只是霍妙君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她此時雙眼緊閉,靈魂像是進入到了另一片空間似的!
王權(quán)雙手抱頭埋在地上,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
這是他那晚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與其滿地打滾的哀嚎,不如順其自然。
當疼痛到達一個臨界值時,也就不那么痛了,習(xí)慣就好!
頓時間,他倆人保持著各自的姿勢,一動不動。
而一旁,呂青山滿臉煞白的抱著琥葭,也保持著方才接過琥葭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他此時大氣都不敢出,滿臉汗水滴落,臉色煞白,更是不敢看手中琥葭一眼!
..........
而與此同時。
也不知在什么地方,仿佛也是在一處宅子中,一棵相同的紅楓樹下,一道女子的身影端坐在樹下桌邊。
她身著淡淡紫衣,渾身散發(fā)著溫柔文雅的氣質(zhì)。
她手中握著一張紅楓落葉,抬頭看向了這棵同樣參天的紅楓樹,平淡且又精致的臉龐上,竟有了絲絲的波動。
“這次...又是誰來了?”
隨即,她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這紅楓樹輕輕撫去。
頓時間,整棵樹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力量籠罩住,玄光溢彩.....
............
外界,隨著王權(quán)頭痛感越發(fā)的強烈,那顆紅楓樹也漸漸的發(fā)生了變化。
霍妙君的血液,一點點的滲進樹,這紅楓樹,也越見生機盎然!
但與王權(quán)不同的是,就連這紅楓的樹葉,也在吸食著霍妙君的血。
更為不同的是,是霍妙君自己在操控著血液的流向,而并非是這楓樹主動汲取。
直至這紅楓樹大放玄光,一道玄光四溢的門,便隱隱出現(xiàn)在了紅楓樹下。
剎那間,王權(quán)頓時感覺腦海中的疼痛感瞬間消失!
緩了一會兒之后,他緩緩抬起頭來,那門,就在他面前,仿佛只要他上前一步,便能踏進此門。